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可彧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的男人背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片刻后,她才走上电梯。
直到走进自己房间,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中不禁想着,为什么面对陆季延的时候她总会做出一些不符合情理的举动?
难道是因为陆季延总是在她无助的时候出现,给予她关怀和温暖,所以对他有一种特别的依赖和信任,也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
顾可彧摇了摇头,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于是去放了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然后钻到被窝里,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到天亮,身体好像也被注入了能量,整个人神清气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偷偷溜进来的时候,顾可彧睁开了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就直接起床了。
之前因为伤得不轻,她只好请假不去拍戏,现在一个人也挺无聊的,于是自己简单的清洁了一下,小心的涂抹上了昨天医院给的药,缠好纱布,又稍微活动了几下脚腕。
她仔细的揉了揉红肿热痛的脚踝,现在肉眼可见的就已经消了一大半了,只要不用力,应该就不会那么痛了。
很快,顾可彧就在酒店里把东西收
拾妥当了,虽然酒店里待着也算是舒适,但是总觉得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还不如去医院照顾唐黎佳。
而且现在时间还这么早,唐黎佳一定还没有吃早餐,顾可彧心情愉悦的跑去又带了一份早餐,想和她一起吃。
顾可彧跟在拥挤的人群里,一边拿出手机随意的把玩着,一边跟着人群涌进电梯,医院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可是过了这么久也已经习惯了。
好半天才终于到了唐黎佳的楼层,顾可彧头也不抬的就往外走,一直走到唐黎佳的病房门口,这才抬起头来,结果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闯入了自己的眼帘,顾可彧甚至清晰的能感觉到,在那一刻自己的心脏紧紧的缩了一下。
那个妇女从顾可君的房间里走出来,穿的衣服虽然很干净,但却已经打了补丁,手里的盆装着满满的水,但她抖都没有抖一下,一看就是平日里经常做体力活的人。
那人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就好像所有人都欠她钱不还一样,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还是跟以前一样。
原来竟然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王翠芬!
她应该是刚来医院照顾女儿的吧,也不知道医院到底是怎
样联系到深山中的她。
顾可彧站在原地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实在是不愿意见到这个女人,更不愿意再和这对母女有任何的关系,所以她毫不犹豫的低下头,想要装作没看见。
可是事与愿违,尽管顾可彧低调绕路,可王翠芬还是眼尖的发现了她,几乎是瞬间,王翠芬就尖叫了起来:“顾可彧?你这个小贱人,见到我居然都不打个招呼吗?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可真是个白眼狼啊!”
王翠芬当即把手中的水盆放在地上,三两步就冲到了顾可彧的面前,嘴里还在不停的骂着什么,脸上凶相毕露,看着很是吓人。
以往深山里大家聊天说话都是用喊的,所以她即使到了城里的医院,也不会刻意控制自己的音量,一时间,医院走廊都充斥着王翠芬粗鄙的叫骂声。
顾可彧看着她现在这副骂骂咧咧的样子,脸上扬起了一个冷笑,这个王翠芬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不长脑子。
顾可彧打定主意,想装作没听到她的骂声,也不知道这个王翠芬怎么想的,竟然好意思说“辛辛苦苦”把自己拉扯大,也不知道辛苦在哪儿了。
明明是自己从小就被他们母女二
人欺辱,还要做那么多的农活和家务,现在只要看到这个女人,就会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
顾可彧侧过身子,准备绕路而行,王翠芬看到了却气的几乎昏过去一样,直接冲上来一把就抓住了顾可彧的胳膊,唾沫几乎要喷到顾可彧的脸上来。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是吧?这才出来几天啊,就敢翻脸不认人了,也不知道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有什么用!真是个贱人!白眼狼!”
王翠芬好像光骂还不过瘾似的,手上还狠狠的掐了顾可彧一把,那种熟悉的刺痛再度传来,顾可彧整个人都跟着一颤,不堪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但她还是咬着牙狠狠的甩开了王翠芬的手。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是你们对不起我!”
她现在从山里走出来,可以保护自己了,所以她绝不会轻易的低头再任人欺负。
“这还用说吗!我女儿本来就是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公主,现在却躺在床上眼看就快活不了了,可你倒是活蹦乱跳的,还要不要脸!”
王翠芬比顾可彧还生气,上来先倒打一耙,怒目圆睁的样子,像是顾可彧做了亏心事似的,听到这话,
顾可彧只是冷笑一声。
“这都是你的好女儿自作自受,可怨不到别人头上!”
说完顾可彧就绕开王翠芬继续往前走,只是不想这步子还没迈出去,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听着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地了?顾可彧的心也跟着揪紧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才发现原来是王翠芬气得昏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