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屹城是在一个月以后回到侯府的,同时他回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一个人,不过让莫昕砚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和秦氏竟然是故交。
她原本以为,那个能让皇上念念不忘的女人,定是长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的。只是当她真正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才知道,皇上注重的绝对不是外貌,而是气度和风华。
当然也不是说那个女人长得不好看,但离国色天香却是还差着一段距离的,就是连她也是比不过的。不过让莫昕砚感到惊奇的是,这个女人身上的气质却让人感到十分的舒服。不看别的,光是看着她那一脸温柔的笑容,莫昕砚就觉得舒心无比。
莫昕砚这次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个年华已然不在的女人,能让当今的皇帝,至今都念念不忘了。
温柔的女人,不会过多的去矫饰自己的容颜,她们把更多的时间献给自己身边的人。尽管不再年轻,尽管时间的巨轮残酷地在那平滑的脸庞上碾下些许的皱颜,但温柔的女人依然是温温情情,真真切切,悄悄地关爱着身边的人。
可能是因为医女的出身,莫昕砚一进入房间,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而那个女人坐在那里,脸上挂着一抹恬淡的笑容,淡定从容,无端的就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早已进门的小秦氏看着神色有些呆愣的莫昕砚,眼里顿时充满了彻骨的恨意,如果不是地点不对的话,她真
想跑上前和莫昕砚拼命。
当然她知道她不能,因为现在时机不对。不过她发誓,只要她活着,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莫氏,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见过谭姑娘!”秦氏脸色威严的看了一眼呆愣的莫昕砚。
莫昕砚有些赧然的走上前,冲着那位谭姑娘福身道:“见过谭姑娘!”
“少夫人折煞我了,您是有品级的夫人,而我只是一个医女而已。”那位谭姑娘侧开身子,一脸谦逊道。
莫昕砚倒也没有刻意上前巴结,她稍稍陪坐了一会儿后,便起身离开了。她想着,既然这位谭姑娘是秦氏的旧识,那就让她去招呼好了。
不过当天下午,莫昕砚再次迎来了一个让她吃惊不已的客人,那就是粟宛韵的到来。她记得自从粟宛韵和苏德迅成婚后,几乎就没有再踏入侯府的大门了。
她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确实让莫昕砚大吃一惊,不过随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位谭姑娘和粟家好像还颇有渊源,她和粟宛韵的父亲竟然是姨表兄妹的关系。
这也难怪粟宛韵在听到风声后,就急急的赶过来了。
因为时间的沉淀,曾经张牙舞爪的少女,已然沉淀成了一个雍容大度的少妇了。即便粟宛韵在看到莫昕砚时,依旧免不了嫉恨和羡慕,但她却能很好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了。
对于粟宛韵身上的变化,莫昕砚并没有感到过多的惊讶。毕竟粟宛韵一向都是
一个聪明人的,像她这样的人,是不会让自己活得太过辛苦的。
而且这个苏德迅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但在家族的庇荫下,身上也是有了一官半职的,当然他的官职和连屹城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表嫂,好久不见啊!”粟宛韵一脸热情的和莫昕砚打着招呼,从她那满脸的笑意中,旁边的人根本就看不出当年她们二人是如何的剑拔弩张过。
“粟妹妹,好久不见!”莫昕砚一脸包容的冲着粟宛韵笑笑,如今她对粟宛韵已经释然了,前世里,她之所以嫉恨她,也只不过是因为她使她不得不自杀的一个引子罢了,但追根究底,她也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前世促成她真正死因的是莫家的败落,还有昌平候的野心。想通这些的她,已经懒得去恨,去怨了。
就如甄氏承诺她不会有平妻一样,也就是说,昌平候中在无形中已然让了步,她又何必斤斤计较下去呢!
就算是计较了,又能怎样呢!除了让自己的心里不舒服,让自己更加的孤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的。
当然这个时候,她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女人的到来,能不能让莫家因此而起死回生了。
一连几日,莫昕砚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
当然,莫昕墨这几天也是在煎熬中度过的。她这几天,她一直想问一下杨弼磬朝堂上的事情,但每次看到杨弼磬那紧绷的脸色,她都不敢问出口。
最近因为
莫家的事情,自己的丈夫已经和家里闹得有些不愉快了,她不能再给他任何的压力了。
她知道,只要杨弼磬还没有开口,那就说明莫家的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她不能心急。不过她虽然不能催自己的丈夫,但心里的郁闷和忐忑还是让她去了昌平侯府。
莫昕砚乍一看到莫昕墨,不由的吓了一跳,要知道,如今莫昕墨可是有着三个多月的身孕了,这个时候是不宜出门会客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莫昕砚一脸担心的看着莫昕墨问道。
“没有,我就是心里有些忐忑,自己在家里实在受不了了,所以,才过来找你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右我们都尽力了。”莫昕砚看着脸色苍白的莫昕墨安抚道。
“理是这个理,但我这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