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曹志浩紧张的要拦,却被那小子溜走了,顿时气得够呛,转头指着刘秋莲的鼻子“你说,这步摇是不是云燕的?是不是你从库房里那处来的?!”
刘秋莲被这措手不及的打了闷棍般,错愕的瞪大眼“库,库房的确开了,但,但是”急中生智“振淩前儿不是成婚?我想着要娶的是虞琇沔,聘礼不能太寒酸,便开了库房为他挑了些,其他都用在振淩的婚礼上了。”
“放屁!”曹志浩怒极之下扇了他巴掌“曹家嫡子的婚礼需要开他娘的库存?这库存当年便说好是等他结婚后再交给他的,还有真用在他身上,你头上那步摇又是怎么回事?!我不管你用了多少,今晚给我补上!”
刘秋莲哪补的上?这库早几年就开了,刚开始时是为了把她的女儿嫁的好,嫁妆丰厚点,所以从里面贴了不少东西。其后,陆陆续续又用了些,给女儿或送礼为多。
自己现在在京城能这么风光,能让曹振淩无法立足,还不多亏了他娘留下的那些东西?现在忽然要查了,真是防不胜防!
而且,而且就为了防着这一手,刘秋莲在曹振淩成婚前可是与他说过开库房给他结婚用。现在,这小子是翻脸不认人了?!而当时两人不过口上说说并未落笔,现在无凭无据,这可怎么好?栽赃都不能栽。
刘秋莲连夜便派人去找他女儿把东西先要回来,至于送出去或变卖的,只能先想法子用用银子填补了。看着手上溜出去的银子,真是把曹振淩恨得半死。那小子压根没脑子想起他娘的嫁妆,难道是今天那自称曹振淩奶娘的妇人?自己当年怎么只是把人赶出去没给弄死?!
现在东西都没拿回来,明儿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这头刘秋莲急得半死,后半夜不放心的曹志浩跑来问她还差多少,刘秋莲不敢明说,但十多年的夫妻哪会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暗恨自己瞎了眼,但为了曹家的脸面还是贴补了厚厚一叠银票,他觉得应该够了。
可刘秋莲一数,心里暗道这哪够啊。陆云燕当初是皇商嫡女,嫁妆自然不少,而娘家做绸缎和玉器的,陪嫁的多是绣品和玉器,这一个个都是孤品,价值千金。当初试探着出售一个拿到的银票,就让刘秋莲迷昏了眼,这几年来让她守着这么个财宝,不用,怎么可能?
另一边,曹振淩回到院子里,瞧着五日不见的虞琇沔依旧坐得笔直,一手书一手茶的逍遥,心里有些不太平,哼了声把他娘的嫁妆单扔过去“瞅瞅,明儿去领回来都归你,不过到底有多少要瞧你有多少本事能拿回来多少了。”
虞琇沔放下书打开那册子,不过扫了眼便眼前一亮,但随即想到刘秋莲那性子,怕里面不少东西都被挪用。他可和刘秋莲不熟,没必要把东西落到对方手里,心里有了几分计较。
翠莲也把外面的事儿安排妥当,领着四个姑娘,五个小子,一流串水灵的很,规规矩矩的跑来请安“二少爷,二少夫人,这些几个您们瞧着是否满意,若满意便留在身边伺候吧。”
那些姑娘和小子让虞琇沔猛然一看,便觉得心头跳,不动声色的瞟了眼曹振淩,只见他对其中一个腼腆高瘦的小子笑笑,而这小子到不是这群人里最出色的“我身边用不着这么多人,留两个在这房里伺候,你们谁会字?”
“二少夫人,老奴带来的都识字,也各有所长。这个是少爷替少夫人挑的书童,早年是也上过五年学堂呢。”翠莲自豪的把一腼腆水灵的小少年郎从人群里拽出来。
虞琇沔错愕的看着对方那张脸,眼睛水润乌黑,皮肤白皙,双唇不点而红,从外貌而言真是无可挑剔。但,他却有些不明这是何意。
曹振淩瞟了眼,拿了个苹果削皮“奶娘说人要带出去长面子的,你长得好,跟在旁边的随从啊,侍女,书童也得长的好。这小子本来要被买到楼里,我瞧见就给拦下,你调教调教应该挺好。”
虞琇沔瞧他奶娘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忽然有些怀疑,曹家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虞,虞先生,我,我本来是要去考秀才的,后来后来兄长犯事,与人勾结把我顶了罪。我求虞先生把我留下吧,这张脸虞先生看着不舒服可以毁了的,自幼这脸就给我带来不少麻烦。”那小子说话又急又快“我,我就想跟在先生身旁读书!”这是天下学子毕生所愿,别说卖身成奴顺带毁个容了,先生说干啥,咱就去干啥!(少爷教的。)
虞琇沔皱眉,但到底没辜负曹振淩的一番好意,但侍女就留下一个,再留个会拳脚功夫的侍从。
而曹振淩留了两个伺候的,和郑安华。
把院子里的人都叫来认个脸时,曹振淩对所有人道“今后我们院子里,直接叫我二少,叫他虞先生或先生就好。夫人,二少夫人这种称呼就拉到吧,别贬了琇沔。”
“是。”众人道。
曹振淩这么说是不愿抹了虞琇沔的锐气,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虞琇沔坐在原地忽然觉得,自己再嫁固然匆忙,但似乎并不是那么糟糕。
若遇见曹振淩是天意,那真是老天爷,也在帮他了。
替他从逆境中走出,开导他,放权,给予尊重和自由,现在就连这细节上都能面面俱到。
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