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昕砚也知道,只要皇上一日还宠信于曹吉祥,连屹城和太子就无法扳倒他,所以,他们在不断的寻找机会,寻找可以使得曹吉祥谋逆的机会,因为只有这样,皇上才会彻底的厌弃了他。
“你们为何不把曹家父子的所作所为直接告知皇上呢!”看到连屹城那日渐紧缩的眉头,莫昕砚心疼道。
她知道曹吉祥是司礼监大太监,他有代皇上批阅奏折的权力,可是太子是可以直接面见皇上的,他可以把曹家父子近来在京城里招兵买马,招揽贤士的谋逆举动告知皇上的。
“皇上对太子并不亲厚。”连屹城苦笑道。
莫昕砚不由一愣,她可曾听说,皇上因为前些年太子吃过的苦,对他一直心有愧疚,这些年一直都在尽力的弥补太子的。
“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罢了!皇上自从再次登基后,一直都疑神疑鬼的,前些年,太子还小,父子间相处也算融洽,可这几年,随着太子年岁增长,再加上太子在朝中的地位日益高涨,皇上对太子也起了防范之心。”
“皇上宁肯去信任一个太监,也不信任自己的亲生儿子吗?”莫昕砚恨恨道。
“天家无父子啊!”
莫昕砚默然,她知道,如果不是曹吉祥
真的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事情的话,要扳倒他,很难,很难。
“你放心,虽然从曹吉祥的身上不好入手,但我们可以从曹钦的身上下手的,你要知道,你给的那些银子可不是白给的呀!”连屹城看着安抚道。
“你的意思是!”
“曹钦有了你那笔钱,野心只会越来越膨胀,他最近这些日子,可没少做小动作的。”
“看来他是越发的按捺不住了,我要不要再去给他加把火啊!”
“过犹则不及,这样刚刚好,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自动跳到我布下的局中的。”
天顺五年(1461年)七月,曹吉祥也深知大祸将要临头,决定铤而走险,先下手为强。与曹钦商定,由曹钦领兵冲入皇宫,他在宫内领禁军接应,一举废了英宗。但风声走露。英宗急忙令人逮捕曹吉祥,并下令关闭皇宫四门和京城的九个大门。在与守门禁军进行了一番博杀之后,曹钦投井自杀,曹铎及其家人,不分老幼尽被屠杀。曹吉祥一家发动的兵变,一夜之间即被镇压。
三天之后,曹吉祥被处以分裂肢体的酷刑,其党羽皆被诛。
曹吉祥倒台后,皇上开始大肆整治朝政,并铲除曹吉祥的一切残留党羽。一时之
间,人心惶惶。
无独有偶,虽然连屹城和连屹峥在这次诛杀曹吉祥父子中立有大功,但昌平候连骞却被锦衣卫查出和曹吉祥有密信来往。
皇上震怒,连骞失宠,并被锦衣卫带去了北镇抚司。
“是你做的!”连屹城眼神阴沉的看着连屹峥问道。
连屹峥不置可否的笑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可是!”连屹峥欲言又止道。
“二哥是想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是吗?”连屹峥一脸淡笑道。
“你早就知晓了。”
“我母亲在未疯之前,就告诉我了。”
“那你还?”
“我为什么不可以,他除了给我一个肮脏的身份外,他给了我什么,你可知道,祖母是被他活活气死的,母亲是被他下药毒疯的,就是母亲的死,也是他下的手吧!你怕我恨他,所以,才把毒死母亲的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是吗?”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父亲,你不该!”
“他不配!我的父亲是侯府的二老爷连翼,这一点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再者说,他和曹吉祥之间有勾结,那也是事实,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你可知道,他会死在北镇抚司的。”连屹城愤怒道。虽然这些年,他和父亲也多有不
和,但作为儿子的他,却从未想过要害他呀!
“那是他咎由自取的,他贪婪权势,勾结曹吉祥,本就该死,为什么别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他就不可以呢!二哥,你可是朝廷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啊!难道朝廷的法度在你的眼里,就真的不算什么吗!”
连屹城看着巧舌如簧的连屹峥哑口无言。
莫昕砚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也是唏嘘不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侯爷处心积虑的为连屹峥谋划一切,但最终却被连屹峥给谋进了大牢,这对侯爷来说,还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我就知道,那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甄氏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半分的惊讶,她手里握着佛珠,一脸冷笑道。
“夫人,那侯爷!”
“那是他咎由自取,能怪得了谁!怕只怕他的事情会连累到城哥儿,那可就不妙了。”甄氏不无担心道。
果不出甄氏所料,皇上对于连屹峥的大义灭亲很是赞赏,对弈连屹城的知情不报却是大为不满。
要不是连屹城在这次叛乱中居功至伟,说不定他的官职就保不住的。但就算是这样,皇上也下旨让他在家闭门思过,如果不是有太子求情,说不定连屹城很有可能就被连降
三级了。
连屹峥则在一夕之间,被皇上认命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