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着脸凑过去,偏要去动长安。
“本王很丑?”
他一向不受孩子待见,譬如,白府那位五姨娘之女,平日里就不喜欢他,他寻思着他生得也不错,这是哪里惹得孩子不喜了?
怕他再把长安给惹哭了,白落幽拍开他的手,安抚着长安的同时,顺便安抚安抚他。
“不丑,你可是南国京城的第一美。”
不,其实是沈凤析。
不过沈凤析是偏向于妇人的女子美,他则是精致俊朗的美。
步惊澜越发郁闷,“那这小东西,作甚不待见本王?”
他双手环胸,左思右想也想不通。
既然他越想越不高兴,白落幽轻咳了一声,稍稍安抚着他,“唔……长安他,不是颜控吧。”
也许是他在战场上的杀戮之气太重,虽然生得好一副样貌,但他气场实在太过凌厉,容易吓坏小孩子。
不过仔细想来,她杀的人也不少,长安却偏偏不怕她。
稍稍安抚了一番,步惊澜那不悦的情绪才得以缓解,白落幽抱着长安卷缩在他的怀里,身上盖着薄薄的毛毯,一家三口之间的气氛甚是温馨,除了长安时不时的对步惊澜甩脸色之外。
想起最近听到的传闻,她忍不住好奇地问步惊澜。
“那草包太子死在淳于长宁府上,是你做的?”
她细思过淳于长宁现在的处境,太子的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毕竟他心心念念的亲娘还在林贵妃的手上,他要是杀死了太子林贵妃估计不会放过他母亲。
所以想来,杀了太子的人也许是步惊澜
。
他没有否认,美眸慵懒的垂落,修长如竹般的指,摆弄着白落幽垂落于胸前的发,打着转转。
“嗯。”他点下头。
在他怀里转了个圈,她愈发好奇,“你这是有什么目的?”
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陷害淳于长宁?
他就不怕把淳于长宁给逼急了,直接举兵造反,到时将宁国拿下,让宁国改换国君。
虽然她不喜欢淳于长宁,但是不得不说他还是颇有些本事的,宁国要是能交到他手上,也总比交到那草包太子的手上好。
他低低一笑,声线磁性而又温柔,不过语气却快意,“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尝尝,当初你被人冤枉的滋味罢了。”
原来——
她也快意。
一只手抱着长安,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微微抬起,身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
“很棒。”
他面颊微红,那如同抹了胭脂的烟红眼尾微微挑起,眸中色泽愈发幽深。
强势的搂过她的腰,在她的唇上也啄了一口。
正想深入,长安就不高兴了。
“呜哇!”
长安挥舞着肉呼呼的小手捶了捶步惊澜,那力度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但是偏叫他不快。
被打扰的步惊澜不高兴了,他竟伸手捏了捏长安的面颊。
露出了凶巴巴的神色,“嗯?你再打。”
长安皮薄肉嫩,这一掐直接就红了,即便力度不重,还是能在面颊上看见淡淡地红晕,白落幽顿时就不高兴了,拉下了他的手碰了他一眼。
“你干嘛?别闹,长安还小。”
被埋
怨了,他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幽幽的望着她,“你这是……有了儿,忘了夫?”
什么东西?
敢情长安不是他儿?
眼皮子翻了翻,她懒得搭理他,继续去哄扁着小嘴快要哭出来的长安。
被无视之后,步惊澜心中酸涩升起了醋意,他特意凑到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朵地低语,“本王不高兴了。”
“哦。”
不高兴就不高兴了,她还能像哄长安一样哄他不成?
红着长安时,发觉长安喘息的有些厉害,她眉头皱了皱,她不知道夏侯礼到底给长安下了什么毒,动了什么手脚,但在半月之前通过研究夏侯礼给她的那瓶毒药,她倒也做出了能够暂且抑制长安体内毒素蔓延的抑制药。
只是到底没有解药来的好。
不行,她要去看一看夏侯礼的狗东西有没有在摸鱼偷水。
见她抱着长安起身,步惊澜也跟着,他问道:“去哪?”
她沉着声音说道,“还有三日,我要去看看,那狗东西可制出解药了?”
他跟在她身后看着靠在她肩膀上的长安,眉头挑了挑,竟然还想去逗一逗长安,没成想长安还张开了嘴。
“哇呜!”
他缩回手指,凶巴巴的,“本王是你父亲,你敢凶你父亲?”
“哇!”
长安哭了。
白落幽停下脚步,回头瞪他,他平日里那般的正经严肃沉稳,如今怎的还跟长安吵了起来,长安才多大呀。
“步惊澜!你幼不幼稚!”她训斥着他。
他轻哼,“本王没碰他。”
他是真的没碰,不过是小小
的凶了凶长安,那承想长安就哭了。
“呵。”
白落幽自然不相信他。
一家三口略有些吵闹地出阁楼,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