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驱车来到了白迟迟父母原来居住小区所在的派出所。
这里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房子,一个铁栅栏将警察和嫌疑人隔开,警察穿着制服,嫌犯穿着拖鞋。
“你等一等,马上就把嫌疑人带出来。”老祝觉得上面对这个案子很重视,而且还有社会人士来旁听,心里还在犯嘀咕,那个嫌疑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案底在身。
司徒清拉了一张凳子坐下,看到审讯的警官长得很精神,平头短短的,五官很深刻,一看就是个铁面无私的好警察。
“警官,嫌疑人叫什么名字?”司徒清问道。
“你等着吧,一会儿会问他的。”警官果然很冷静,而且说的话都非常有道理。
于是司徒清知道,自己只要坐在这里就应该会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一切答案,所以也就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儿,嫌疑人就被带过来了,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长得黑黑的,个子也不高,很普通的样子,属于那种丢到人群中就很容易消失不见的类型。
“名字,年龄,籍贯!”警官按例询问。
“我叫张大勇,二十九岁,本地人。”
嫌疑人看起来挺老实,警察问什么就答什么,审问起来也不怎么费劲。
司徒清看着他,他也时不时偷偷的瞥一眼司徒清,大概是没有搞清楚这位的身份。
“某年某月某日,你是不是在花园小区出现过?”
“报告警官,我记得不是很清楚,请问具体是什么事情?”
警察把桌子一拍,吓得大勇抖了一下,脸色都变了。
“老实点!你认真回忆一下,当时你是不是去一楼某住户家里割断
了煤气管道?”
“还有这样的事?我想想,对对对,是有这事!”大勇神神叨叨的样子让司徒清心生厌恶。
“动机?”
“就是闲得无聊,找点事情做。”大勇恬不知耻的抠着指甲,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丝笑意。
司徒清皱起眉头,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个人渣。
“就这么简单?”警官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大勇点点头:“是,我就是恶作剧而已,没有想真的害死那对盲人夫妻。”
他知道得还挺清楚,司徒清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
“恶作剧?割断人家的煤气管道算恶作剧?而且你明明知道那对夫妻是盲人,这么做的后果你清楚吗?”警官也很生气。
大勇无所谓的摇着头说:“我知道他们是盲人,可是盲人的眼睛看不到,其他的器官很灵敏,应该可以闻到煤气味道吧!”
“胡说!你简直就是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司徒清忍不住站起来,指着大勇斥责道。
“警官,我本来就是在跟他们开玩笑啊!在别人门口倒垃圾算什么罪?”大勇看到司徒清气愤的样子,有点心虚的说。
“你坐下,有我们呢。”警官安抚司徒清的情绪,让一个警花给他倒了一杯茶。
大勇嬉皮笑脸的说:“警官,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坐好吧你,不老实交代你今天可就别想休息了,还得让我们陪着你,抽烟!”警官一口拒绝了他。
大勇抽抽鼻子,不高兴的说:“我真的是恶作剧而已,替我一个哥们儿出出气。”
“好嘛,又牵扯出一个!快说怎么回事?”警官抽丝剥茧,一点点的逼近了中心思想。
大勇再次请求要抽烟,警官在自己的嘴上点燃了以后拿给了他,他狠狠的抽了一口,很满足的吐出一点烟雾。
“你不知道,那对盲人夫妻有个很漂亮的女儿,名字我不记得了,反正有点怪。”
“接着说。”
“我那个好哥们儿挺喜欢那姑娘的,听说喜欢了很多年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分开了。”大勇的话让司徒清大吃一惊,他知道白迟迟交往过的男人就只有秦雪松一个人。
“先说你搞破坏的事情。”警官不耐烦的说。
大勇只好说:“对,我就是在那盲人夫妻门口丢了很多垃圾,害他们出门的时候摔跤,然后割断了煤气管道,试试看他们的鼻子灵不灵,都只是吓吓他们,没想要他们的命!”
“现在说说你的好哥们儿。”
“我那哥们儿喜欢那家人的姑娘,可是他们老夫妻却看不上我哥们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害得我那哥们黯然神伤,痛苦不已。”
“然后呢,你就为了你的哥们出头,去欺负人家残疾人?”警官一脸不屑。
大勇拍拍胸口:“对啊,我那哥们对我很好,一直都是他在资助我的生活,所以我想帮他出口恶气!”
“你那哥们叫什么名字?”
“这事儿跟他没关系,就不用说他名字了吧?”大勇把烟屁股抽得一丝烟也冒不出来了还舍不得丢。
“老实交代!”警官大吼一声,吓得大勇把烟头都掉到地上去了。
“我交代我交代!反正这件事情都是我自作主张的,我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唆使。”大勇哆哆嗦嗦的说。
警官哼了一声:“这是我们的
工作,不是你说了算的,说你知道的!”
“我哥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