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云笙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皇叔,朕命你查出失踪之人,如今还剩下二百三十一人,朕要一个不少的见到,限你半月时间,至于宁国暗探之事,朕命你一月之内抓捕宁国所有暗探,朕相信皇叔,不会让朕失望的。”
步惊澜眉头微皱,神色终于有了轻微的波动,他颔首躬身道,“臣接旨。”
梁三进来禀报,“皇上,启禀皇上,沈将军进宫面见皇上。”
步云笙撑着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开双眼,饶有兴趣的看着步惊澜,“皇上,沈凤析与你似乎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啊!你们俩当年可是咱们南国并驾齐驱的两个将军,不知如今战场相见,谁会更胜一筹。”
步惊澜眼中划过些许冷意,旋即淡淡的道,“沈将军精通兵法谋略,臣自甘佩服。”
“说来,当年他还是输你一些,是你的副将,只可惜,皇叔失踪六年啊!”步云笙放下撑着头的手,“你们二人,除了早朝,也没有见过,正好,今日能在朕的宫里,见个面。”
沈凤析穿着深红色官服,头上带着乌纱帽,身长八尺,看似羸弱
,却身坏高深莫测的武功。
瞧见步惊澜也站在里面,他的神色明显一冷。
他撩开衣袍,下跪道,“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步云笙抬了抬宽袖,“沈爱卿快起来,不必与朕如此客气。”
沈凤析余光瞥了一眼步惊澜,对步云笙道,“皇上,臣听说城门发生宁国暗探与禁军纠缠的事情,臣身为护城将军,容不得宁国暗探在我南国国土上放肆,请皇上允臣行事便宜之权,查出宁国暗探在都城的聚集之处,将其一窝打尽。”
步云笙眉梢微挑,眼中带着为难之色,他摸着下巴深思了片刻,“嗯……可是朕方才已经下旨,让皇叔去查此事了。”
沈凤析眉头一皱,阴阳怪气的说,“皇上,池南王刚刚归京,对诸多事情不甚熟悉,况且,据臣所知,池南王琐事诸多,不如交给臣,臣丁当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步惊澜垂着眼眸,对沈凤析颇为不爽。
这宁国的暗探,摆明了不是为了南国的疆土来的。
而是为了白落幽和长安,若是被沈凤析摸到一些蛛丝马迹……
步惊澜头疼的想揉眉心。
“皇上,臣为皇上效劳,臣心甘情愿。”
沈凤析
转头,目光不善,“下官是为了池南王所考虑,池南王当真不领这份情?”
步惊澜白了他一眼,正想说话,步云笙却‘哈哈’大笑了两声。
“你们想为朕效劳的心情,朕明白,皇叔与沈爱卿当年可是战友,不必为了区区暗探,就大动干戈,不若这样,朕将这件事交给你们二人,你们二人一同查,如何?”
沈凤析皱眉,“皇上!”
步惊澜淡声道,“臣无异议。”
步云笙勾唇,“好,那就这样吧,朕乏了,你们退下吧。”
“臣遵旨。”步惊澜淡淡的道了一句,便躬身退下。
沈凤析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追了出去,直到行至没人处,沈凤析才出声叫住步惊澜,“池南王。”
步惊澜紧锁眉头,顿住脚步,头也不回,“何事?”
沈凤析看着他孤傲的背影,心底冷笑,他仍旧那么高傲。
“城门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为了南国来了,而是为了幽儿和长安,是吗?”
步惊澜神色复杂难辨,听到关于白落幽的话,才缓缓转过身子,默然的看着沈凤析,“你既然知道,就把嘴闭严实,若是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本王绝不饶你。”
沈
凤析攥紧双手,一双温润的眸子,此刻如苍狼一般狠厉,“步惊澜,你为何要让她置身险地?那是你的妻儿,你为何没有保护好她们,她在城外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竟然还有心思入宫?你就是这样待她的吗?”
闻言,步惊澜脸色微变,连白落幽受伤的事情,他都知道,看来沈凤析这六年在南国没少埋暗桩啊。
“你既然知道她身受重伤,就不该拦本王。”
沈凤析走到步惊澜身前,冷声道,“宁国那个篡位的国师,究竟为什么要抓幽儿和长安,这六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步惊澜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的双目,“沈凤析,你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本王?”
“我……”
沈凤析手指攥的更紧。
步惊澜双手负后,神色淡淡,“本王的妻子不劳沈将军挂心,本王会护好自己的妻儿。”
“你就是这样护的吗?”沈凤析脸色狰狞,“她如今身受重伤躺在床上,你就是这样护她的。”
沈凤析蓦的出手攻向步惊澜。
步惊澜眉头一皱,出手截住他的攻击,“这是在宫里,你若想引起步云笙怀疑,你就尽管跟本王胡闹。”
沈凤析看着一招就遏制住他手腕
的步惊澜,颓败之情漫上心中。
他一把甩掉步惊澜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你若不能护幽儿平安无恙,你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