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打工。

白鱼儿静静地坐在咖啡厅的角落，看着向顾客们投去笑容的江橙。

明明见到了那样完美的微笑，可是心里却为什么这般的刺痛。

就好像那应该是我的……

那笑容本应属于我的，凭什么要献给别人。

好恶心，恶心的要吐了……

后背上传来刺痛，伤痕在无形之中又增添了几条。

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不去死啊，你们不配去享受阿橙的笑容。

她那是我的！

是我的……

“小鱼儿，小鱼儿！”

少女的惊呼声，餐盘碎了一地。

刺耳的声音将白鱼儿从恍惚中惊醒，她看到了江橙那慌乱的脸。

原谅我，阿橙，我就是这样恶劣的家伙。

因为在黑暗里看见了光，所以就想要将光完全独占。

江橙没有多说，只是辞去了咖啡厅的工作。

虽说如此，但至少拿到了日结的薪水。

“赔偿了盘子的钱后，还剩下两百多块，今晚可以有个着落了。”

江橙看起来兴冲冲的，但白鱼儿却闷闷不乐。

她知道，自己应该懂事一点的。

可她实在不想看见这样的阿橙，阿橙的笑容只应该为她所有。

“那么，约定好喽，条件是小鱼儿要和我一起工作。”

“诶？”

“因为书籍整理，很累的啊……”

江橙的第二份工作是一家旧图书馆中的图书管理员。

虽说比上第一份工作要累的不少，但好在图书馆里面安静，也能在其中偷偷小憩。

图书馆的馆长是一位和蔼的老奶奶。

说什么都要给二人份的工资，也默许了白鱼儿偷偷摸鱼的行为。

有了钱，也自然有了住处，更不用为食物的问题发愁。

要是一直保持这样下去就好了……

清晨，江橙拍了拍赖床的白鱼儿。

少女鼓起脸蛋，一副要发起床气的模样。

江橙任由她撒娇，在她柔软的小腰处挠了一下。

白鱼儿立马便咯咯咯的笑开了。

这么久的交往，江橙早已把少女身上的弱点全部知道了个遍。

“所以说，你准备什么时候醒来呢？”

江橙从背后抱住了少女，目光流转。

白鱼儿抓着江橙的手，嘴角微微扬起。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那天夜里，白鱼儿拖着虚脱的身子，叫醒了江橙。

“我们的踪迹……被父母发现了。”

江橙睁开双眼，少女的后背，肩膀，手臂……

全都布满了狰狞的伤痕。

白鱼儿的父母又追上来了。

可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不知道，那就一直坐着电车，向北出发吧。”

…………

这一次，她们有了足够生活的钱，不用担心为衣食住行而发愁。

可作为替代的，少女的父母紧紧的跟在她们的身后。

无论逃到哪里，白鱼儿的身体上都会在第二天多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差不多够了吧……”

一直逃到了很北很北的地方，两人停下了脚步。

江橙望着天外，下雪了。

暖炉旁，两名少女肩并肩的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直到炉火噼里啪啦的烧尽，江橙把白鱼儿轻轻的压在身下。

脱去她的衣服，抚摸着新增添的伤口。

“我说，差不多够了吧……”

“阿橙，你在说什么？”

“这场戏，你还准备演多久？”

白鱼儿侧过了身子，隐约间可以看见眼角的泪光闪烁。

“我知道要逃到哪里了……”

“逃到那个…爸爸妈妈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江橙的目光颤抖着，但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没关系的，我陪你，老婆……”

“我爱你，阿橙……”

………………

于是，少女踏上了新的旅程。

她们走上了大桥，但很不巧，那里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看着桥下残忍的景象，白鱼儿靠在了江橙的怀中。

“我们，过几天再说吧……”

最终还是没有去往那里。

不过意外地，拯救了另一对想要殉情的情侣。

“为什么要救我们？”

被救下的女孩眼中没有感激，更多的是错愕和怨恨。

“我们列好了心愿单，并且全部都完成了……明明只差最后一步。”

被安抚好情绪的女孩披着厚厚的毛毯，瞪了一眼身旁的男孩。

“抱歉，是我犹豫了。”男孩低着头不敢看她。

“心愿单？”江橙来了兴致。

“就是‘去死企划表’啦，在走掉之前把想要干的事情全部都做一遍……”

“唔，好浪漫。”白鱼儿看向了江橙。

“浪漫归浪漫，但全被某人打乱了。”女孩气冲冲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