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蛊中斗(1 / 2)

一寸相思 紫微流年 1194 字 1个月前

灭蒙已成困兽,谁也没想到会突起变故。

赤魃大怒,立刻追上去,不料影子异常轻灵,加上树木纷杂,数下转折后已不见踪迹,几个人为避裂解之术站得太远,正给了潜伏者可乘之机。

乘黄取出一枚蛊虫,置在灭蒙溅落地面的血痕之上,蛊虫飞起,循着那人循走的路线追索,刚飞出十余丈吱然一坠,蛊虫扎在地上不动了。阿兰朵愕然变色,乘黄一捻邻近的草叶,阴寒蕴怒,“好心机,居然在逃去的路上布了毒粉。”

沿路必不止布一处毒,乘黄知道再放蛊虫也是无用,眼见阿兰朵要遣出金蛇,他冷道,“晚了,圣蛇虽然不畏毒,人已经去远了,只怕赤魃也追丢了。”

选择山林间围杀是因此地宜于药人伏藏,不料反而成全了对方,阿兰朵到底年轻,猝变之时忘了唤出圣蛇,此时复有何益。乘黄转头检视,发现灭蒙的垂死挣扎加上潜伏者的突袭,一半药人肢折颈断,无法再用,气息越发阴沉。

未过多时,赤魃怒火如沸的转回,凶相毕露,显然一无所获,他恶狠狠的狞道。“想不到灭蒙那老东西还藏了这一手,那家伙是哪来的,看身法不像是教中的人。”

乘黄一言不发。

赤魃突然想起,恨声道,“莫不是那中原人的手下,老不死的托辞把人弄进来,就是为了暗中多些帮手,我这就去把他们宰了。”

阿兰朵面色一变,本能的护卫,“这人与闯神潭的必是同一个,生事是在中原人入教前,怎么可能相关。”

赤魃也知说辞站不住,然而他存了私心,岂肯罢休,“灭蒙这老东西失踪,谁知道会有什么暗招,宁可杀错了,也不能放过任何隐患,莫不成你将那小白脸看得比神教还重要!”

阿兰朵哪会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强抑住怒气娇声道,“灭蒙中了圣蛇的毒,最多再活一日,能翻什么浪。既然要杀,不妨杀个明明白白,查清楚到底有没有鬼,我这就让人将布在竹楼内外的眼线唤来,探问他们今日可有外出。”

不等赤魃吩咐,阿兰朵一挥手,自有下属照办,教中独有传讯之法,不多时已经有回传,奴卫跪道,“禀大人,几个中原人今日均在楼中,不曾离开半步。”

阿兰朵几乎要冷笑,然而毕竟仗着赤魃去了一个威胁,不能因琐事激出变数,她放柔了语气,“看来这人是灭蒙暗中蓄养,当下最要紧的是将这两人一起寻出来杀灭,乘黄护法以为如何?”

乘黄懒得理会两人间的勾心斗角,从方才起就对众奴卫下了一串指令搜山,冷道。“不错,决不可让这两人遁逃,我已喻令全教,灭蒙行逆教之事,罪无可赦,发现不报者皆受万蛊噬身之罚。”

赤魃失了借口,悻悻然硬声道,“灭蒙那一殿人已经全进了蛊池,我看谁还敢窝藏。”

阿兰朵也不理他,刻意赞了两句乘黄,“多亏乘黄护法借出药人,让老家伙的裂解之术全无用武之地,可惜这次折损了这样多,补起来颇要费些功夫了。”

乘黄也不多言,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赤魃不快的哼了一声,阿兰朵飞了他一眼。

十拿九稳的围捕横生枝节,借刀杀人又受阻,赤魃本是老大的不快,然而回到殿中,阿兰朵哄了几句,受用着软语娇言,赤魃不多久就平了意气,嘴上兀自怨道,“你只知乘黄那阴阳怪气的家伙辛苦,药人折了再炼就是,怎及得上我事事亲为,以你为先。”

灭蒙尽管近年有所退让,毕竟是教中耆老,担任护法多年,盘根错节经营颇深。赤魃一方面以武力慑服众位长老,将稍有不驯的辣手绞杀;另一方面又与乘黄共同布局,血洗教中与灭蒙亲近的派系,确实耗了不少心思与力气。

阿兰朵娇媚道,“我自然是清楚的,他是外人,才要额外说些好话,你与我本是一体,哪还用客套。”

一番话哄得赤魃心神大好,瞧着阿兰朵难得的柔顺,禁不住搂过软腰一亲芳泽,阿兰朵少不得虚与委蛇的敷衍一番。赤魃越亲越是欲动,粗声道,“灭蒙未死,终是不安全,你不妨搬到我殿中来,由我护着方才无虞。”

若说最了解赤魃的人,必是阿兰朵无疑,她知道赤魃垂涎已久,真要住进他的石殿,无异于肥肉入锅,哪还有周旋的余地,自是不肯,俏盈盈道,“我有圣蛇护身,殿外加驻了护卫,你又这般周全,将灭蒙弄得只剩一口气,哪还敢来找死。”

她一番话又捧又赞,赤魃最受用这一套,无奈道,“罢了,我这两日多在你殿中守着,搜捕的事权且交给乘黄,难得他肯出力。”

听得话语,阿兰朵心头一动,乘黄一向深藏不露,手上的药人仅用来做粗役,谁也没想到他的傀儡之术已成了七分,攻袭起来竟然这般厉害,这次又慷慨的担了主攻,确是有些奇异。“灭蒙和乘黄有私怨?”

乘黄与灭蒙俱为教中元老,说不准有什么故仇。

赤魃没什么印象,随意道,“应该没有,那老东西狡侩得很,岂会轻易得罪乘黄。”

阿兰朵一半心神在寻思,“那他怎会这般积极,怪了。”

无独有偶,赤魃也在想乘黄,不过与阿兰朵所思略有不同。

乘黄当年与乃蛮部落的族长斗蛊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