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莫昕砚挑帘走出来,脸色阴沉的看着杨夫人。
杨夫人虽然对莫昕砚的身份有所忌惮,但是有些原则上的问题,她是绝对不会退步的。
“少夫人,这里是杨家,杨家有杨家的规矩的。”杨夫人神色不悦的看着莫昕砚说道。
莫昕砚没有去理会杨夫人,而是眼神盯着杨弼磬问道:“五妹妹大出血,我想昂常大夫进去救命,你觉得呢?”
杨弼磬被莫昕砚看的一阵羞臊,他脸色涨红的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婆子,急步走到常大夫的跟前,二话不说的拽着常大夫就进了产房。
“哎呦!”那个拦在杨弼磬身前的婆子,顿时被杨弼磬大力的推倒在地,她忍不住喊出声来。
“你这孩子,你这是要干什么?”杨夫人看着杨弼磬拦着常大夫走进产房,疾言厉色的喊道。
“拦住她!”莫昕砚冲着青黛吩咐道。
青黛一闪身就拦在杨夫人的跟前,任凭杨夫人怎么推搡都不动一步。
“这,这真是反了天了,她们侯府现在不就是如日中天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杨夫人脸色难看的喊道。
常大夫走进产房,一看到莫昕墨那毫无血色的脸庞,便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一颗乌黑的药丸沉声的喊道:“拿水来,把这颗药丸融化掉,然后给少夫人灌下去。”
杨弼磬想要伸手接过药丸,但却发现,他的手实在是抖得厉害。刘娘子见状,赶紧上前
从常大夫的手中接过药丸,融化在碗里后,在莫昕砚的帮助下,一点一点的喂到了莫昕墨的嘴里。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常大夫才坐下重新为莫昕墨把脉。
“常大夫,墨儿她?”杨弼磬一脸紧张的看着慢慢站起身的常大夫问道,此时,他的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的,他害怕,他是真的在害怕。
常大夫脸色和缓的看着杨弼磬说道:“杨少夫人的血已经止住了,余下的就是要好好的静养了。”
“墨儿她没事了,是吗?”杨弼磬的眼睛顿时有些湿润起来。
常大夫点点头,他有些赞赏的看了杨弼磬一眼,这杨大人虽然是个儒生,但好歹并不迂腐。
这些年,他虽有医术,但真正能请他给妇人看这种病的却是少之又少。他曾经眼睁睁的看着不少女子,就这么去了的。
“多谢常大夫,来人啊!备诊金,还有,今日府里所有下人的月例翻倍,不用从公中出,我自掏腰包。”杨弼磬走出产房,冲着站在门口的丫鬟婆子扬声的喊道。
杨夫人脸色难看的张了张嘴,但看到自己儿子那一脸的喜色后,她不好当着下人,扫了儿子的兴,便愤懑的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扭头走了出去。
莫昕砚是在莫昕墨醒转后,才离开杨府的,但是她却把刘娘子和青黛留了下来,虽然今天杨弼磬的表现还算让她满意,但是她对杨夫人着实有些不放心。
连屹城在下
衙后,则亲自来了杨府,对于今天在杨府所发生的事情,他早就在连单那里知道了。
他来杨府是专程为莫昕砚撑腰来了。
杨家大老爷和二老爷同时出现在了杨家的会客厅里,这杨家大老爷和二老爷的年岁虽然比连屹城大,但是官职却都不如连屹城的,
这杨家大老爷只是一个五品编修,和杨弼磬同样的官职,甚至还没有杨弼磬手中的权力大。而这二老爷正是杨弼磬的父亲,他在户部任职,是四品的太仆寺少卿。
连屹城在和他们打过招呼后,便带着莫昕砚离去了,虽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杨家两位老爷的脸色却都十分的难看。
身处内宅的杨夫人,对于这一切并不知晓,当杨二老爷阴着脸去了杨夫人的院子后,杨夫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杨二老爷的神色有些不对。
“老爷,今天发生什么了?”杨夫人虽然在儿子媳妇面前彪悍,但在杨二老爷面前,还是十分温婉的。
“你今天都做了什么?”杨二老爷没好气的冲着杨夫人喊道。
杨夫人被杨二老爷这么一喊,顿时委屈起来。
“我能做什么,今天莫氏那边可是立了大功的,她生下了我们的嫡长孙女。”
“这个我自然知晓,我是想问你,今天你对连少夫人做什么了没有。”
“我哪敢对她做什么呀!今天她可是威风的很,竟然让常大夫进了莫氏的产房,我这一想起来,就窝心
的很。”
“这有什么好窝心的,当时莫氏凶险,常大夫进去救命有何不可!”杨二老爷皱着眉头不悦道。
“这女人生孩子谁不凶险,但是也没见那个妇人在生产的时候,有男大夫可以进产房啊!”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幸好常大夫在,不然,万一莫氏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杨家和莫家岂不是要结仇了。”
“切!就算是莫氏有事,依着莫家现在自身难保的情形,他们能怎样?”
“休要胡言!这莫家现下是败落了,但是莫老爷子门生遍布,说不定哪天莫家就会被起复了。”
“那也要等他们起复了再说!”杨夫人一脸不屑道。
“莫家虽然不足为惧,但是昌平候府却是不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