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幽胡乱想一通,脸色都变了。
她儿子还那么小……
步惊澜不悦的睨了一眼黄泉,这种小事还来打搅他们,没看他们正在办正事吗?
既然迟瑜茜缠着长安,那就把迟瑜茜拉开,关起来不就行了。
“拉开,禁闭。”步惊澜淡淡的吐出四个字。
白落幽从床上跳起来,拦下黄泉,“等等,我去看看。”
步惊澜截住她的手腕,眸光幽暗,“在王府,他出不了什么事,你安心解毒,本王去看。”
白落幽仰头看着步惊澜那认真的神色,眼珠在眼眶中转了一圈道,“不行,我不放心,我得去看看。”
“你的身体。”步惊澜眉头狠狠拧起。
白落幽拂开他的手,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我的身体还撑得住,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什么缠上的儿子的。”
步惊澜看着她飞速跑出去的身影,脸色黑了许多,又狠狠的剜了一眼黄泉,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黄泉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紧跟在步惊澜和白落幽身后。
白落幽虽说此刻身子状况不大好,但还不影响她走路,知道脸色有些灰败罢了。
步惊澜走在她身侧,看似毫不关心,其实处处留心她的脚下
和步伐,一旦她想栽倒或者累了,就抬手扶她一把。
长安看着拦在自己面前,哭的我见犹怜的女人,眼中划过一抹冷意,“我再问你一句,你当真非要这么胡搅蛮缠?”
迟瑜茜吸了吸酸涩的鼻子,瘦小的身躯上被泼了粥,跪在长安面前,看起来楚楚可怜。
“小世子,我在家中时,父亲母亲常常教导,做了错事就要认错,就要悔过,可小世子今日将粥泼在了我身上,却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小世子,你将我的一番好意毁掉,难道心中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这话被刚走到后院的白落幽听到,她不自觉的勾唇笑了笑。
旋即迈步走出,“笑话,我还得头一次听到做主子的要给当丫鬟的道歉呢!”
清亮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虚弱,白落幽强撑着身体,走向长安。
长安轻而易举的就看出白落幽那不好的脸色,他愧疚的唤道,“娘。”
都怪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影响了她娘的休息……
白落幽讽刺的睨着迟瑜茜,这是没办法靠近步惊澜,就想对他儿子动心思啊?
迟瑜茜见白落幽和步惊澜一同来,眉头轻蹙,俯下身子,眼中闪过得逞之意,“茜茜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白落幽自顾勾着唇,“事情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迟小姐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闻言,迟瑜茜眼眸低敛,盈盈泪珠挂在眼尾,泫然欲泣的仰头看着步惊澜和白落幽,“王妃姐姐,并非是我执意要讨个说法,只是……小世子如此这般,岂不是顽劣不堪,王爷在外名声大振,一言一行都是百姓心中敬仰,可小世子身为王爷的嫡子,更应该以身作则,谨言慎行,他却……仗着自己是王爷的孩子,就这么胡作非为,岂不是毁坏了王爷的名声。”
她咬着嘴唇,声音轻又柔,若非白落幽道自己儿子什么品性,恐怕真就信了她的话。
这不是拐着弯儿的给他儿子身上泼脏水,暗指她这个当娘的,教不好孩子吗?
步惊澜神色暗了许多,还没说话,白落幽道,“小世子怎么就顽劣了?”
长安走到白落幽身旁,伸手牵上她的手,仰头嘟着嘴道,“娘,我说我不喝,她非要让我喝,你从小就教导我,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以免别人在里面下毒我都不知道。我刚要走,她就自己端着粥往我身上撞,那粥也是她自己撒在身上的,根本就不
是我推得。”
白落幽用另一只手揉了揉长安的头发,“不错,就是不该吃陌生人的东西。”
一旁站着的林子逸也道,“我也瞧见是这个女子,自己泼了自己一身粥,不关世子的事。”
迟瑜茜脸色一僵,“王妃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茜茜在府中待了也有数日,难道还算是陌生人吗?”
白落幽饶有兴趣的道,“你问问步惊澜,你是陌生人吗?”
迟瑜茜将目光移到从始至终只关心白落幽身子状况,将其他事都不放在眼里的步惊澜身上,“王爷,茜茜是把王府当做家的,也是真的想对小世子好,难道王爷不相信茜茜吗?”
步惊澜淡淡启唇,“你把王府当做家是你的事,跟王府有何关系?”
迟瑜茜浑身一震,他竟然这么说,“王爷,难道王府容不下茜茜吗?茜茜都是为了你好啊!”
步惊澜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若不是她在这里做戏,引人注意,白落幽现在应该已经在解毒了。
白落幽淡淡的凝视着迟瑜茜那张委屈可怜的脸,以及她胸口上,胳膊上烫出的红肿,“迟小姐为了让步惊澜和我来,真是费劲了心思,下足了血本,烫的这么严重,恐怕是
要落疤了,不知道以后迟小姐嫁出去……夫家问起来,迟小姐该作何解释。”
言外之意,你不可能做步惊澜的妾室,想都别想。
白落幽朝前走了几步,威慑力十足,“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