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
贺凌扫了一眼,顿时就看到了之前他拍卖过来的一个超现实主义风格的雕像,在客厅的灯光下泛着古铜色的金属光泽。
就是这么一个左看右看就看不出是什么的雕像,当时花费了他近七位数,而且还有个缺点,就是这雕像边缘锋利。
原本摆在茶几上当装饰用,但刚刚贺凌看了半晌,觉得有些安全隐患。
若是有人在沙发这边绊了一跤,直接摔在那雕像上,非死即伤。
于是叫管家将雕像搬到其他的地方去,最好是没有人能够到的地方。
这雕像看着不大,但重量很沉,当时管家好不容易搬了下来之后,贺凌顺口说等他回来的时候,帮他沏一杯咖啡送过来,却没想到管家直接将这个雕像暂时放在了距离沙发不远处的地上,华锦没有注意,小腿就狠狠地撞了上去。
看了一眼这雕像凌厉的棱角,贺凌皱着眉头上前查看。
拎着华锦宽松的裤腿渐渐向上,不出所料,果然已经有鲜血从伤口溢出。
嘶。
尽管贺凌已经足够小心,但还是免不了地碰到了伤口,华锦疼得咬紧了牙。
偌大的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和沙发前的壁炉。
暖黄昏暗的灯光映在华锦受伤的小腿上,更显得
她的腿洁白如美玉,而伤口的鲜血红的妖异。
看着这样冲击力极强的画面,贺凌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画面,脸色顿时间苍白了起来,不过他垂在身体一侧的手心紧紧地攥着,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掌心,强压着心里的不适。
正巧这时管家端着热腾腾的咖啡过来了,看见蹲在地上的华锦,和华锦身前脸色有异的贺凌,管家脸色大变,连忙将咖啡放在了一旁的装饰柜上,然后就要来扶贺凌。
“去拿医药箱。”
贺凌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管家迟疑了半秒,连忙转身去拿医药箱去了。
就在两人交谈的期间,华锦的疼痛感也渐渐好了点,她直接一手提着裤腿不想让掉下的衣物再磨到伤口,一边自己走到了沙发那边。
“你还好吗?”
华锦自然也看出了贺凌的不对劲来,她坐在沙发上,小声地问了一句。
“没事。”
贺凌直接从茶几下抽出了一盒烟,他迫不及待地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然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旁的华锦一眼,还是没有将烟点燃,夹在手指间揉搓着。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里那些东西消失一点。
很快,管家就拿来了医药箱,甚至除了医药箱以外还有一板没有
包装的药。
管家没有想到贺凌和华锦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看着虽然面色还是不大好看但是跟以往比较已经好了很多的贺凌,管家默默地将药收了起来,然后将医药箱放在了搬开雕像后什么都没有的茶几。
“没事,我来就行。”
看着管家翻找着药箱,一副要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架势,华锦连忙阻止,然后将医药箱拉近了些,熟练地从里面找到消毒的酒精和碘伏,然后又翻找了片刻,找到了棉球。
管家这才近距离地看到华锦腿上的伤势,忍不住高看了她一眼。
这个年龄的小姑娘一个个都娇滴滴的不行,他更是见过被纸张在手指上划个口就好像世界末日的娇小姐。
可没想到这位华锦小姐却熟练得很,即使那伤有半个巴掌那么大,她竟然也没有喊一声疼。
而且还镇定自若地自己处理着伤口,酒精棉球按上去的时候,管家都替她觉得疼,不过华锦却只皱了皱眉头,好好地将伤口消毒后才将沾血的棉球扔在了刚刚管家准备好的垃圾桶里。
贺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指间揉搓了香烟半晌,甚至管家都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火机,问他要不要点燃。
他沉思半晌,还是拒绝了,只是在手指间翻
转着那只香烟。
“那个雕塑。”
贺凌沉声开口,他没有看华锦处理伤口,但他还记得刚刚华锦腿上鲜血淋漓的画面。
“直接拿去将边角磨平了再送回来吧。”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也只有管家能做这件事。
管家诧异地看了贺凌一眼,但还是应道,“是,少爷。”
看着华锦这边一时间也用不到自己,管家直接将那雕像搬到了车库那边。
搬运的过程里,管家看着怀里面造型奇特的雕像,即使已经习惯了少爷的财力,但也忍不住肉痛。
这雕像听说是国外一位大师的作品,当时带回家的时候,花了将近七位数。
而且管家中途还因为好奇上网查过,说这雕像不规则的棱角代表着对世界的抗争等等这一系列的艺术含义。
结果现在少爷一句话就要给它磨平
管家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雕像抱得远了点。
准备联系明天工人来家里将这雕像的边角给磨平。
等到一切就绪后,管家回到客厅,可人已经都不见了,只剩下茶几上的医药箱和垃圾桶里扔着的几个消毒棉球。
管家没有多想,弯腰将这一切都收拾好
同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