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救命!我还没追究你们把我踢伤的责任呢!”白丽姝看到乔慕安柔弱的样子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就连腰间的伤处都似乎更疼了。
“那也是情急之下志明不得已而为之,谁能想到我好心救你,你会为了自保把我推到歹人的刀口下呢?”乔慕安一脸无奈与伤心,本就生得娇美,如今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
知青院中哗然一片,白丽姝竟是这样恩将仇报的人!
感受到四周嫌弃讥讽的目光,白丽姝气急败坏:“明明是你自愿换我的!我可没求你!”
“既然你不愿认我救你的恩情,那就算了。”
乔慕安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声,随即紧盯着白丽姝的眼睛:“但是你帮小珍的事情也就此一笔勾销,以后成家不欠你什么了!”
“你!”白丽姝自然不愿,但碍于知青点众人审视的目光,一时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只能不甘心地看着乔慕安和成志明转身离开。
直到两人走远,一个青年男人才从屋内走了出来,小跑到白丽姝身边,一脸关切:“小姝,你没事吧。”
“离我远点,你个窝囊废!刚才我被欺负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帮我?”白丽姝一把甩开他伸过来的手,满脸厌恶地走进了宿舍。
众人看向男人的目光皆是嘲弄与讥笑。
“邱明,醒醒吧,白大小姐可看不上你这样的。”
男人低着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无人看见,他的目光中早已没有了丝毫讨好,反而阴鹜晦暗,翻滚不休。
乔慕安和成志明如果还在院中,就能认出这个被叫做邱明的人,正是那天在火车上为白丽姝占座的男人。
但此时两人已经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乔慕安看着地面上手电筒发出的光亮,说着自己的判断:
“白丽姝这人自私自利,欺软怕硬,难当大任,应该没什么特殊的身份。”
她回忆着这几次见面的细节,还有刚刚手下肌肉的触感,摇了摇头:
“她应该不会武,白丽姝的身上没有训练的痕迹,而且我突然冲上去时她没有躲避的动作,本能的反应骗不了人。”
话虽如此,乔慕安还是皱起了眉头:“但她接近小珍的肯定是别有用心,以她的性格不会平白无故救一个陌生人。”
“至于恢复高考的事,是不是她的猜测还待考证,我更偏向于她在哪儿听到了什么,这一点可以查一查。”
成志明下意识伸手,抚上乔慕安的眉心,在她没反应过来时迅速收手,目光不自然地看向前方。
“放心,我已经和爸说了,会找人盯着她的。”
见乔慕安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成志明将微红的耳尖隐藏在夜色中,一本正经道:“安安,谢谢你。”
他明白乔慕安今天之所以直接点破来意,并且在众人面前说明两人关系都是为了最后一句话。以恩抵恩,防止白丽姝以后用救过成小珍的恩情来要挟成家。
乔慕安感受到抓着自己的大手更用力了一些,嘴角微扬:“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第二天一早,成志信夫妻二人骑着自行车赶回了双山市,放寒假的狗蛋则吃完早饭就带着自己还稍显拘束的小舅舅在院子里玩雪。
成志明洗完碗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成小珍正准备出门。
“小珍,你要去哪儿?”
成小珍停下脚步,如实说道:“我去找白姐姐,我们昨天约好了今天一起学习。”
东北的冬天大雪漫野,无法耕种作物,所以除了扫雪,也不会安排知青劳动。
成志明朝她招招手:“你先过来,我有事和说。”
成小珍自幼就是成志明带着长大的,自然和他十分亲近,尤其在成志明当兵后,她对这个二哥更加崇拜。
成志明带着成小珍回到屋里坐下,看着眼前一脸好奇的妹妹,他沉声开口:“那个白丽姝我之前就见过。”
“我知道。”成小珍点点头,想起白丽姝对乔慕安的描述,面上又露出了几分不自然。
“但你知道的恐怕不是真相。”成志明早有预料,没在意她偷偷打量的眼神,简单讲述了几人在火车上的初遇与再见。
“怎么会?白姐姐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成小珍难以接受平日里对自己贴心关爱的白丽姝竟还有这样的一面,可她也知道二哥从来都不会说谎,更不会骗她。
成志明轻叹一口气,妹妹自幼被家人保护得很好,养成了单纯善良的性子,很容易相信别人。
他没有直接对白丽姝下判断,而是引导道:“她昨天是不是看到我们了?”
成小珍下意识点头:“嗯,我本来想和你们打招呼,但是白姐姐肚子不舒服,我就先陪她回去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不断变低,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成小珍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难道她是故意的?”
看到她的反应,成志明知道自己猜对了,看来这就是成小珍对乔慕安十分抵触的原因。
白丽姝发现了自己和安安是小珍的亲人,为了不失去村支书女儿的好感,只能先下手为强,抹黑乔慕安。
成志明没有指责训斥,反而是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