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落幽猛的从秋千上站起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明花明喜,“皇上把迟瑜茜赐给我做奴婢?”
这打的怎么鬼主意?
明花明喜一脸惴惴不安,掩着嘴轻咳了两声,小心翼翼的道,“王妃娘娘,是那个迟家小姐,向皇上求的旨意,皇上就顺水推舟,将迟小姐当做赏赐之物,赐给了王妃……”
“她是赐给我当奴婢?她分明是要赐给步惊澜当妾室,一个整日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会伺候我?她不把我杀了,我都谢天谢地。”
白落幽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底勃然而起的怒火。
这些烂桃花,还有完没完了?
“除了这些,皇上还说什么了?”
“皇上还让王爷进宫去查投毒之人是谁,要限七日之内,查出真凶。”明花垂着头,小声道。
白落幽倏然皱眉,查投毒之人?
可是她明明猜的是,投毒之人就是步云笙,那他为什么还要让步惊澜进宫去查?
“王妃娘娘,属下是不是把事情都办砸了?”名花抬头,愧疚的看着白落幽。
白落幽摆了摆手,冷静下来,淡淡的道,“不管你们俩的事,皇上若是早就打算如此,谁去都一
样,他只不过是在等着给什么下套罢了。”
虽听到王妃这样安慰他们,他们心底始终觉得自己办砸了。
白落幽又问,“怎么只看见你们俩来见我,那个迟瑜茜呢?”
明花回道,“她说,她几日没有沐浴,来时也没有带干净的衣服换洗,便由雪月带着他回太尉府沐浴取衣服。”
“雪月陪着去了?”白落幽点了点头,雪月那丫头心细,她倒也放心些。
正想着,步惊澜带着刚扎完马步,双腿打着颤儿的长安,推开厢房的门,走了进来。
“娘~”长安一扫疲惫,飞快的扑到白落幽怀里,白落幽顺手接住,“跑这么快作甚,你娘又不会跑。”
明花和明喜对步惊澜躬身道,“参见王爷。”
步惊澜略微抬了抬袖子,示意他们下去吧。
“宫里传来的旨意,本王接到了。”步惊澜双手负后,目光淡淡的凝视着白落幽的脸庞。
“那你也接到步云笙将迟瑜茜赐给我做奴婢的事儿了?”白落幽眉梢微挑,语气中带着讥讽。
步惊澜微微皱眉,“那又怎样?”
白落幽狠狠的剜了一眼步惊澜,“那是赐给我做奴婢的吗,那是来给你暖床的,王爷该不是
看上人家了吧!嫌弃我是个六岁孩子的娘,半老徐娘,不及人家迟小姐年轻貌美,娇软可爱。”
闻言,步惊澜的眉头皱的更紧,眼眸也转为漆黑。
长安捧着白落幽的脸,抿着薄唇,眼神十分果决,“娘,你放心,就算爹移情别恋了,我也不会不要你的,我会一直陪着娘,不管娘是什么样子,在长安心里,娘都是最好的。”
白落幽面色一僵,寻常人看到自己儿子说这样的话,不是该感动的喜极而泣吗?
为什么她觉得,这小子不安好心啊!
步惊澜一把揪住长安的衣服,将他提溜了起来,“小小年纪不学好,本王看你是皮痒了。”
“我才没有,明明就是爹你移情别恋。”长安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根本奈何不了他爹半分,最终无奈的抱着臂,气的脸庞鼓起两个大包。
步惊澜将长安提在半空,狭长的眼眸微眯,“本王何时移情别恋了,不懂就莫要乱说。”
旋即,他娘目光移向白落幽,“分明是赐给你的,管本王什么事?”
白落幽嘴角抽搐,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那迟家小姐根本就不是来伺候她的,而是冲着步惊澜去
的好吧。
只有这个天生脑子缺根筋的人,才看不出来。
“本王又何时嫌弃过你,你虽是六岁孩子的娘,可却不比刚及笄的女子差上半分,这些,本王都是切身实地感受过得。”
步惊澜微微俯身,附在白落幽的耳边缓缓说道。
那喷洒出的热气,落在她耳畔,弄得她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好了不闹了,说正事。”白落幽推搡了一把步惊澜,“皇上先是给迟瑜茜下毒送到我们这儿,解了毒后又扔了回来,然后再让你进宫查投毒之人是谁,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而且,我觉得迟瑜茜在这其中,绝对起了不小的作用,她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步惊澜将长安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则撩袍坐上首位,“你能想到的,本王也能想得到。可是,迟瑜茜是因为贪恋本王的容颜,所以才向皇上请旨留下,在这之前,她并不知道自己会留在王府。”
白落幽咬了咬牙,“你方才不是说,迟家小姐是赐给我做奴婢的吗,现在知道人家是冲着你来的?方才怎么不承认?”
他是故意逗她。
步惊澜看着她咬牙切齿,想奈何他,却又奈何不了的模
样,心情甚是愉悦。
“说正事。”步惊澜轻飘飘的落下三个字。
白落幽深吸一口气,好,她忍。
“你今晚睡书房。”
步惊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