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幽静静地望着他,眼神透露着厌恶之色。
夏侯礼倒无所谓,耸了耸肩膀,便想出门,叫人送来几本话本让她解解闷。
却在转眸之时,忽然看到白落幽脸色骤变,手捂住了嘴,猛然咳嗽。
“咳咳!”
白皙的指尖,流淌出了流水般鲜红的血。
“白落幽?!”
夏侯礼顿时一惊,不由慌乱起来。
她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他猛然冲过去,想要看一看她是个什么情况,可才靠近,突然被抓住衣领,一个后肩摔,他便被压在地上,白落幽的手肘狠狠的按压着他的胸口。
“嘶。”
这女人力气也颇大。
几滴冰凉粘稠的液体滴在夏侯礼的脸上,待他睁眼一看,白落幽慢条斯理地起身,嘴边干干净净,唯有手间带着胭红,仔细一闻,这味道不正室胭脂吗?
他略感错愕,“你?”
白落幽起身拿着帕子擦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装的。”
胭脂掺了水用帕子包着,放在手心,他一靠近就使劲握了握。
果然——
把他给骗到了。
红唇微微勾起,望着一脸诧异的夏侯礼,白落幽的脸上是温柔的微笑,语气也万般温柔,“好了,游戏时间到,你猜吧,你中的什么毒?”
“……“
毒?
夏侯礼诧异,在白落幽眼神示意下看向手心,才发现手心手背乌黑一片,心口也隐隐作痛,想来是方才将他过肩摔的时候,顺道给他下了毒。
啧,颇心机。
他双手抱头躺回到地上,
倒不担心自己会死,毕竟白落幽还想从他手中要回那小崽子。
他笑嘻嘻地,“都是老乡不至于做的这么绝吧?”
白落幽皮笑肉不笑,眼神显得意味深长。
下一秒——
“啊!”
夏侯礼就已经痛得脸色铁青,浑身爆出青筋,额头也泛着黑,嘴皮都咬出了血,在地上打滚。
白落幽慢条斯理后退两步,冲着他嫣然一笑:“正因为是老乡,我才勉强看在老乡的面子上,下了个最微不足道的毒,对了,虽然这毒不会瞬死,但会痛死哦。”
这还多亏了放在梳妆台上的那两个香囊,里面塞着的药材,真都是宝贝啊。
她忍他很久了!既然落到了她的手上,她是不会杀他,但会好好的折磨他!
等到夏侯礼将要疼晕了过去时,白落幽走到他面前,一脚踩在他胸口,眼神仿佛在写着——
直视我,崽种!
神情冰冷而又满是戾气,一副反派的嘴脸,“我生的小崽子在哪?”
“……”
夏侯礼疼得满头是汗,脸色发白,稍微缓和了过来。
他抬了抬眼皮,看着白落幽的目光平淡无波,仿佛方才的疼痛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蚊叮虫咬。
不说?
翻手间,手中多了两个用纸包起来的药包,慢吞吞地打开的同时,也算到告诉他,“我多的是有让你开口的办法。”
夏侯礼脸色骤变,眼看着白落幽要掐他的嘴,把那药散塞到他嘴里,他连忙大叫求饶,“等等!等等!我认输!我认输!我这就带你
去见他。”
“算你识趣。”
白落幽收回了脚,看着他风流,却也如桃花般漂亮的脸,微微磨了磨牙一时没忍住,对着他又重重的踹了一脚。
夏侯礼立马捂住了肚子,脸色铁青。
为防他反悔,白落幽去到梳妆台那里翻了翻,取出一根尖利的簪子,插入发间。
余光瞥见夏侯礼还蹲在地上,痛不欲生,她嫌弃皱眉走过去。
“撅着屁股干嘛?找捅啊?”
对视他屁股踹了一脚。
“啊!”
夏侯礼摔了一跤,这脸在地上狠狠的摩擦了一下。
他捂着脸,气得脸色发白,“你能不能像个女人?”
白落幽嫣然一笑,余光下落的他某个马赛克部位,“我不像女人,可以让你变女人,要试试?”
只挂着红灯笼的走廊上,天边的红霞倒映在廊间的两个人身上,二人一前一后,夏侯礼走在前面,白落幽走在后头,她时刻紧跟着,救生怕他给跑了。
她见识过他的武功,还颇为厉害,要不是她手中有毒药在手,不一定能控制得了他。
白落幽十分着急,即便此时腰身子疼得厉害,但她仍惦记着她的孩子,出生到现在她都没看过一眼,只依稀记得,孩子的屁股处有一个梅花胎记。
夏侯礼越走越慢走的白落幽都急了起来,又踹了他几脚,夏侯礼瞪了过来对她表示不满。
“急什么?你方才给我下毒,把我疼的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催?”
白落幽皮笑肉不笑,“想要再尝尝刚才
那毒药的滋味?”
他憋屈收回目光,心中哼哼两声,也许是怕白落幽再给他下毒,他走路的步伐快了许多。
就在要进入一处园子时,白落幽突然听到了噼里啪啦如火爆炸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呛鼻的浓烟,前头更有冲天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