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将一片漆黑夜幕照得如同火烧云般刺眼,而在火光之下,乱糟糟的村子吵杂不停。
白落幽带着长安,渐渐坐在山坡上,往下望着,清澈的眉目微微皱起,紧紧的盯着那一道几乎要融于夜色之中玄黑色的身影。
许是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将长安都吵醒了起来。
他揉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周围,又歪着脑袋问着自家娘亲。
“娘,怎么那么吵?”
她挡住了他往下看的眼,淡淡开口,“下面杀猪呢。”
“哦。”
长安显然不相信。
那小眼神还时不时的往下瞟去,扒拉着自家娘亲的手。
这小动作十分明显,可他娘偏声不搭理他,只是一直紧皱着眉头向下望去。
长安一边仰着脑袋想要向下看,一边问道,“可是娘,这猪怎么嚎得跟人似的?”
白落幽嗤笑一下,将他脑袋重新按回到了怀里,“你屁话怎么那么多?赶紧睡你的。”
“哦。”
他闷闷的应了下来。
听着那些孩童的哭喊声,长安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娘亲不让看,那他就不看,就乖乖的在娘亲的怀里睡觉。
嗯……
不过……
睡不着啊。
实在
是睡不着,他挣扎着想要起来的时候,他亲娘捂住了他的嘴。
“嘘,别说话。”
她冷冷地看着那幽黑树林的方向,灵敏的耳力,隐约能听到那里传来的脚步声。
顺手摸起地上木头拐杖,抱着长安无声进了茅草屋。
果不其然,就在她们进去后,那片黑暗的树林中走出了三个黑衣人,他们向周围搜寻了一遍,踩踏着美丽的花儿,一步一步向着茅草屋靠近。
敲了敲茅草屋的门,没有听到里面有回应。
几人面面相觑。
“进去搜。”
直接用脚踹开门,门内丝毫没有动静,只是他们正想往深处走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同时倒地没了意识。
随着哒哒哒的声音,白落幽拄着拐杖带着她的小残废从暗中走出,用着拐杖踹了踹其中一个人。
得亏她随身带着迷药。
掀开他们的面罩,看了看这张脸,宁国人的面相十分特别,特别到一眼便能看出。
看见她们的时候,那种脑中只闪过了一个人的名字。
当然在这名字后面添了三个字,夏侯礼这狗东西。
把这三个黑衣人五花大绑起来,再用解药在放在他们鼻息间晃了晃,他们幽幽转醒,不过
刚刚醒来就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股剧痛感。
那时候染着血的匕首在二人面前晃了晃,白落幽笑眯眯地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既然不解,但都同时露出了惊恐的面色。
在他们惊恐之中,她淡淡问道:“你们是夏侯礼那狗东西派来的?”
稍等一会儿,等不到他们的回复,锋利的匕首放在了他们的手臂上,稍稍一用力。
“啊!”
伴随着他们凄惨的惨叫声,尚且还溅出血的手臂,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
那些人不是步惊澜的对手,仅靠他一人,便轻而易举的将那些人给诛杀殆尽。
当得知自己杀的人之中少了几个人时,他不由得紧张起来,急切地回到了山上,还未靠近,便已经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刺鼻的味道让他的脸色发白,他猛地推门而入,脚上却踩到了残肢。
心头越发发紧,他握紧了手中的刀,正想要入内的时候,随即……就看到了在茅草屋后的水井旁,正在清洗着身上血迹之人。
他松了一口气,猛地冲过去。
白落幽心不在焉的擦着手上的血,当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心中一跳,回头之时,就已经被步惊澜拉着
了入怀中。
熟悉的味道让她紧张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发觉到他的不安心,她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后背,反而温柔的安抚着。
“我没事。”
长安就在不远处坐着,听到了爹娘的声音,回过头来嘻嘻一笑。
“爹,我也没事!”
不过……
他亲爹十分冷漠的说,“你不重要。”
说好的爱的结晶呢,他们才是真爱,他就是个多余的是吧?
……
这群黑衣人烧杀抢掠十分狠毒,将这村子里的许多小孩都被害死了大半。
鹿东宁陪伴着师父师兄,将孩子们的尸体埋葬后又安抚剩下的孩子们入睡。
他们静坐在屋中,鹿东宁看着难掩悲伤之色的师父,心中也不免心疼。
云潇潇却在此时猜疑起来,“此地偏僻,水洞外又有阵法藏匿,这……他们又是如何发现此地的?”
上回若不是他们带路,白落幽和步惊澜根本进不来,有那阵法在,如此隐蔽之地,他们又是如何发现的呢?这让云潇潇感到不解?
鹿东宁猜疑,“莫非是那三个外人透露不成?”
他对那三人向来带有偏见,丝毫没有想到,是因为他和云潇潇带路这一家三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