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澜也没有追上,不过在她走到门边时,幽幽启声。
“其他的屋子,本王也叫人堵上了。”
“你!”
她恼怒回头,一句脏话已经停在了嘴边。
丫的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她哪里得罪他了?!
“如今只剩下本王这屋。”
“……”
他为何非要与她共一屋?
白落幽深吸了口气,一定都与他对视了许久,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冷笑勾唇。
“丫鬟的屋你总是没办法堵的吧?”
说罢便要开门离开,却听到步惊澜不紧不慢地对着窗户轻呼。
“黄泉,去把附近丫鬟的屋子……”
丫的,打算让丫鬟也没地方睡了!
磨着牙,恶狠狠望去,“你够了!”
微微闭上眼,在他那看似冷淡却有些得意的注视下,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无奈一叹。
转过身,走到他身旁,便用着认真的语气问他。
“步惊澜,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我与你说到底不过是合作关系,我愿为你解毒,但不是你的手下,并非任你欺凌!”
其实她隐约之间已经猜到了,可是那答案却让她觉得不可置信。
毕竟于她而言,她与他从来就不契合。
她认真的询问了,他亦用着复杂的目光凝视着她,俊美无双的面容带着一抹肃穆。
二人对视许久,他低沉的声线透着沙哑。
“你当真没看出,本王的用意?”
什么用意?
她懒得去猜,也不想去猜,索性直接说道:“王爷直说吧,我哪里得罪了王爷?叫你这般折磨我?”
他忽然从床上走下,凝视着她的眼神,过于的认真,认真到让她有些不自在。
“本王……”
带着磁性的沙哑声线,略有些迟疑。
只是这迟疑久了一点,让她都不耐烦起来,见他似乎不愿回答,转身便要走,却没曾想到——
“对你有意。”
“?”
白落幽呆了呆,娇弱的身子微微僵硬,定在原地,许久未动,这原本就不是很平静的心居然快速跳了起来,淡淡的红染上了面颊,让她心绪一时难以平定。
抬手掏了掏耳朵,她耳朵出问题了吧?
许久后回身,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除非他再说一遍,否则她绝不相信她自己听到了。
可联想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异常,从前的他冷漠非常,那种冷漠是不在意任何人生死的无情,可最近……
他不断的纠缠着她……临了,似乎对她也比其他人宽容许多。
之前不确定他有那想法,白落幽以为是因为自己医术,给他解毒的缘故。
在她那震惊的注视下,他别开了脸,白皙平静的面容透着一丝红,只是在昏黄的烛光照映下不明显。
他没有再说第二回,只是淡淡说道:“今日你就在此宿下,你我乃是夫妻,合该一个屋。”
“我……”
白落幽更不自在了。
忍不住后退,一定是错觉,一定听错了!
对——
即便心中万般暗示自己,她依旧慌张无措,乃至于无法与步惊澜共处一室。
尴尬还是尴尬,但在尴尬之
下,又带着一丝触动。
猛烈摇头,她没有回答,转身便走,幽幽声线在她身后响起。
“你若不答应,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答应。”
她只管跑出去,看他有什么法子。
手放到门上猛然一拉——
丫的那个混蛋把门给反锁了?!
用力的捶了捶门,呼唤着与她前来的彩莲,“彩莲,过来开门!”
可喊了两三声还是没动静。
步惊澜回到床上,慢慢悠悠坐下,不紧不慢说道:“别喊了,你那丫鬟已经被黄泉带走了。”
定定的站在门边许久,他那一句有意的话语始终无法从她脑中散去。
过了好一会儿,在她纠结不安之时,听到了声后浅浅的呼吸声。
回头望去,步惊澜已经躺在床上闭眼睡去呼吸的均匀了起来。
白落幽脸色顿时一黑,她在纠结着他的那句话的时候,他居然睡得那么香,臭男人真是过分!
被关在屋里,她也只能睡在屋中,但终究觉得与他同床共枕太过尴尬,便从柜里翻出了被褥,铺在地上睡去。
躺到被褥上的那一刻,借着携带的催眠香囊,缓缓睡去。
只是睡得始终不安稳,迷迷糊糊间,感觉有双手搂住她的腰,计而便是让人不安全的悬空感。
迷迷糊糊睁开眼,朦胧的视野中倒映着步惊澜那俊美精致的面容,像个面瘫似的,依旧没有多少表情。
他将她放到床上,在她意识不曾清明时躺下。
睡得迷糊之下,索性借着意识,含含糊糊问了一遍,“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狭长凤眸柔和弯起,比起从前柔和不少。
“本王什么也没说。”
不承认啊。
那也好——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