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上很快爬起来,她赤着脚下床,去寻自己的衣裙。
“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还这么别扭?”他微皱着眉在她身后问。
她没回答,有些问题,她想要在衣衫完整时郑重地提问。
迅速穿戴整齐,她走到他面前,很严肃地看着他,坚定地问道:“司徒清,你为什么要娶我?你爱我吗?”
他怔怔地看向她因欢爱而赤红着的小脸儿,她的眼中好像有非要知道这个答案的坚决。
这让他陷入了沉思。
爱吗?
喜欢是一定的,需要也是一定的,他对她的控制是对其他女人完全没有的。
她走了,他也会想她。
但有时候他会生她的气,觉得她蠢,莫名其妙,甚至误解她,把她赶走。
假如他爱一个女人,他会这么做吗?
他始终觉得对她的情愫没有对文若的深,不会说失去了她就像失去整个生命一样难受。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没有办法虚伪地说出一个
爱字。
即使她因此而不会嫁给他,他也没办法说谎。
白迟迟问完这句话,竟然发现自己很紧张。
太想听他说一声“爱”,同时又多怕他说一声“不爱!”
在这么短暂而又漫长的纠结中,每过一秒,她都发现自己更爱他一分。
不想知道了,她真的不想知道了,假如他真的说一声不,她就没有任何理由留在他身边了。
白迟迟内心不断地上演着激烈地斗争,还有另一个自尊的声音在告诉她:“不管是怎样的结果,你都要得到确切的结果,不要自欺欺人。”
司徒清终于开口了,他温和地笑了笑,揉揉她的头发,轻声说:“说这个干什么?也不嫌肉麻?早点结婚,好好过日子,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了。”
他回避了!
回避的意义大概就是不爱吧。
她多想冲他大吼一声,不爱我,就别招惹我。
话到了喉咙口像是被堵住了,说不出,也咽不下去。
她
很闷,像是乌云压上天空,有点儿透不过气来。
“去洗个澡!”司徒清提议道,拉着她的手,把她带进了浴室。
这间浴室很特别,里面有一个大大的木桶,木桶旁边有一个木托盘,上面盛了很多玫瑰花瓣。
她应该会眼前一亮吧,他偷偷关注着她。
没有,她好像看不到眼前的美景,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他明白,当一个男人不对女人说爱她的时候,她可能是会这样闹闹别扭的。
时间长了,她会知道他是真心对待她,即使没有把她当成挚爱,至少他会给她很美满的生活。
他把她抱起放进桶中,调好水温给她往里面放水。
水很快放的快满了,他默默的把玫瑰花用手捧着撒进桶中。
她被玫瑰花包围了,一张俏脸在玫瑰的掩映下更显妩媚动人,他轻轻掬起一捧水……
白迟迟在温暖的包围中,轻轻闭上眼。
她想,这个男人其实对她不差,她
是不是不该奢求完美?
心里是这样想的,还是觉得很闷。
他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这让他从内心深处生出了几分感慨。
当初他是因为什么被她吸引的?
她和文若是两个极端的人,所以他喜欢她,就像人本能的喜欢光明而避免黑暗一样。
他承诺让她幸福,让她美满,结果她却越来越多的叹息,越来越多的闷闷不乐。
这说明他做的不够好,即使他做不到给她道歉,他也应该做些什么让她开心起来。
他站直身体,一条腿迈进了温热的水中。
白迟迟知道他进来了,睁眼看了看,又再次轻轻地合上。
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她这会儿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抗拒。她只想理清自己的想法,让自己别这么自怨自艾地难受着。
木桶是双人的,司徒清的块头太大,坐入桶中以后,两个人自然而然地挨在一起了。
在她耳畔,他很温柔地低语:“我喜欢你,你
这个傻瓜,难道感觉不到吗?”
他的爱语如同一股清泉倏然滋润了她干涸的心田,她睁开了眼,把他推开了一点距离,看着他深邃的双眼,痴痴地问:“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
“傻瓜,真的,我喜欢你,白迟迟。”他喃呢了一声,轻轻亲吻她的眉心。
他终于说了喜欢她了,这么久了,他终于说了。
所有的阴云瞬间被他驱散了,她几乎是带着一股狂喜,主动搂住他。
“司徒清!你以后不准跟别的女孩儿离那么近说话!”她凶巴巴地命令道。
“吃醋?”他咧嘴笑着问。
“吃醋!难道不应该吗?你是我未婚夫,我有权利吃醋的。想要我嫁给你,就要老老实实的守夫德,否则我不会绕过你。”她凶悍的小模样在他看来真是可爱。
他喜欢看她为他吃醋,这让他很有成就感和掌控感。
“不准笑!我这儿是在召开第一次家庭会议呢,你严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