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幽!”
夏侯礼咬牙切齿地将画碾了一个粉碎,愤怒使然,脸都气得铁青起来。
这女人幼不幼稚,居然毁他名声!
愤怒过后,他渐渐地就冷静了下来,轻哼了一声,就算毁他名声又如何,反正他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区区名声不过是身外之物,他也不在意。
“居然就这么走了?”
一处酒楼,看着马车平静的离开,白落幽感到诧异。
夏侯礼此时应该是气极了才对,怎么就这么简单的离开了那墙上的画还没彻底的揭下来呢?
她心有不满坐回原位,双手环胸气鼓鼓的,同时也格外的烦躁。
步惊澜远望着他们远去,目光闪了闪,他的眼神落在了架着马车的车夫身上。
翌日。
今日,便是夏侯礼所言的当众斩首恶童之日,这古代人最好凑热闹,一听此事,个个都凑到了刑场边,想要看一看这传说中的恶童长得什么模样。
周围众人窃窃私语,将眼神落到刑场边,被人包围住的马车边上,个个伸着脑袋想要往边上看,隐约间,还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夏侯礼的马车里确实放着一个婴儿,边上也有一个奶娘在伺候着,他时不时的往外看一眼,眉头紧皱,满眼不安。
“白落幽怎么还不来?”他低声喃喃自语着。
难不成真的连孩子都不要了,她可不像是这样的人?
还是说被人阻拦了下来?
正在他烦躁时,奶娘突然抖了抖,她怀里的婴儿哭得更厉害了。
夏侯礼烦躁,走上前
来面无表情的盯着孩子,他最是讨厌孩子,要是这小崽子再哭两声,他一定——
“哇哇!”
他也不能干嘛。
白落幽要知道他对她的孩子下了狠手,还不知想要怎么杀了他呢,啧。
“叩!”
有人重重地敲了敲马车门,马车外是他贴身侍卫的声音。
“国师大人,时辰到了。”
他往外看了看,大雪已经停下,难得起了太阳,太阳正值响午,确实到了午时三刻。
静默了一会儿,他抱着孩子出了马车,在许多好奇百姓的注视下,将孩子抱到了刑场的中间。
“那就是传说中的恶童?”
“看起来不过是个还未足月的婴儿罢了,怎就成了恶童?”
刑场下的百姓个个窃窃私语,显然十分不相信。
夏侯礼站在婴儿的面前,左右张望了几眼,一直未能从人群之中找到让他熟悉的面孔,他眉头皱了起来。
“大人……”
负责行刑的官员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
“大人若是不想杀生,可由屠夫动手。”
他抿着唇,脸色冷淡,“不急。”
他快急死了,她怎么还不出现?
难道真的不要孩子了不成?既如此……
眼神微微暗下,他邪肆勾唇,“本国师亲自动刑。”
他将手伸到了一旁的屠夫面前,屠夫愣了愣恭恭敬敬地将刀放到了他的手上,周围的百姓惊呼一声,有些人不忍入眼,已经将脑袋埋在了身边人的怀里。
“这便是前世乃是罗刹鬼,今生投胎来灭世的恶童,只要斩
杀恶童,宁国定当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他扬高了声音,语气依旧平淡,目光淡淡的扫过周围。
手里的刀放到了婴儿的脖颈处,婴儿发出了越发惨烈的啼哭声,那尚且带着婴儿肥的脸蛋,被空气中的冷风吹得发红。
怎么还不出来?!
他看上去平静的,心里急得不得了。
他真的要砍了,真的要砍了!
扬高刀,周围的百姓惊呼。
可眼看着这刀就要落下的时候,众人听到了细碎的马蹄声,马蹄声由小到大,且向着刑场而来。
夏侯礼这刀没有落下去,而是看向了那些骑着马,穿着宫中侍卫服饰的人,百姓们让开了路,让他们骑马入内。
为首的侍卫一入,立马高呼着。
“将意图谋害圣上的逆贼夏侯礼抓起来!”
一声高呼,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侍卫带来的那群侍卫兵,就把夏侯礼给重重包围了起来。
夏侯礼一脸的诧异,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的贴身侍卫护到他的面前,警惕地望着宫中侍卫,“敢问将军为何要抓国师大人?”
那侍卫冷笑了一声,“为何?这就得问一问国师大人给圣上献上的,是什么东西了。”
原来是五石散暴露了。
“啧,怪不得没来。”
嘀咕了一声,夏侯礼将刀扔在了地上。
他将还欲争辩的侍卫拉到跟前,凑到他耳边吩咐了几句话,随后便乖乖的跟着宫中的侍卫离开入宫了。
侍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等到他走了之后才愤愤不平的抱起孩子
。
“走。”
一声低呼,防护在周围的暗卫都跟上了他。
自然,暗中也有人在跟着他。
白落幽亲眼看着那侍卫将婴儿抱入马车后,马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刑场,她和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