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有一次,哪怕只有一次,文若能给他单独买一件东西,那也是让他会终身欣慰的事。
心底不是没有苦涩的,但他更多的是想着文若的心情,只要她买的高兴就好。
他不该很失望吗?蒋婷婷没看出他有多失望,她刺激了他,他也没多看她一眼,她只得悻悻地走了。
上午司徒清处理了很多工作上的事后,又驱车回司徒枫家吃饭。
午饭很丰盛,能看得出白迟迟用了些心思。
清蒸鲈鱼,上面撒了葱花和红辣椒丁点缀,另外还有西红柿炒蛋,干煸四季豆,以及鸡胸肉炒香菇。
都是很家常的菜,她做的味道比平时张嫂做的好很多,司徒清对她的厨艺,的确是欣赏的。
两个人之间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几乎不说话,偶尔有眼神碰撞,也会迅速躲开。
司徒清因为注意力又重新放回文若身上,表现出的更多是一种冷漠。
白迟迟早上还觉得他可能不是同性恋,心里有一丝丝的期待他对她是有感觉的。在看到他现在的态度,也明白是她想多了。
吃过午饭,小樱小桃午睡后,白迟迟上网查一些专业知识,司徒清躲在自己房间怔怔地看着他的新手机。
文若的心很细腻,当然是在她偶尔从自己的世界中出来透口气的时候,她会很细腻,对他和司徒远是特别的。
他们两个人之间,要说依赖多一点的,恐怕也是司徒远。她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事,总叫司徒远,很少叫他。
也许,这就是她的爱,她爱的是远吧。
门铃忽然响了,白迟迟放下鼠标,起身去开门。
刚走到门边,司徒清旋风一般冲了
出来,先了一步飞快地推开门。
站在门口的人让她有些惊讶,竟是她第一次见司徒清时在宾馆看到的小白脸——李秀贤,难怪他这么激动,抢着来开门呢。
“贤,给我看看!”司徒清大手一伸,抓住李秀贤的下巴,很认真地看了看他的小白脸,重点是他的嘴唇,像是久别的情人那样眼神火热啊。
她的个天呐,承受力的极限好不好?
“走,到我房间去!”司徒清揽住了李秀贤的腰,在白迟迟痴傻的注视下,他们就这样相拥着上楼了。
心,碎了一地呀,他们也太太太肆无忌惮了,难道都不忌讳着她一点儿吗?
想着司徒清会亲吻李秀贤的嘴,她心里都要别扭死了。
唉,下次他再敢亲她,她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同意了,亲过男人又来亲她,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客人来了,应该给倒杯凉茶吧,她想到理由堂而皇之的进他们房间了。
到冰箱里倒了一杯凉茶,端在手中,上了楼,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李秀贤疼痛的抗议声。
“清,你轻一点啊,疼。”
白迟迟的血腾腾往头上钻,愣在原地不敢动。
“别动!”是司徒清的声音。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瘦弱不堪的李秀贤毁在他手中。
要是被弄成重伤或者一命呜呼,恩人是要进监狱的。
手刚碰到门,忽然又听到李秀贤在说:“清,你的技术是一流的。你用力吧,我不怕疼……”
嘎嘎,乌鸦在头顶飞过。
原来他是痛并快乐着,啧啧啧,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她收起自己泛滥的同情心,也不敢再听下去了,限制级的
对话,她再听会疯了的。
拿着凉茶杯子迅速消失,一直下了楼,还在为恩人的取向默哀。
确认了,百分百确认了,她再也不会觉得是她误解了他。
光是他对他关切的眼神,那也是真爱的象征,她都要嫉妒死了。
吃男人的醋,真够奇怪的了。
白迟迟坐回电脑前,努力把注意力放回专业知识上。
翼状胬肉……神马也看不进啊。
抬头瞥了一眼楼上,房门紧闭,时不时传来李秀贤的痛呼声。
每叫一下,她的神经都会绷紧一次。
“好了可以了,你躺床上睡一下就好。”司徒清说完,把窗子打开,让自然风吹着他,忍不住还要念他几句。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注意锻炼身体,你看我什么时候会中暑?知不知道这种事可轻可重,前两年我手底下还有个手下就是中暑死了。你看你来的时候嘴都青紫了,这要是我不在,没人给你提痧,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秀贤不是第一次中暑了,天一热,他常犯,每次犯基本都是司徒清给弄好的。
他的唠叨责备,他知道是对他的关心。
李秀贤是司徒清的表弟,是他母亲的侄子,他长相清秀,眉眼之间像极了他母亲。
司徒清对他的情分比司徒远绝对不会少,也许是在他身上寄托了他对母亲的思念吧。
“我知道了清,过了夏天我就运动,争取明年夏天不中暑了。”
“年年这么说。”他冷淡地说完,打开门出去了。
给他施治,弄的他一身的汗,粘腻腻的,又得洗澡了。
哎,恩人终于揉躏完人家了,从他出来,白迟迟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