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昕砚眯着眼睛一脸审视的看着小脸郑重的莫昕墨,她好像觉得自己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好像从未了解过。
“我觉得娘亲应该是幸福的。”莫昕砚像是想要说服自己似得点头道。
“三姐姐,你只是觉得,并不是肯定,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娘亲并不幸福。”
“这话怎么说?”莫昕砚眼神定定的看着莫昕墨问道。
“父亲虽然没有纳妾,但父亲的心,却并不在娘亲的身上,而娘亲自从有了弟弟后,她的心自然也没有在父亲的身上,他们犹如这世间最普通的夫妻一般,相敬如宾,甚至是同床异梦。”
“胡说!父亲和娘亲怎会同床异梦!”莫昕砚脸色难看的看着莫昕墨呵斥道。所谓是子不言父过,昕墨的这句话,已经逾越了。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有些事情如果不是我曾经经历过,我也不会相信。”
莫昕砚看着莫昕墨一脸老气横秋的模样,不由的好气又好笑。
“三姐姐,你笑什么?”莫昕墨瞪大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莫昕砚,她觉得她在说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可三姐姐竟然笑了,这让她感到十分的不解。
莫昕砚忍住笑,一本正经的看着莫昕墨问道:“那么我想问,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你真想知道?”莫昕墨坐在莫昕砚床前的锦杌上,凑近莫昕砚问道。
莫昕砚看着莫昕墨难得正经起来的脸庞,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的时候,你曾生过一场大病。”
莫昕砚点点头,她当然记得,那次是她刚刚从前世的噩梦中醒来的时候,她为了博取母亲的关注和疼爱,故意让自己生病的。
“那个时候,没有人会顾及我的感受,父亲和娘亲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你的身上,可是,就是那些日子,我发现,父亲经常愁眉不展,我以为父亲是在担心你的缘故,只是当我外出时,无意看到父亲去了一个地方,我才发现,父亲他,他。”
“你看到了什么?”莫昕砚有些着急的问道。对她来说,父亲就如同山一般的存在。可如今听昕墨的意思,父亲在她的心里竟然没有任何威严可言,这让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赞同。
不过她没有急着去说服昕墨,而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昕墨在突然间变了性子。因为,父亲在她们姐弟三人的心目中,一直都是高大、伟岸般的存在。
“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莫昕墨在沉默了片刻后,才幽幽的说道。
“这能说明什么?”莫昕砚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莫昕墨问道。
“我一开始的时候,也很意外,所以,在父亲走后,我便让凝玉过去打听了一下,你猜四周的邻居们怎么说?”
莫昕砚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
“五小姐,您一定累了吧!要不奴婢先带去您下去歇息一下。”染柳推门走进来
,突然说道。
莫昕墨在看到莫昕砚突然变得煞白的脸色后,有些懊恼的摇摇头,她好像忘记了,三姐姐现在的身子。
“是啊!三姐姐,这一路赶来,我还真一些累了,那我先去歇息了。”莫昕墨说着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染柳,你出去!昕墨,你坐下!”莫昕砚一脸严肃的看着莫昕墨说道。
染柳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莫昕砚。少夫人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她真怕五小姐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然后让少夫人心烦。
“出去!我不希望,我再说第三遍。”莫昕砚眼神犀利的看向染柳。
染柳一凛,赶紧低着头,退出了房间。刚才她只是觉得五小姐在少夫人的房间里待的时间太长了,就想着进来看看,没成想,正好听到了五小姐最后的那句话,她直觉上感觉不好,所以,想着要赶紧制止住五小姐。
可如今看样子,她还是徒劳了。
“三姐姐,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当时就是好奇而已。”莫昕墨看着莫昕砚的脸色,突然有些后悔了。
“那些邻居怎么说?”莫昕砚脸色冷清的看着莫昕墨问道。虽然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出于对父亲多年的尊重,她还是希望不要像她想的那样。
莫昕墨看着莫昕砚一脸的坚持,只好咬了咬牙说道:“他们说,那个女人是大户人家养在外面的外室。”
“你说的可是真的。”即便
是莫昕墨说的,她也很难相信,如同父亲那样稳重、正派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原先我也不相信的,我回去后,就有意无意的向母亲打听父亲的事情。”
“母亲怎么说?”
“母亲说,父亲在和她未成婚前,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只是当初那个表妹的家人获罪,他们家为了不累及莫家,就主动退了婚,为此,父亲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子。”
“母亲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莫昕砚冷静的问道。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出现的太过蹊跷了,而且她对自己父亲的为人,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
“三姐姐,你难道忘了,我们可是有一个好祖母的,别人家的祖母都是盼着子孙安乐,家和万事兴,可我们家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