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有人说是本王的王妃偷走的城防图?”
一干人皆是沉默。
步惊澜目光发寒,“好,在军中起乱,未有确凿证据就敢污蔑旁人,所以是你们自己去领罚,还是本王吩咐人带你们去?”
一干人叹了口气。
个个不甘不愿的起身,自己领罚去了。
步惊澜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握了握拳头,心里竟然有一股无力感。
他已经在尽力的护着白落幽,可是——
这些同样也被他保护着的人,却一个个的想要伤害他的人。
他闭上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身便离开了军营,去寻白落幽。
此事难以解释,再加上众人对白落幽的印象都不太好,说白落幽是叛徒是奸细的谣言,也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令州城,令州城百姓个个抱怨不已,原先对于步惊澜的好评价,已经逐渐变成了坏名声,还说他是故意让白落幽偷了城防图,故意让白落幽将城防图交给宁国,他也好借此来扩大自己的名声。
白落幽在宅子里养胎,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着彩莲愤愤地说起这些谣言。
在听到有人故意败坏步惊澜名声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一把就甩掉了瓜子。
“这话是谁说的?黄泉你去查一查,查出来了就套他麻袋,揍他一顿。”
黄泉愣了愣,然后应了下来。
他还真出去查了。
他在院里也没什么事,白落幽也没有拦着他。
她心中气闷,一想到步惊澜是因为她才会起了如此不好的名声,就觉得烦躁不已。
这个黑锅让她
背了就背了,偏偏还要涉及步惊澜,这帮人——
真是一群白眼狼!
“不过到底是谁传起的,是我偷城防图的谣言?”白落幽对此感到好奇。
她在军营之中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也甚少暴露她的身份,知道的也只有那几位将军,和吴云霓。
但是吴云霓在传出谣言之前,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想不通,想不通。”
她烦躁的躺回软榻上,肚里的孩子也不安生,时不时的踢她两下,让她恨得牙痒痒,嘴上嘀咕着。
“等你出来了,看劳资怎么踹你。”
说完之后,肚里的孩子踢得更厉害了。
“王爷。”
彩莲轻呼一声。
她顺声看去,就见他一人走了进来,眉眼满是温柔柔情,见了她就无比的放松。
屋外天冷,又下起了密密的小雪,他的肩头上都布上了一层白雪。
拖去了披风大氅后,他走来便立即抱住她。
“方才在说什么说的这么起劲?”他笑着问道。
她习惯的依靠着他的胸口,嘴上嘀咕着,“还不是你的那群子民,一个一个的……”
“啧,嘴贱的想让我打她们的嘴。”
说着,还举了举拳头。
见此一幕,步惊澜笑了笑握住了她的粉拳头,“肿了不少,辛苦了。”
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渐渐开始水肿,肿就算了,有时还觉得腰酸背疼的难受不已。
不过比起这些,她倒是觉得他更辛苦。
依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轻轻得替她按摩着,白落幽神色莫名。
歪了歪脑袋,看向窗外飘下的小雪,抿着
红唇许久,她突然开口,“要是,有个人能接你的班,你若是不当这将军,也有人能护得住南国就好了。”
她轻声感叹着。
步惊澜神情顿了顿,“你放心,再过几月,一定能够带你离开这里,你想去哪,本王就陪你去哪。”
她挑了挑眉头,想要逗一逗他。
“我去死你也要去吗?”
他轻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本王不会让你死的。”
“啧,阎王叫我三更时,不会留我到五更。”
“别说这些晦气话,吓到了孩子可怎么好。”
她嘟了嘟嘴,突然想撒起泼来,“你心里就只有他。”
他忽然一笑,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心里全都是你。”
彩莲已经懂事出了门,悄悄把门给关上了。
屋内就剩下二人,白落幽靠在他的怀里,听着炭火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屋外的雪也不停的落下,让她渐渐升起了困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落幽好像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步惊澜已经不在身边,肚子开始疼了起来。
想感觉到腿间黏糊糊的感觉,她立马就意识到。
“遭了,羊水破了!彩莲你叫产婆!”
她急切地呼唤着彩莲。
“是是。”
彩莲惊慌应下。
并且叫出了暗中的女暗卫,让她扶着自己,捂着肚子,一步一步的挪向她早已经准备了快两个月的产房。
而此时,令她没想到的是,混合着如同风絮一般大雪的,还有即将袭来的暴风雨。
白落幽宅邸外的树林,树林枝头已经空空荡荡,只剩下枯
木地上也被大雪所覆盖,只听到一阵一阵重重的脚步声,踩踏着满地的雪,数不清的人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