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国这边经常有各种各样的争斗,对于抢救室外面围了一圈人的情况,医生早就不陌生了。
就在医生交代完手术的具体风险之后,周围有两个年轻的男人,在下一瞬间便走了出来,企图用凶悍来让医生收回风险通知书。
“你这是什么医生?治好是你的职责,怎么还有可能治不好?!”
“要我说,这医生不靠谱,我们给族长找个靠谱的医生来吧!”
两个人的怒吼声,顿时惊动了拿着风险通知书出来的医生。
医生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往后退了一步,和其他人拉开距离的同时,又问了贺逸安一句,“您签不签字,不签字的话,手术进行不了”
医生还没有说完,贺逸安便红着眼眶,他从旁边拿起了笔,利落地在同意书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遇见不好相处的家属,是作为医生最怕的。
某些手术风险确实很高,医生也不是神,妙手回春是不可能的,可很多家属就是不明白这一点,好像人没有救回来,就是医生不认真负责。
贺逸安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看着医生拿着同意书,迅速折返回了急救室里面后,他好似忽然
失去了身体的控制,倏然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脸色苍白,看着好似没有任何的生存欲望了。
周围的大多数人,看着这样的贺逸安,眼神里却是冷的,好似在替躺在抢救室里面的雪莱打抱不平。
虽然他们并不敢在贺逸安的面前表现出来,可怨恨一点点地在心中积累着,随着时间变长,心越来越乱,曾经压抑着的情绪,此刻也在胸膛中左右冲撞,没有任何的发泄出口。
在抢救手术进行到了第五个小时,里面的护士都换班换了一波。
时间接近凌晨,周围的环境都安静了下来,可是那红色的抢救灯牌,却仍然不知疲倦地亮着。
终于,有个年轻的男人从一旁的人群中忽然站起身来,他冲到了贺逸安的面前,撂下了重话来。
“贺逸安,你就是个白眼狼,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一定没有坐在这里!在家主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后,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离开家主的身边!”
时间已经凌晨,他的脾气仿佛噼里啪啦爆裂开来的响炮,在疲倦地等待着的众人被吓了一跳。
岁数大的人已经都回去等消息了,如今周围只剩下了年轻的。
即便很多人对贺逸安都有怨言
,但在这年轻人忽然跑到贺逸安面前说出这么一段话之后,许多人都吓得,连忙将这人拉了回来。
这些话,是能和贺逸安说的吗?
万一贺逸安真的离开了,家主醒来之后,看不见人,肯定要伤心死的!
疲倦无比的贺逸安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么一段话。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贺逸安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正被往外推的年轻人的身上。
感觉到了贺逸安的目光,周围人连忙帮忙求情,还以为贺逸安因为他的话生气了。
“贺先生,他不是这个意思!”
“千万不要听他瞎说,他什么都不懂,贺先生别和他生气。”
“”
一向性格温软的贺逸安,此时却忽然凌厉了起来,甚至有几分雪莱的感觉。
他忽然挥了下手,示意七嘴八舌的众人暂停。
明明心里对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是抵触的,可是在看到贺逸安的手势的时候,所有人下意识地便停了嘴,只觉得贺逸安周身气场骤变,像是被封印了好久的人格,从他温柔的外表下,渐渐地显现出了轮廓的感觉。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被这样的贺逸安所震慑住了,周围的空气安静得好似能听清彼此
的呼吸声。
只见贺逸安缓缓地走到了刚才那个冲到他的面前说了一大通的男人的面前,轻声问道:“你刚才说的,雪莱他为我做了很多是什么意思?”
年轻人虽然被他的气场暂时震慑住了,可骨气还没有变,只是扭过头,不再说话。
若是平常的贺逸安,面对这样的人,只会轻笑一声,毫不介意地走开。
可是今天的贺逸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执着地站在他的面前,分明就是在等他的一个回答。
周围有人在替这年轻人打掩护,之前家主可是说过的,什么事情都不能和贺先生说,要是谁说了,家法处置。
贺逸安不动,那年轻人沉默了半晌,也没有顾得上周围的人给他打掩护,直接站起了身来,站在贺逸安的面前,瞪着一双眸子,明明没有什么底气,却非要装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来。
“说就说!虽然家主不让我们跟你说,但是你整天在家主的身边,这些事情怎么可能没有看到!”
“如果不是你,当年家主其实是没有竞争爱斯蒙德家族家主位置的心的。爱斯蒙德家族的规矩在那里,本来家主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却怕连累你,
硬是在最后杀出一条血路来,将爱斯蒙德家族的家主之位挣到了手里面!”
“也是为了你那些无病呻吟的价值观,在接手爱斯蒙德家族之后,家主努力进行改革,就为了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