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起身拉着小家伙软软的手,将她带到了沙发旁边。
他注视着华锦不安的眸底,认真地说道:“这些话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
“我这辈子只会说一遍,所以你听好了。”
贺凌低沉的嗓音像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一样,撩拨着华锦好不容易沉静下去的心。
“你是我整个世界里最美好的存在,无论过去,无论将来。”
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华锦的心房上,华锦浑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了起来,她紧紧地上前拥住了贺凌,以此掩去了她眸底的泪光。
“谢谢你,你不知道你的话对我的意义有多么的重大。”
暖香入怀,贺凌眸色转晴,宠溺地拍了拍华锦的肩膀。
真正不知道的,是华锦才对。
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对于他来说,她意味着什么。
在贺凌的世界里,华锦就是黑暗里的光,是严冬里的热炭。是生机,是希望,是将他漫长的人生里的每一秒都变得珍贵无比的那个她。
他参与治疗,承受了千般苦楚,只为了现在这一刻,可以将他无意间发现的宝物拥在怀里。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男人和少女相拥在一处
,场景美好得仿佛千古流芳的艺术品
没想到无意间的一次酒醉,竟然能解开她多日的心结。
华锦跟贺凌温存了一段时间后,这才想起了自己失踪了很久的手机。
贺凌指了指吧台的地方,昨天晚上手机被她亲手抛弃在那里,孤零零的,不知道还有没有电。
好在还有电。
华锦打开了手机,看到十条未接来电,她这才想起来今天究竟错过了什么。
她懊恼地叹了口气,拿着手机看向了沙发上神色慵懒的男人。
“怎么办?本来约好了今天跟闵夏寒她们去游乐园玩的,票都买好了,但是已经过了入场时间了。”
“而且这是今天唯一的活动,闵夏寒她们是今晚的飞机。”
华锦还要留在西国参加调香师的资格证考试,但五人组和老师都已经没事了,程教授国内有点事,于是大家大多数都定了今晚的飞机,一起回国。
贺凌抬手拿过了一旁的黑咖啡抿了一口,沉思道:“你要是真的想去,我倒是可以帮你想办法。”
去吗?
华锦也想跟同学们去乐园玩。
可是昨晚宿醉,实在太难受,脑袋疼得仿佛要裂开了,她想了良久
,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也不是以后不见了,回国再说吧。”
五人组未来都在一个城市读书,甚至华锦跟闵夏寒还是一个系的。
以后定然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不用非要急于一时。
眼看着她放弃了今天的行程,贺凌倒是浮现了个主意,他问了一句。
“你调香师考试的地点,是不是在?”
贺凌说了一个城市的名字,标准的伦敦腔,听着就跟电视剧里的贵族绅士一样。
华锦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贺凌的了解还不多,竟然连他英语说得这么好都不知道。
“是啊。”
她想点头,可动作刚做到一半,就被头疼强行制止了。
华锦扶着脑袋,叹了口气。
“收拾一下行李,我们现在就出发去那边吧,到时候你可以好好休息。”
听到他的话,华锦忍不住皱起了秀气的小鼻子。
“啊,不能明天出发吗?我好难受,不能折腾。”
贺凌走到了华锦的身边,轻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顶,“不会折腾的。”
他的语气像是在诱哄不配合的小孩子一样,“乖,去收拾行李。”
原本华锦以为要折腾一番。
但贺凌果然没有食言
,并没有让华锦遭受舟车劳顿之苦。
他直接叫了一辆车将两人送到当地机场。
是直接开进了机场,别说过安检了,连车都没有下去过。
华锦下了车,才发现这边是私人飞机的起飞场地。
面前的一架飞机,比客运飞机要小,但这可是私人飞机。
看到私人飞机的一瞬间,华锦才知道自己之前在清水市的那些关于贺凌没钱的想法有多么幼稚。
先不说私人飞机的本身价值,光是起飞的一次油钱,就是六位数。
根本不是烧油的,完全是烧钱的。
私人飞机的服务当然是顶好的,飞机上有空少专门给华锦铺好床。
华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可以在飞机飞行的时候,在双人床上睡觉。
实在是太舒服了,华锦都来不及感慨这一切,就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
随机的空少挂着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笑容在贺凌面前问道。
贺凌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很冷,空少的笑容越来越僵硬,最终贺凌只是摆了摆手,空少连忙退开。
贺凌抬头看了一眼陷在被子里睡得正熟的华锦。
他一想到这床是空
少亲手铺的,就忍不住埋怨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