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下摆是红色的,女人?”白落幽神色一凛,是哪个跟她长得十分相似的女人,夭姬。
她牵着念儿的手,朝外走去,“来人,送念儿回王府。”
“王妃姨姨,你能把娘带回来的对吗?”念儿抓着白落幽的手,小小的眼睛肿盛满了害怕。
白落幽垂眸,点了点头,“嗯,姨姨会把你娘平安带回来的,你先跟他们回王府,长安在王府等你呢。”
送走念儿之后,白落幽站在黄泉府门口,瞧见侧门附近有马车车辙压过的痕迹,而且那痕迹是由浅到重。
这个痕迹深重,说明马车上的人,不是一个成年女子或者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那么就只能是彩莲了。
后面变重的痕迹,说明马车上又上了一个人。
白落幽沉声道,“来人,跟着我走。”
“是。”
白落幽神色严谨,不放过一路上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风花看着那纷纷攘攘的人群,眉头紧皱,“王妃,她们怎么可能走这条路,这条路百姓很多,很容易引人怀疑。”
“越是不寻常的地方,就越是可能。”白落幽跨上暗卫牵来的马匹,接过马鞭,抽了一鞭子,扬长而去。
……
步惊澜带着
步寒回到府上后,林管家向他禀报了这件事情。
“王爷,王妃去黄泉府上了,听暗卫回来传话说,王妃跟着追了出去。”
步惊澜神色骤变,“追了出去?”
凭她的聪明才智,应该早就猜出来,夏侯礼派了劫持彩莲,就是为了引她而去,她竟然还追了出去?
“长安呢?”
长安牵着念儿的手,站在步惊澜身后,忧心忡忡,“爹。”
听到长安的声音,步惊澜蓦的松了口气,还不算太笨,知道不带着长安,夏侯礼想要完成那件事情,就必须有长安和白落幽,缺一不可。
白落幽应该是想到了这件事情。
“你在家好好待着,本王出去寻你娘。”
“好。”长安垂下头,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就算他着急,他现在也不能添乱。
步寒出声道,“叔叔,我跟你一起去。”
“你也在家待着,黄泉,跟本王走。”步惊澜淡淡的落下一句话,就翻身上马,出了王府。
……
彩莲的双手被绑了起来,背在后面,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她头倚靠在车壁上,轻轻咳了两下,“马车太快了……”
夭姬瞧着她滚圆的肚子,冷冷的勾了勾唇,“不快,怎么跟白落
幽拉开距离呢?”
但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敲了敲马车的壁沿,朝外道,“速度放慢一点。”
要不是陛下不让她伤着别人,她就一刀杀了她,把她的尸体带回南国。
马车的速度,稍稍放缓了些,彩莲呼吸有些急促,但夭姬却并不放在眼里。
“到底是谁要抓我,威胁小姐。”
夭姬冷哼一声,“跟你一个丫鬟,有什么关系。”
“你跟小姐长得很像,可性情却一点都不像。”彩莲讽刺的看着夭姬那张酷似白落幽的脸,她连身形都像的很,可浑身上下,却半点没有小姐身上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
夭姬听到这话,眼眸冷冷的眯起,“那你说,是她比我好,还是我比她好?”
彩莲‘咯咯’笑了两声,双手的手腕被绳子磨得通红,“你根本不配与小姐相比。”
夭姬一把将手中的匕首抵在彩莲的脖子上,冷冷的说,“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的说。”
彩莲靠在车壁上,尽管那匕首都划破了她的皮肤,但她仍旧无所畏惧的道,“你跟小姐,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你只是一个跟她长得像人而已,于性情,于才德,
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贱人。”夭姬手中的匕首差一点就刺破她的喉管,然后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暗器打落匕首。
暗卫掀开遮窗的帘子,“陛下吩咐了,他要活的。”
夭姬冷冷的甩了个眼色,坐了下去,“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要是再敢不老实,我就杀了你。”
彩莲别过脸,趁着帘子掀开的功夫,瞧了一眼。
窗外的景色……
这是朝东城门而去的方向。彩莲眼眸微动,方才那个男人说,陛下?
既然是往城门而去的方向,那就不是南国的皇帝,是宁国……小姐在南国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宁国的皇帝下这么大的心思,引她过去。
彩莲轻咳一声,从袖中抖落一些银制透明色的粉末。
到了城门时,外面守城的禁军,拦下了马车。
“池南王妃有令,所有过往人群和马车要经受盘查。”
一个男子点头哈腰,低三下四的对禁军道,“军爷,车上的是我们夫人,怀有身孕,家中出了些急事,要出城回家探亲,您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吧!”
男子粗犷的道,“少他娘的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让老子看一眼就行了,我要是放了
你过去,出了事,谁担责任,老子受罚,难不成你替老子吗?”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