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晕了?”步惊澜睨了一眼。
黄泉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旋即将那套着步惊澜衣服的暗探扔在床上,盖上被子。
“王爷,那我们?”
步惊澜瞧了一眼,快要燃尽的香烛,对黄泉道,“把烛火吸了,扔出去,本王在这儿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是。”黄泉将烛火熄灭,又将房中所有未燃尽的蜡烛都给扔了出去,瞬间,房中漆黑无比。
而步惊澜,毫不受影响的在书房中行步自由,尽管黑的看不清五指,可凭借着他对书房各项摆置的熟悉,简直如履平地。
他迈着轻稳的步伐,站在屏风后,如一栋雕塑般,无声无息。
迟瑜茜见里面的烛火不知何时被吹灭了,她小心翼翼的将已经燃尽的迷香给抽了出来,心中怀着忐忑激动,迈着步子,推开房门。
“王爷?”
迟瑜茜一只脚迈进书房,细弱蚊蝇般叫了一声。
步惊澜眉梢微挑,佯装意识不清的‘嗯’了一声。
迟瑜茜心中一喜,另一只脚跟着迈了进来,旋即反锁上房门。
她见房中漆黑,心中甚是紧张,却不敢摩挲着去点灯,生怕引来其他人。
迟瑜茜寻着方才声音的方向,脚
步声极小,摸了好半天,才摸到自己一个类似于床幔的东西。
她轻手轻脚的朝床上探去,一只手直接搭在暗探的腰上。
这是王爷的衣服,王爷的衣服,刺绣和质感都是与旁人不一样的,“王爷……王爷,你睡着了吗?”
只是这一次,步惊澜却没有再出声。
迟瑜茜心中有些失落,但随即又生出狂喜,“王爷,过了今晚,茜茜就是你的人了,王爷,你会一直陪在茜茜身边,我们永远不离不弃……”
她扒拉在暗探的耳边,轻声呢喃。
两只手自然而然的去拔暗探的衣服,“王爷,原谅茜茜这么对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迷香不会伤到你的,只会让你睡上几个时辰,等明日,你就会满心满眼都是我了,我们一起生个孩子,一起去很远的地方游山玩水,好吗?”
步惊澜站在屏风后,虽然看不大清楚床上人在干什么,但敏锐的耳力听到脱衣服的窸窸窣窣,以及迟瑜茜那自以为深情的呢喃。
大概明白了什么。
迟瑜茜脱了外衫,坐在床头,“王爷,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用毒蛊来控制你的……”
步惊澜眉眼一紧,毒蛊?
控制他?
原来,她是为了这个。
迟瑜茜趴在暗探的身上,深情款款的说,“王爷,不这样做的话,父亲和母亲不会放过你的,我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王爷,你一定不能怪我,怪我也没关系,反正你醒过来后,什么都会不记得了,你只会记得我,再也不认识什么白落幽,你的心里只能是我……”
步惊澜双手负后,懒得听这活春宫,直接身形灵敏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黄泉站在窗口,见步惊澜出来,便出声问道,“王爷,她是不是要刺杀您?要不要属下,去杀了她?”
步惊澜抬手,迈着步子朝卧房走去。
“不必,本王想将计就计,明日你早些去将那个暗探给扔回原处,听她的意思是,她有一种蛊毒,能够控制本王的心绪,迫使本王忘记一切,本王就陪她们演一场戏。”
黄泉亦步亦趋的跟在步惊澜身后,“那要不要属下去告诉王妃一声?”
步惊澜脚步微顿,思索了片刻道,“不必,她最近把自己锁在房中做解药,还是不去打扰她了。”
“那世子他们,都不告诉吗?”
“嗯,他们都是孩子,难免会露出马脚。”步惊澜仍旧如是吩咐
。
……
次日,迟瑜茜从床榻上醒来时,本以为能正好看见步惊澜那俊逸的容颜,却只发现,空空如也的床榻。
她盖着被褥,身上不着寸缕,摸不到步惊澜之后,惊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王爷,王爷,王爷……”
步惊澜和风花站在书房外,步惊澜面色淡淡。
风花却义愤填膺,气的脸憋的通红。
“王爷,你怎么能让我伺候迟瑜茜,不,你怎么能对迟瑜茜做出那种事,你对得起王妃吗?王妃娘娘起早贪黑,现在还在房中为您为百姓制解药,可是王爷你怎么能……”
王爷绝不是这样的人,可是王爷怎么会宠幸迟瑜茜。
连黄泉都为其作证了,而且王爷自打醒来,就变得怪怪的……
步惊澜头微顿,睨了一眼风花,推门入房。
迟瑜茜在看见步惊澜之后,神情一喜,被褥滑落大半。
步惊澜不着痕迹的别过脸,怕长针眼。
“王爷,我们……我们昨夜……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
迟瑜茜拉上被褥,露着香肩,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像一朵含苞待放,呸,像一朵怒放过后,任人采摘的鲜花。
风花看着这样的迟瑜茜,气不打一处来,
重重的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端起托盘上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榻边。
“迟姑娘,奴婢喂您喝粥。”
迟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