策马狂奔,一路急行,莫约十二日,抵达定安城。
陈泰安在帐内沉思“开春后怕有恶战,不知皇上此时派一个毛头小子来到底何意?”
“父亲,莫要小瞧了那人。毕竟是虞琇沔,虞先生的夫君怕也是有能耐的。更何况,靠自己能耐金榜题名。”陈蔚昂客观道。
陈泰安并不迂腐,“嗯”了声缓缓点头“开春后,天气固然回暖,可比往年冷上几分,若再被南蛮子打搅下,也不知今年村民们的粮食够不够吃。。”
“听说,虞先生在的吕安已经丰收了。”陈蔚昂赞叹道“似乎是曹家一个小姐找来的土豆,每亩两千斤,四个月一收,听说煮熟的味道一般,但耐饿的很!”说着兴奋的搓了搓手“那可是好东西,听说还抗旱。也不知道曹将军来时会不会带点种子?”
他们南边朝廷辐照少,每年拨下的钱款总归比北边少三层,若南边这有些小灾小难,就连他们士兵都会吃不饱更何况百姓?
南蛮子们固然不会像北蛮那样派军来战,可他们的骚扰就没听过,特别是春种秋收时。真是群畜生,害虫!
便在陈蔚昂心里咒骂时,手下来报“曹将军带了七万人前来报到!”
陈泰安,陈蔚昂两父子双双对视眼,心中各有所思,却同时说道“快请!”
风尘仆仆赶来的曹振淩翻身下马,身后亲信同时动作整齐,行动迅速,丝毫不见拖泥带水,吊儿郎当之态。
单看着点,陈泰安心里倒是满意了七八分,亲信都能如此,怕是他们的军队被训练的极为妥当。
“好好,曹将军你可来了。”陈泰安立刻迎上去,喜悦道。
曹振淩最擅长就是何这种武将打交道“让陈老将军等候,倒是小可的罪。”
其后便是一真客套,倒是陈蔚昂笑道“曹将军刚来,父亲先让他带人下去整顿军务吧。”
“无碍,思慕你带人去安排。”曹振淩头也没回的吩咐道“有他代劳,我与两位陈将军尽快熟悉此处情况才是正经事儿。”
陈泰安心中不住点头,到是个谦虚还有脑子的“让你副将去处理那些琐事,我亲自带你看看安定城和前线。”
陈蔚昂顿时知道父亲对曹振淩的看中,原本这事儿该他来做,如今父亲亲自,怕是才一个罩面,便对眼前比自己还年幼的小子非常满意,否则稳如泰山的父亲,那会如此主动。
“那就劳烦大将军了。”这一客套,恰当好处的热诚,更多心思似乎在前线,在熟悉定安城,自然在前线花费几十年心血的陈老将军心中满意。
投其所好,知晓其意,再接触,对这种没有太多弯弯绕绕的武将而言,最恰当。
这南边多雨,湿润,站在城墙上向外看去,一望无际的草原,让人心旷神怡。
烈风阵阵如冷刀子便刮在脸上,都无法阻拦心中的热血沸腾。
“这草原看似广阔,但若沿途没有差错,快马加鞭,十日不到便能跑到凌安山。”陈老将军感叹“这无法和北边相比,北边就算你快马加鞭跑上一个多月都不定能跑出草原,那是真正的广阔无边,站在茫茫的草原中,你便会觉得自己迷失其中,寻不得回去的路。”陈泰安似有感慨道。
曹振淩心里忍不住吐糟,就这跑十天的路,自己十有八九就得找不到回去的路。
“还未开春,南蛮今年便蠢蠢欲动,怕是真和北蛮结盟。”陈泰安重叹“小股战役已经不知打了多少回。”
“陈老将军,若今后还有小股来袭,还请让我的人前去,尽快投入战争,尽快熟悉环境。”曹振淩看似贸然道。
陈泰安却并未觉得不妥,固然为开口,却缓缓点头,越发觉得眼前这小子是干正经事儿的,也有分寸。
小股罢了,对方能来一两千就了不起,他带来可是七万。除了熟悉对方作战方式外,自然丝毫不惧。
“定安城是通往南蛮最大的路口,往年开春后商客络绎不绝,南蛮之所以太平便是通商,今年却不知好歹!”陈蔚昂怒骂“若没通商,他们那能过这么好的日子!”
“等打赢了,就闭城五六年,除了小规模的走私外,决不允许大宗商客来往。”曹振淩看似不经意道“走私价高,先狠狠赚他们一笔,也吊吊他们胃口,明白些好歹,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赵国的厉害。”
陈泰安和陈蔚昂毕竟是武将,一时脑子自然没转过来,道是常年跟在陈泰安身边的军师眼前一亮,不住点头。
“定安城分前城,后城两边。这前城就是我们站着的地方,也是前线,右边是山头,地势较高,无法让敌方绕路攻打后城,百姓居住,通商的地方,但山上也有数不清的小道,不少偷袭的便是这么绕过来。此外,左侧空旷,我们多年来已然围城加强防卫,可对正规军而言尚可,主要还是那些骚扰的小股敌人防不胜防。”
毕竟是草原,曹振淩明白,对方绕一个大路来偷袭城外的村庄,那是太容易了。
村庄外也不可能一直派兵镇守,的确麻烦。
“每年开春秋收我们已经多加防范,可骚扰的依旧不少。”强抢民女,作奸犯科等等,无恶不作!更让人防不胜防,这才是让人头疼的。
曹振淩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