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
金志强此时还真是全都蒙在鼓里,还以为青城山项目是个香饽饽、生怕夜家反悔掺和进来,夜云秋面上笑意更深,“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解决,是关于令夫人的。”
“我夫人?她,她能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的?”
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金志强直觉一个妇道人家,跟夜家是没有什么牵扯的,只是他忽然想到了还在看守所里的金雨柔,神色渐渐愣住了,还不会是宋婉茹又得罪了金雨苒?
“我能问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问道,金志强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在心里暗暗唾骂宋婉茹,如果不是她教女无方,自己又怎么需要在这种毛头小子面前逢迎讨好?
“也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这些事如果真要计较起来,金志强也是跑不了的,只是如今还不到动他的时候,夜云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金雨苒柔顺的长发,“虽说太阳底下无新事,古往今来,虐待前期留下来的子女的后母也不少,但是她还是苒苒的小姨,这么多年来对苒苒明里暗里多加磋磨,真是叫我长了见识。”
“什么磋磨?什么
虐待?”
夜云秋竟然是知道了,金志强额头上划过了豆大的汗珠,但是他依旧强颜欢笑,“我怎么不知道?”
“金先生你经常要应付生意上的事情,对家里的事情不太上心也是正常的。”
淡淡一笑,夜云秋为金志强找了台阶,“想来这些事你也是不上心,所以才让令夫人找到了空子、才有机会对苒苒下手。”
不管夜云秋查到了什么,自己这个时候都只能装傻充愣,更何况他现在似乎没有怀疑自己,金志强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她到底是对苒苒做了什么事?我实在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里有一份资料,你可以仔细看看。”
从身边拿出了之前就准备好的资料,轻轻扔到了金志强面前,夜云秋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冷意,“这上面的桩桩件件,哪一件都可以让她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送苒苒去精神病院、在家殴打虐苒苒……我有时候甚至在想,当初让苒苒变傻的那一场火灾,会不会也是精心谋划?”
“这绝对不是!”
夜云秋关于火灾的猜测一出来,金志强就连声否认,只是他头上的汗珠却是越来越多了,
他擦了擦汗,一抬头就对上夜云秋仿佛可以直穿人心的眼神,他愣了片刻勉强笑着为自己辩解:“今天好像有点热。”
他的心虚被他一一看在眼里,夜云秋也无意在此时揭穿什么,他轻轻一笑:“那现在应该可以让金夫人下来对质了吧?”
“我这就去叫她。”
站起身来,金志强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多岁,走起路来也显得有些蹒跚,金雨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躲在夜云秋怀里悄声道:“他看起来真像是个老爷爷。走起路来也跟鸭子一样。”
“不许在背后议论长辈。”
先是扬声如此教训她,夜云秋随即又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这些话我们回家了再说。”
客厅统共就这么大,金志强将他们二人的对话一一听进耳中,他如何能不明白夜云秋那些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只是现在只能极力忍耐。
夜云秋将金家的客厅扫着打量了一遍,不得不说,金家的装修倒是很有风韵,一点都不像是暴发户出身,“这个绸料的窗帘倒是选的好。”
“我也觉得这个好看。”
跟着夜云秋跑了过去,金雨苒抓着窗帘摇了摇,“听小雪姐姐说,家里
的房子都是以前的金夫人在的时候布置的……不过以前的金夫人,为什么苒苒没见过?”
“这样看来,苒苒的母亲必定是一个气度不凡、品位脱俗的人。”
摸了摸她的头,夜云秋忽然对这位早逝的金夫人生起了无限的兴趣,照着金志强如此唯利是图的性格,他是绝对教养不出那么优秀、人品高洁以至于人人称赞的金雨苒的,如此看来,只可能是早逝的那位金夫人的言传身教,他摸了摸如今已然恍恍然、不知道自己的生身母亲已经归于黄土的金雨苒的头,“过两天我们去给金夫人扫墓,好不好?”
“给金夫人扫墓?可是金夫人不是还活着吗?”
歪着头看向夜云秋,金雨苒圆圆的眼里是大大的疑惑,“哪里有给活人扫墓的,老公,你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知道自己面前的是个小傻子,夜云秋都要以为她是在骂自己了,他失笑着摇摇头:“不是现在这位金夫人,我说的是你的母亲,从前的那位金夫人,她才是真的了不起,苒苒,你应该为有这样一位母亲而自豪。”
“母亲?”
金雨苒向来无
忧无虑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些许忧伤和迷惘,她抱着自己的头认真地想着,然后才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不解和痛苦:“她们都说,现在的金夫人就是苒苒的母亲,可是她只对雨柔好,苒苒很想让她也对苒苒那么好,可是不管苒苒怎么听话,她都不会夸奖苒苒。她真的是苒苒的妈妈吗?”
“当然不是。”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