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忘了她又如何?
她能让他在是了所有记忆后再度爱上他,也能让他再度对她动心。
恶趣味。
他娘亲的恶趣味!
长安眨眨眼,“娘,你个坏蛋。”
白落幽轻笑,点了点他的额头,“那你就是小坏蛋。”
不过片刻,屋外响起咳嗽声。
“咳咳。”
她迅速地躺了下去,乖乖平躺不动,作出一副虚弱的神态模样来。
长安配合地扑到她床边,用口水抹了抹眼角,就叫唤起来。
“娘啊!娘亲!啊!”
这……
叫得怎么跟要死娘似的。
白落幽脸色微微抽搐,突然想堵住她儿的嘴。
门被推开,步惊澜带着个老大夫进来。
那老大夫看起来已是六旬有余,此时一边咳着一边进来,跟在老大夫身后的步惊澜不徐不缓,没了方才担忧害怕之色,反而清冷冷淡,一副对她毫不在意的模样。
便是见她作出疼痛模样,也是清冷冷地对老大夫说:“去给她看看,看她还能活多久。”
好家伙。
白落幽现在不仅仅想堵住她儿的嘴,还想割了儿他爹的嘴。
步惊澜的话,也令长安被噎了一下,一时间喊不出来了。
老大夫颤颤巍巍给白落幽把脉,其间,她已
经不再做痛苦状,只是偶尔抬头看步惊澜一眼,目光莫名。
他不看她,而是看着窗外,面无表情更显得他与从前二见时的疏离冷漠。
望着那完美的侧脸,白落幽也不由地渐渐失了神,他是……
真的一点都记不得她了吗?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
老大夫诊脉片刻后收回手,神色为难犹豫,一脸的悲伤之状,“公子……您夫人她……”
长安还在继续他的苦情戏,“你说,我娘怎么了?!我娘她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哇地一声,哭得跟死了娘差不多。
这演技要是搁现代,他怎么也得获得个小男绿茶的称号,外加最年小奥斯卡最佳获得者。
老大夫被他哭得都吓到了,嘴巴一颤一颤。
良久,步惊澜不耐烦地斜望了白落幽一眼,对老大夫说道:“她姓白,不是我的女人,无论生死,我一概不在意,你直言便是。”
长安又哭不出来了。
他鼓起腮帮子,瞪了眼说话难听的爹,再担心地看了眼神色淡定地娘。
娘亲……不伤心吗?
老大夫一叹,开口说道:“夫人她脉象混乱,似是中了毒,恕老夫医术不精,实在难解,公子还是另请高明罢。”
虽
然白落幽服下了解药,不过还是有稍许的毒素残留体内。
步惊澜冷笑,语气刻薄,“请?既治不好,死了便死了。”
老大夫一愣,没见过如此绝情之人,此人当真是那床上女子的夫婿?
长安脸色渐变,气恼极了。
在老大夫走后,他也把亲爹推出门,气呼呼地瞪着他,“爹,你太过分了,你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嘭_”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步惊澜就站在门口,修长身姿微斜,那俊美如神坻般的脸上带着寒意和冷笑。
“喜欢看本王担忧之相?白落幽,你还真是自以为是。”
咬牙落下一句话,他甩袖即走。
若不是他偶然回头,还不知这女人如此心机,还骗他。
将亲爹赶出门后,长安小心翼翼回头看亲娘。
她静坐在床上,一手撑着下巴,美眸微垂,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这副模样倒映在长安眼中,反倒成了她伤心难过得不可自抑的模样。
长安心疼,哼哧哼哧跑去,僵硬着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奶声奶气地安慰着,“娘不伤心,娘还有长安呢。”
美眸一抬,她好笑掐了掐长安肉乎乎的小脸,“伤心什么?他早看出来了。”
“
诶?”
长安呆滞,有些未能反应过来。
在出门前,对她的担心都要溢于言表,出个门,突然就爱答不理,可见……
是听到她和长安的对话了。
啧,应该更小心一些才是。
……
天色渐晚,她踏入客栈大门时,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饭菜香味,这味道……
她已经闻了有六年之久。
香味入鼻之时,便知是步惊澜亲手做的菜。
双眼微亮,她加快了脚步,寻着香味而去。
只见后院的大树下,石桌上,摆满了各种佳肴美味,几乎每一道都是她喜欢吃的。
她眉头稍稍挑了挑,他不是失了记忆吗?怎么还记得她爱吃什么?还能做的这一手的好菜,她可没忘记,在他还是王爷的时候,那手厨艺不能见人。
“好烫!好烫!”
蓦然,长安从厨房内跑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大碗汤,步伐踉踉跄跄,仿若一个不小心,就会连人带汤落到地上。
直到将这碗汤放到了桌上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扭头见到她时双眼一亮。
“娘你总算回来了,我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