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幽和步寒,凭借着步惊澜搞来的装备,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大理寺的牢狱中。
二人进去之后,就直奔关押重大罪犯的地方。
白落幽对步寒说,“你进去之后,速战速决,我们不能在这儿停留过长的时间,记住了?”
“嗯,我知道了。”步寒点了点头,看着牢狱的铁门。
白落幽抽出发髻上的簪子,对准锁的孔,轻而易举的转动了几下,锁芯便轻轻的响了一声。
“我在外面,守着,你去吧。”
步寒郑重其事的对白落幽说,“婶婶,谢谢你。”
他明白,白落幽让他一个人进去,是给足了他尊重,还有信任。
白落幽站在门外,背依靠在门柱上,猥琐的脸庞,并不显得油腻,甚至,她此刻那副超然的神情,将那张小人一样的脸,衬托的正经十分。
步寒不再说话,只看了一眼白落幽,就走进了那间牢房。
入眼的仍旧是三天前在街道上被马车拖行而受伤,命不久矣,危在旦夕的老人。
老人奄奄一息,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手脚被镣铐所缚。双目呆滞木讷,他似乎听有脚步声,缓缓地抬起头。
刹那间,他的眼睛
迸射出两道亮光。
但是,他又十分警惕。用僵硬的脖子四处扭动,双目环顾。直到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
他那像是苟延残喘般的身子,突然激动起来,从沙哑的咽喉中断断续续的冒出几个字。
“王爷,王爷,是你吗,老奴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步寒走近他,眉头紧皱,“我不是闲王,但我是他留下的唯一。血脉。”
少年略现稚嫩的声音,让老人脸上的神采黯淡了几分。
“不是闲王,王爷早就死了。”他喃喃自语。
步寒蹲下身子,双目直视着老人,沉声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出生的时候,闲王府已经覆灭了,我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所有的真相。”
老人抬起眼眸,浑浊的双眼映照出步寒坚定的神色。
“你跟王爷长得真像啊,从皇宫里面偷走皇室卷宗的人原来是你。你如何证明你是王爷的儿子。我在皇宫潜伏这么多年,就为了能在有朝一日能够洗清王爷的冤屈。”
步寒沉默了片刻,“我的腰侧有一个胎记,这是闲王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如果你是闲王府的管家,那么你一定知道。”
闻言,老人的神情
瞬间癫狂起来,他突然不知从哪涌上来的力气,双手猛地抓住步寒的胳膊,牵动起手上镣铐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牢狱中显得十分诡异。
老人仰天大笑,“哈哈哈,王爷终究留有子嗣,闲王府后继有人。王爷,你看到了吗!这是你的孩子啊!”
步寒脸色阴沉,胳膊被勒的生疼,“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我只想知道当年原原本本事情的真相。”
老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双目直视着步寒,“王爷是被人陷害的,户部尚书将剥下来的钱款,当做贺礼,送到了闲王府中,王爷并不知情。后来钦天监监正故意向皇上举报,还占卜预测说,王爷是天子之身,若不除之,必反!
龙心大怒,下旨彻查,在府中搜查到大量官银,在官银中还夹杂的一些送往褚夏国的书信,上面记载了我朝官员的名字,以及边疆要塞之地的驻防图。就凭借这些,先皇下令查抄闲王府,闲王府上下一律斩立决!”
步寒心情沉重,他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声音发颤,“就凭借一个名单和一张驻防图,他就下旨抄了闲王府。”
“世子殿下,老奴跟了王爷一
辈子,深知王爷为人,若他有心争夺王位,他绝对不可能甘愿放弃一切在朝中连个官职都没有。”
步寒问道,“那张名单还有驻防图可还在?”
老人摇了摇头。“没有了,早就已经被人销毁了。”
听到这句话步寒如受重创,“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当年那个户部尚书其实是被逼无奈,有人用他的家室威胁他,如果能找到他说不定可以洗清王爷的冤屈,只是时隔多年不知还能不能找到有关当年的证据。户部尚书曾暗中给王爷通过一封信,但是王爷还没有来得及看,抄家的禁军就已经到了。那封信据我猜测还在闲王府中。”
老人说完这段话的时候,已经到了濒死之状。
步寒抓住老人的手,追问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线索没有。”
老人思索了半晌,从喉间吐出一口气,“世子殿下,我在皇宫潜伏这么多年,探查到一个消息,钦天监监正武之弈还活着,他逃到了边疆一带,只要能找到他,王爷的冤屈一定会被洗清。”
步寒眼眸微敛,重重的说了一个字。“好。”
老人深深的看着步寒,仿佛想将他的
相貌印刻到脑子里,他絮絮叨叨又说了一句,“世子殿下和王爷小时候长得真像啊,若是王爷还活着,一定十分欣慰了。我就知道王爷的冤屈终有一天会被世人发现,在宫中的时候我的知有人偷走了闲王的宗卷,我知道这个人一定是来帮我的,所以我顶下了这个罪名。
幸好我没有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