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出去找找。”
白落幽轻嗤一声,“你不是不担心吗?”
步惊澜皱眉,搁下筷子,凝视着白落幽,“你是愈发得寸进尺了?”
白落幽扒拉了两口饭,耸了耸肩道,扯开话题,“行了,快吃吧,吃完一起出去找儿子。”
话音刚落,久违的,稚嫩的,略带惊恐的声音落入耳中。
“娘,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长安泪眼汪汪,一把扑入白落幽怀里,白落幽筷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被迫接住了长安。
长安抱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怀里,“娘,你没有变成怪物吧?你是不是还是长安的娘?”
听着这不着调的话,白落幽撂下筷子,疑惑的看了眼站在饭堂门口的步寒,步寒微微摇了摇头,恭敬的颔首道,“见过叔叔,见过叔婶。”
白落幽摆了摆手,道了一句,“进来吧。”
旋即一巴掌拍在长安的头顶上,“你小子犯什么傻呢?你娘我好好的在这里坐着,变什么怪物,你是不是出去玩了一天,玩魔怔了,还敢这么晚都不回家?”
听着这熟悉的语调,长安‘哇’的一声就哭了。
白落幽,“嗯?”
她刚刚那一巴掌打的不重啊,长安今日
怎么这么反常,往日她这样打他,他都要噘着嘴说,打头长不高,今日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她平日对他太凶?
“娘,你没有变成怪物,太好了,娘还是原来那个娘……”
步寒顿了顿,解释道,“叔婶,许是您一连昏迷七日,今日长安又去了太尉府,看到一些变了模样的人,还以为您醒来以后,也会变成那个样子,有些害怕,应该是。”
步惊澜抬眸,看向步寒,“你们去了太尉府?”
“嗯。”步寒颔首,声色冷了许多,“若不是去了太尉府,我们也不会误打误撞的发现太尉府密不告人的肮脏事。”
长安这会子也缓过来了,他将头从白落幽的怀里拔了出来,瓮声瓮气的道,“我原本想着,迟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迟太尉给爹下毒,在朝堂上针对爹,迟瑜茜又给娘下毒,我气不过,所以想去太尉府,放一把火给他们店教训,可没想到,竟然发现了……”
“下毒?”白落幽看向步惊澜,这事,她可是不知道。
她昏迷这七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晚会儿再跟你说,先听他们说。”步惊澜接到白落幽的眼神,神色不变,淡淡的
道。
步寒接着长安的话道,“迟太尉和他夫人的相处十分怪异,两人不同处一室,而且听太尉的意思是,他对他夫人还有着惧怕之心,我们寻着线索找到了地下室,叔叔,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城中百姓失踪一事,还没来得及对你说,就被长安拉着去了太尉府,也正巧发现,那地下室中就是失踪的二百来人。”
长安点了点头,“他们的脉搏跟娘之前的很像,但又不完全像,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像是陷入了某种昏迷,没有一点反应。”
步惊澜和白落幽的神色忽然凝重。
“除了这些还发现什么了?”
步寒从怀里,将那本南蛮毒籍拿了出来,“我对药毒一窍不通,也看不懂,看到南蛮二字,就顺手拿了回来。”
白落幽接过那本黄皮封页的书,书的边边角角已经有破损卷曲的情况,整本书呈蓬松状,可见书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之前被人从头到尾循环翻阅过。
还不等她翻开第一页,长安便又道,“对了,书房外面,迟老头养了很多四眼毒蛇,进去之后,也有迷香。”
白落幽眼眸微动,转头与步惊澜对视上,“四眼毒蛇是南蛮所有。”
步惊
澜点了点头,“本王之前在皇宫中,听到步云笙和迟千臣的谈话,迟千臣所说,是南蛮由某种特殊的渠道给步云笙运毒,但并没有说过,迟千臣也在制毒,本王怀疑……迟千臣生了异心,一面欺瞒南蛮,一面牵制步云笙。”
“难不成,他想取步云笙而代之?”白落幽问出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步惊澜若有所思的道,“在南蛮,他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使臣,在南国,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尉,但步云笙昏庸无道,百姓愤之,他取而代之,在百姓眼中看来,就是顺势而为。”
白落幽垂眸不言。
步惊澜继续道,“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想利用失踪的人,制造恐慌,随后再施加谣言,步云笙当道,天降神怒……只可惜,他没料到,本王回来了。”
“所以,他暗中联络京兆府尹和大理寺卿,让他们不把这件事呈给步云笙,怕的就是,步云笙怀疑。”
白落幽佩服步惊澜的脑洞,紧紧只是失踪的人,还有迟千臣家中的秘闻,以及步云笙和迟千臣之间的谈话,就能推论出这么多。
“这只是你的猜测,如果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本王也
容不下他。”步惊澜眼眸迸出厉色。
白落幽挑眉,旋即看向自己儿子,“那些百姓,可还活着?”
“活着。”长安笃定的道,“虽然脉搏很弱,但可以确定,是活着的!”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