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步云笙慢条斯理的喝着碗中的莲子粥,听着下面的人汇报消息。
“皇上,如您所料,步惊澜果然去了刑部,但属下无能,没能伤他一分一毫。”
步云笙舀了一勺粥放在嘴里,稚嫩的脸庞萦绕着一层戾气,他淡淡的道,“朕也没指望你们能伤到他。”
他搁下汤匙,擦了擦嘴,身子往后仰,靠在龙椅上,“他想查,就让他查去吧。朕就在这儿等着他。”
底下跪着的人,头也不敢抬,丝毫不明白小皇帝这番作为,到底意欲何为?
清晨,白落幽窝在步惊澜怀里醒来。
她睁开眼眸,脸上还附着一层灰败之色,眼底更是一片青黑,分明睡了一整晚,可这一整晚她都没有睡踏实。
见她醒来,步惊澜倏而松了口气,晨起沙哑的嗓音响起,“醒了?身子可有其他不适?”
白落幽躺在他怀里,唇畔微扬,“今日怎么没去上朝?”
“本王懒得去。”步惊澜淡淡的道。
尽管是因为不放心白落幽,但他也是嘴硬的不承认。
“长安呢?”白落幽坐起身子,靠在软枕上,诧异的皱了皱眉,奇了怪了,平日长安这个时候早就来唤她了,今个怎么这
么安静老实?
步惊澜也坐了起来,慢条斯理的穿着外衣,“本王说你身子不舒服,让他先去练武了。”
白落幽点了点头,头有点发昏,虽说状态是比昨天刚中毒时好了不少,可状态确实算不上平安。
步惊澜伸手触上她的眉心,轻轻揉了两下,“需要用什么,本王又该做什么?”
白落幽神色正经起来,抬手覆上自己的丹田处,“其实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毒,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我知道中毒的原理是什么,应该可以试一试……”
“没有十分的把握?”步惊澜眉头紧锁,“不如广寻名医……”
“不行。”白落幽打断步惊澜的话,“我自己就是大夫,这世间医术毒术比我厉害的没几个,就算有,也不见得能请得动,而且还会惊动别人。”
“可是……”
白落幽仰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下的青黑色:“没事的,况且我也想研究一下这种毒药。”
她眼睑下垂,看起来虚弱极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把这凭空而来的内力打散驱逐,而是把他化为己用呢?”白落幽断断续续的想了一晚上,都觉得这个办法是可用的。
古籍
上,不是没有记载这种打通任督二脉,畅通经力的方法。
本源上是一样的,只不过她没有试过而已。
步惊澜眼眸微动,没有说话。
白落幽抬眸,仰头看着步惊澜的神色,“除了这个办法,我想不到其他办法,与其耗费心力想其他办法,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破不立。”
步惊澜轻启薄唇,“你有几成把握?”
三成……
白落幽脑中浮现两个字,她没有试过,即便记得化腐朽为神奇,记得引外力入静脉的方法,她也做不到,百分之百的把握。
不过为了让步惊澜放心,她改口道,“七成。”
步惊澜蹙眉,“我们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白落幽指着自己的脸色,无奈的问道,“你觉得,我还能再等多久,我一直这样,长安会担心的,再说,我不喜欢自己不健康的样子!”
步惊澜沉着脸色,不想去冒这个险。
然而……
他又说服不了她。
“好。”步惊澜沉重的吐出一个字。
白落幽勾了勾唇,“我饿了,起来吃饭吧!”
步惊澜眉梢微挑,“你还能站的起来吗?”
“能,又不是将死之人,灯枯力竭。”白落幽拿起风花准备好
的外衣,慢悠悠的穿在自己身上,步惊澜已经穿戴妥当,吩咐了风花去准备膳食。
刚坐上桌,长安就一路跑了过来,本想像往常一样,直接扑到白落幽怀里,然而却在看见白落幽那不正常的脸色,生生刹住了脚。
“娘,你怎么了?”
白落幽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口菜搁在嘴里,“能怎么,昨个夜里,你爹跟我抢被子,我就着凉了。快坐下吃饭,你娘我都快饿死了。”
长安鼓着脸,看着白落幽脸上那萦绕的灰败之色,不相信只是着凉。
她从小跟着她娘捣鼓这些药理病因,她这幅样子,怎么可能是着凉。
“娘,你骗人!”
长安伸手去捏白落幽脉搏,白落幽将他推开,“我怎么骗人了,你娘我都饿了一晚上了,能不能好好吃顿饭了?不想吃,你就边啦去,不要打扰你娘吃饭啊!”
长安还想说什么,却瞧见步惊澜朝他冷不丁使了个警告的眼神。
聪慧的小脑袋瓜,立即就明白了娘一定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才不告诉他的。
长安坐上椅子,挨着白落幽,拿着筷子,夹着菜放在白落幽碗里,“娘,这是你最爱吃的,你多吃点。”
白落幽
咂了咂嘴,“乖儿子。”
步惊澜给她盛了碗粥,可是还没喝几口,白落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