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礼推开了她坐起,侧身就吐出了一口血。
“夏侯哥哥,你,你……”
哟哟,居然还被下毒了。
白落幽眼中笑意更深,差点就笑出声来了。
要不是打不过他,再加上她的小宝贝还在他师兄手上,她可巴不得他早点死。
淳于东媚更是着急,“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去叫太医啊!夏侯哥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你们都别想活着的!”
宴席上一片混乱,除了淳于长宁一人,他静静地喝着酒。
白落幽呆着实在是嫌弃鼓噪,出来走了走。
走在了又弯弯绕绕的走廊上,到了无人之地,站在那朦朦胧胧散发着红光的灯笼之下,她转过头望着幽黑的走廊尽头,微微一笑。
“还跟着?要我把你揪出来吗?”
袖子里,正摸着光滑冰凉的药瓶。
走廊外的白雪正在下个不停,寒风阵阵,也让这气氛显得更瘆人。
在她淡淡地注视下,暗中并没有有人走出,她勾唇无奈一笑,继续往前走,加快了脚步越过拐弯之处,甩开了身后之人。
随即从拐弯处走出,一把匕首已然对上了尾随之人的脖颈。
“躲什么躲?”
默默地收起了匕首,她上下打量着他。
从前妖孽富贵的人,穿着一身淡青色的狐裘披风,配着那精致的,如同狐狸精一般的容颜,都不由得让她怀疑,他要是再
矮一点,穿上一身女装,是不是就是个女人了。
白落幽想起了宴会上他穿上女装那风骚的样子,不由得抖了抖。
玉绝尘吐出了一口气,在她打量着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着她,“哟,倒没成想池南王妃身份如此多变啊,这才几月不见,就变成了宁国的国师之妻。”
他的话语意味深长。
白落幽嫌弃撇眼,“少说废话,跟着我干什么?”
他居然会在这里,倒是让她没想到。
“唔。”
玉绝尘捏着下巴,在她冷淡的注视之下,笑眯眯地对她说道:“受池南王所托,特来看望,不过看你过得还不错嘛,转头的功夫,就另外又找了位相公。”
“呵。”
她不信。
步惊澜要真想要让人来看望她,也只会派出心腹譬如黄泉等人亲自过来,岂会让他一个废物前来。
翻了个白眼,她不愿再搭理他,转身便要走,他却不依不饶的缠上了她。
“别这么冷淡嘛,你就不好奇步惊澜现在过得怎么样?为何不能亲自来找你?”
她懒懒散散地揭穿他,“你不知道。”
玉绝尘顿感诧异,许久之后才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
“……诶?”
也许是没有想到,她会不按套路出牌吧。
在外面吹了一下冷风,白落幽就觉得身子冰寒了,想要走回去,可是他却一直跟着她,嘴上还絮絮叨
叨的,说这段话让她很是嫌弃。
捏了捏藏着的针,要是白落幽手上有线的话,一定把他这张嘴给缝起来。
走了两步她忍不住了,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的玉绝尘他说道:“离我远点,别来烦我。”
玉绝尘轻哼一声,起了坏心眼,凑了过来,还主动对她说道:“不过你另寻欢也是对的,毕竟步惊澜的身边,也多了位貌美如花的姑娘,那姑娘的姿色,可不比你逊色。”
貌美如花的姑娘——
心头微微刺疼,脸上神色却不曾有变化。
“哦。”
也许是她的反应过于的散漫,他跟了一会儿,见她实在不搭理他,也就默默的离开了。
但是,真的走了吗?
单独一人走了一会儿,她蓦然停下了脚步,望着身后拐弯角的方向。
“玉绝尘?”
是不是他在跟着她?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感觉有人在跟着,可身后漆黑一片,只有冷风在呼啸,并无其他的声音。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那一股被人跟着的感觉消失之后,白落幽才收回了怪异的眼神,加快了脚步,进入了宴席。
宴席已经恢复了平静,已经各做各位,就连明明受了伤的夏侯礼都还坐在原位并没有离开。
估计是目的没有达成,老皇帝不愿让他离开吧。
她刚刚坐下,夏侯礼突然对她撒娇,“刚刚跑哪去了?你不在,
差些叫我被淳于东媚非礼了。”
猛男撒娇,她只想给他一拳,把他打得嘤嘤叫。
幽幽地望他一眼,“打狂犬疫苗了吗?”
他愣了愣,白落幽叹息,“得打啊,不然你这条狗,可就要发疯了。”
他脸色瞬间就黑了,双手环胸,不高兴的低语着,“咬我的是虎。”
“那你也变不成虎,只能是狗。”她冷淡回应。
“你礼貌吗?”
二人你一言她一句压低了声音,互怼着的时候,淳于东媚惨白着脸,跪在了舞台上,并且为自己辩解。
“父皇!媚儿不知那驯兽之女竟是刺客,若是知道的话,是断断不敢让她上台的,父皇……”
老皇帝的脸色难看,在场的众人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