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礼笑出声,低沉的笑声仿若都带着嘲讽,那话语更是讥讽满满。
“朕如今有权有势,你那曾经风光无限的爹娘,如果可是和丧家犬没什么区别,你以为,朕杀了你,他们当真能报仇?”
一听到亲爹被小瞧,还遭人耻骂,长安立马不乐意了。
抽了抽鼻子,把已经到了眼眶的眼泪给憋了,回去嘟着嘴怒瞪着夏侯礼反怼,“啊呸,你才是狗,你要不是运气好,我爹早弄死你了。”
长安这个没眼色的,丝毫没有看到,随着他的话语,夏侯礼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我爹长得比你好看,武功比你厉害,杀你跟杀鸡似的!唔唔唔!”
话音刚落,就猛地被掐住了下巴。
话哽在了喉头,吐不出来,清澈干净的瞳孔之中,倒映着夏侯礼阴沉可怖的脸,渐渐生出了恐惧之意。
如血红唇微动,他舔了舔嘴角,声音平淡,却又让人不免恐惧,“那你不妨拭目以待,亲眼看着,你爹是怎么被朕碾在脚下,沦为死狗。”
“朕可不会轻易放了他,朕会当着你的面,让你亲眼看着,他是如何被朕千刀万剐,又是如何?碾爆他的脑袋。”
随着血腥恐怖
的话语,那桃花般的眸子中渐渐折射出了兴奋的赤红光泽。
甚至在看到眼前稚嫩孩童露出了恐惧又愤怒的神情时,景阳越发的满足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他便发现是他小瞧了这小东西。
猫儿虽小,但也有爪子。
长安一抬手,夏侯礼难得未曾反应过来,便被长安一爪子给划破了脸。
脸上疼痛不过一瞬,门外冲进来的性感女人见到这一幕,担心而又怒火,藤藤直接冲了过来,手中飞出一条长鞭将长安甩飞到墙上。
“陛下!”
和自家亲娘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让几欲晕倒的长安抬起了头,晕倒,之前看到的脸,却不是他的娘亲。
轻轻抚摸着被划破了血的脸,夏侯礼没有愤怒,但却盯着手心上的血迹,眼珠一动不动,神色之中竟还有一丝怀念。
然而看到夏侯礼脸上的伤,夭姬却心疼极了。
不敢轻易触碰她心里尊贵的陛下了解心疼之情,只能转头一对长安下手,以发泄心中的愤怒之意。
她大步跨来,轻易的收回了鞭子,便要狠狠地甩上长安。
“贱东西,你怎么敢伤害陛下!”
“住手。”
低沉中带着不悦的声线一起,暗中
出现一个暗卫,挡在长安面前,轻易抓住了夭姬的鞭子。
夭姬心又不甘,但毕竟是夏侯礼的命令,却也只能咬牙放过。
拿着帕子将脸上的血迹擦去,桃花眼挑了挑,斜了小长安一眼,他竟颇有些愉悦勾唇,幽幽启声,“这猫爪子和他娘一样,真是欠剁。”
其母爱揍人,这儿子也不逞多让。
出手都是如此猝不及防,不愧是亲生母子。
将抓住鞭子的暗卫叫来,用着浅淡的声音吩咐,“备上罗裳,待到后日,将他二人分开,遂……”
“是。”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不大,却伴随着一股秋风,让人身寒。
出了书房,夭姬跟在其后,妖娆性感的身子如蛇般扭动着,贴到了夏侯礼的身上。
她嘟着烈焰红唇,不甘道:“陛下,那野种这般伤您,您怎能轻易饶了他?若不给他些教训,他还不识趣呢。”
纤细修长宛若无骨的手,就想要抚摸上夏侯礼受伤的面颊,却不知想起什么,手上停顿下来。
陛下,不喜被人触碰脸。
果然,夏侯礼冷漠的看了她的手一眼,随后又露出了笑意,缓缓的抚摸上了她那纤细的天鹅脖颈,手停在不
明显的喉结处。
夭姬面颊一红,露出了羞涩。
夏侯礼低低一笑,语气意味深长,“他若是伤了,你说说,这嗓音的正主……可会心疼?”
脸色一僵,她握紧了手。
“陛下……”
冷漠缩手,夏侯礼冷淡落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他还有用处,不许伤他。”
凝望着他远去的修长声音,夭姬咬牙抿唇,眼中那呼之欲出的嫉妒都快要溢出。
她千防万防,甚至联合玉麟派追杀白落幽,竟都无用。
不,她绝不会让那贱人出现在陛下的身边,夺走陛下对她的宠爱。
猛地一甩袖,她将要离开之时,看门的太监急急来报,“大人,那位又来了。”
夭姬身子一顿,让太监带路,跟着前去。
宫门口,被四五个道士护在前面的人静静站着,清瘦的身体却也比一般女子要大,模样清秀温柔。
见到那道慢慢而来的红影,他双眼一亮,接过了身旁人的伞,快步向着夭姬走去。
替她挡住雨,微微低头,埋怨她道:“怎不撑把伞,淋着雨来?若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他望着眼前人的目光,略微痴迷。
夭姬勾着红唇,突然亲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
这一幕便是让宫廷两边的太监宫女看到了,也都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