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步云笙坐在雕着祥龙之纹的龙椅上,脸色漆黑难看。
尽管,那张尚且年轻稚嫩的脸庞,平日里装的天真无邪,然而此刻,殿内,烛火明明暗暗,八角宫灯在凉风中摇曳生姿,无一宫女内侍,气氛压抑的可怕。
殿中央跪着一个穿着暗色衣服的男子,还有一个晕厥过去,半死不活的女人。
半晌,步云笙拿起桌案上的砚台,朝着男子狠狠的砸了过去。
“废物。”
他怒喝。
男子不避不躲,趴在低声,右肩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
“啪——”骨头断裂的声音,男子闷哼一声,紧咬牙关,砚台上的墨水,撒了一地。
“皇上喜怒。”
步云笙冷笑一声,“朕问你,朕让你盯紧步惊澜,你盯紧了吗,你传回来一点有用的消息吗?朕让你盯紧迟千臣,你又盯紧了什么?连他想谋权篡位,都没有发现,你还会什么。”
男子垂着头,忍着痛楚道,“属下无能。”
“废物。”步云笙再次怒骂了一声。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胸腔处的怒火,“迟千臣呢?”
男子睨了一眼身旁躺在的半死不活的女人,“属下只带回来迟千臣的夫人,迟千臣被步惊澜
的人看的太死,属下不能得手,还有,皇上,属下在这个女人的手臂上,发现了独属于南蛮圣女的图腾。”
“你说什么?”步云笙从龙椅上站起来,疾步走了下去,看着地上那年纪虽老,却仍旧美艳的女子,“这个女人,是南蛮圣女。”
男子低声道,“准确来说,应该是前任南蛮圣女。”
步云笙皱眉,“不是说,南蛮圣女,是天选之人,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吗?”
男子顿了顿,解释道,“这都是外面的谣传,南蛮圣女的寿命比普通人更短,老的也比常人快。”
步云笙踢了踢那女子,“那她怎么,都这把年纪了,还看着这么年轻。”
“回皇上,属下不知。”
步云笙冷哼一声,目光在那女子身上扫视着,“南蛮圣女,传说,南蛮圣女不得嫁人,要保持清白之身,才能庇佑南蛮子民,可是她为何会嫁给了迟千臣,这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将她关起来,朕留着她还有用。”
“是。”男子忍着右肩的痛,转身,用左臂将女子提了起来。
步云笙道,“等等。”
男子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步云笙淡淡的道,“方才是朕下手重了,回
去将伤处理一下。”
“是,属下效忠皇上,万死不辞。”男子垂头,默默的朝殿外而行。
……
自打迟千臣的事情,告一段落。
白落幽就什么事儿都不管,老老实实的在家养伤,背上,手臂上的伤都逐渐愈合,体内瞬间匮乏的内力,也渐渐充盈。
肩上的伤口也不疼了。
只是她的右手,拿起银针,拿起筷子,还是直发颤。
这天,白落幽身穿一袭素白衣衫,右手提着一个茶壶,缓缓的给自己倒水。
风花瞧见后,立马一个箭步奔了过来,夺过白落幽手中的茶壶,“王妃娘娘,你的右肩受了伤,不能用力,以后这种活,你吩咐奴婢来就可以。”
“我是受伤,又不是断臂,也不是残疾,你那么紧张干什么。”白落幽无奈的颦蹙眉头,这一连几日,府里的人都将她当成一个巨婴对待。
她的右臂,若是再不锻炼锻炼,恐怕就真的废了!
“那也不行,王妃的伤,那么重,得好好养养。”
风花一边给白落幽倒水,一边嗔怪道。
白落幽叹了口气,左手接过风花递过来的茶水,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嗯,好我听你的。”
刚放下茶杯,长安就
抱着一只蓝灰色的小肥猫,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娘~”
白落幽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她淡淡的道,“有事儿?”
长安脸色一僵,迈的步子小了些许,在他身后,还跟着一脸惆怅的步寒,还有一脸正经的步惊澜。
“娘,这是我爹让人,去找来的小肥猫,给你解闷的,你看它,长得特别可怕,你摸摸,你抱抱。”长安小心翼翼的举着小肥猫,朝白落幽递去。
白落幽淡淡的睨了一眼那猫,旋即伸手接去,躺在椅子上,用手顺着猫毛。
还是一只英短啊。
这么稀缺的猫,在这儿竟然能看到。
长安眼巴巴的看着白落幽,“娘,你喜欢吗?”
“一般。”白落幽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长安眼神灰暗了下去,他转头瞪了一眼步寒。
步寒无奈的抚了抚额头,作孽啊!
为什么,她们一家三口吵架,要拉上他来讨好白落幽。
步寒一步一顿的走到白落幽身旁,嘴角裂开一抹九十度标准笑容,“婶婶~”
甜的发腻的声音,让步寒自个儿都恶心的不行。
但偏偏,白落幽还就吃这一套,她的左手离开猫头,摸了摸步寒的头,仿佛步寒和那只猫,没什
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