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澜听云青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心中不爽,便纠正了他,“她是本王的王妃,你合该叫一声夫人。”
云青也不快,依旧不改口,“姑娘。”
“她是本王的夫人,名花有草,可知?”
“我就爱叫姑娘。”
“你若不想治你那瞎了的狗眼,本王可以替你治。”
两人吵着吵着都要打起来了。
在两人要动手前,白落幽赶忙阻拦。
别是他拦了她动手,他自己反倒打了起来。
把人拦下之后,对着云青谢了又谢,她便要拉着步惊澜离开,他却直直站在原地,阴侧侧地望着云青。
那眼神,恨不得把别人千刀万剐了。
她只能强行拉着他,嘴上还埋怨着,“走走,别闹了,不就是称呼嘛,你那么轴作甚。”
就这么将他给拖走了。
云青失落地看着他们离去,能见到白落幽还活着他应该是高兴的,可见到她身边还有人,他又不高兴了,心中不知是悲是喜,左右就是不高兴。
他的师妹在旁不爽的说道:“师父要是知道师兄把入门符给了别人,一定会生气的。”
他沉默不言,要是能帮到她一点也是好的,自此之后恐怕再无相见之日,他也应该放下
了。
算是,谢过了当初初见之时,她相救之恩。
离了云青的府邸,一家三口走在大街上,她迫不及待问步惊澜,“快把你知道的,关于云潇潇的事情,全都说来,特别是他在哪里,是不是他的血,真的能够解百毒治百病?”
在她期待地询问下,他冷着脸,依旧是那傲娇的性子,“本王今日不高兴,不愿说。”
好家伙,长安看了都气。
“娘……”
刚要开口,立马看到他亲娘扬起的巴掌,他默默的闭上了嘴,捂着后脑勺,“我闭嘴。”
她咬牙切齿问他,“那你几时能高兴起来?”
就这又别扭又喜怒无常的性子,他还不如不恢复记忆的好。
他冷淡拂袖转身,“不知。”
她不甘地追在背后,“那就等着呗,反正晚一日,你儿子就会早死一日。”
“我……”
长安要插嘴。
步惊澜抢先说了话,“那是你儿子。”
“也是你的。”
“本王不认。”
“那我也不认。”
踏着小碎步在背后跟着的长安,长长叹出口气,他现在真就是爹娘不爱的小垃圾。
论吵架,他恢复记忆之后,白落幽根本吵不过。
她气呼呼的看他远去,回头一看这
家亲儿子,在那吧唧嘴,咕咕哝哝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属实生气,上前就掐了掐他的脸,“在这吧唧嘴儿地,说什么呢?”
长按嘟着嘴,扬高了声音,不怕死地嚷嚷。
“小白菜啊地里黄,两三岁啊没了娘。”
“啊!”
……
回到客栈时,十五匆匆来禀报,“王爷,方才抓回的女子牙中藏毒,已经……死了。”
说罢,又从袖子里翻出了一张纸,双手捧着举到步惊澜面前。
“不过属下从她身上搜出此物。”
白落幽仔细看去,那皱巴巴的纸上画着一个八卦图。
一看这熟悉的八卦图纹路,她便知道那姑娘到底是谁的人了。
“果然是他。”
夏侯礼。
这阴魂不散,总是想找死的家伙。
白落幽磨了磨牙齿,眼中浮现恶意,狗东西最好别落到她的手上,否则她定要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步惊澜深深的看了那八卦图几眼,又对她说道:“去收拾东西,马上走。”
“去哪?”她未曾回过神来,下意识问道。
他挑着眉梢,“你不是要寻那云潇潇吗?”
这突然就高兴了?
果然,丫的就是喜怒无常。
坐上了马车,长安将脑袋埋在她
的怀里,晕车的他不如平日里调皮,而是抽的鼻子,可怜兮兮地发出闷闷的声音。
“娘,难受。”
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她将一颗药丸递给他。
“吃了就不难受了。”
长安扬起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犹豫,拿过药丸吞入嘴里之前,他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放苦莲了吗?”
他娘不高兴的时候,给他吃的东西,都是苦了吧唧的,特别是这些药丸做出来的。
白落幽好笑,“放了,放了一吨。”
瞥见他即便身体虚弱,仍旧贼溜溜的眼珠子,挑了挑眉梢,她假装要动手,帮扬起了巴掌。
“吃嘴巴子,还是吃它。”
“哼。”
他不高兴的嘟着嘴,只得张口吃下了药。
入口之后身体变好了许多,不像之前晕车难受,只是会觉困倦,在白落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便在她怀里渐渐安静睡去。
步惊澜静坐在马车内,看着他的书。
耳边回荡着白落幽温柔的哄睡声,这过分的温柔,令他不由往她的方向看了好几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