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昕砚回到府中后,便生了一场大病。
眼看着莫昕砚的及笄礼就要到了,可莫昕砚的病情依旧没有任何的好转。莫家再次开始到处寻医问药起来。
莫昕砚的病重终于引起了昌平候府的注意。
“城儿,我觉得这个莫三小姐简直就是个病秧子吗?这才多长的时间啊!她竟然病倒两次了,每次都这么要死不活的,我看她就是命薄的,不如。”甄氏把晚上过来请安的;连屹城给留了下来,闲话家常的说道。
以前她对这个莫昕砚就很不满意,如今听到她接二连三的病倒,她这心里就更觉得膈应的慌了
“母亲是想退婚?”连屹城挑了挑眉头,眼神莫名的看向甄氏。
甄氏的眼神快速的闪了闪,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退婚的话,对昌平候府的名声有些不太好,但她只要一想到莫昕砚那孱弱的身子,她这心里就止不住的打鼓。
毕竟莫昕砚做为昌平候未来的世子夫人,是有着传宗接代的任务的。像她这种三两天就病病歪歪的人,怎么能生下健康的孩子呢!
“城儿,不是母亲想退婚,而是她这身子骨能不能撑过去,还未可知啊!”甄氏一脸担心的说道。
“母亲过虑了,她不会有事的。”连屹城眉眼淡淡的
说道。这个丫头又想故伎重演,他绝对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的。
“城儿,粟家也不错的,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呢?”甄氏看着连屹城试探的问道。
连屹城微微的眯起眼,他就知道,母亲从来都不看好莫家,她一直希望他联姻的对象是粟家。
“粟家不合适,粟家现在看着如日中天的,但却犹如烈火烹油,一旦皇上对粟家起了厌,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怎么会呢!前些日子,我还听说,你粟伯伯是最有可能接任吏部尚书的人选的。”
“他不会,您大概不知道吧!内阁有关于弹劾他的折子,已经有好几道了。如果不是皇上还沉浸在丧子之痛的话,他早就被降职了。”
“这怎么可能呢!你姨母前几日还告诉我。”
“母亲,朝里的这些事情,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总之,我和莫三小姐的婚事,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而莫三小姐也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很快就会痊愈的。”
甄氏看着连屹城脸上的神色,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这个儿子,自从跟在他父亲的身边以后,待她是愈发的疏远了。
深夜时分,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莫昕砚的闺房里。
“你终于来了!”莫昕砚坐起身子,眼神幽深无
比的看着那个黑影。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连屹城一言不发的看着坐在床上的莫昕砚。他发现,她的脸上确实有着不健康的潮红,也就是说,她病重的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
“你真的病了?”连屹城一脸疑惑的看着莫昕砚问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莫昕砚一脸苦笑的看着连屹城。
“什么病?”
“心病!”
“心病!你又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要一想到,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嫁给你的时候,我这心里就有一道过不去的坎。”莫昕砚淡淡的说道。
这些天,她确实病了,只是不是什么重病,而是心病。她对于即将嫁给昌平候府的事情一直偶读存在着深深的恐慌。
“莫昕砚,我曾经告诉过你,不要再玩这种小伎俩,没有用的。”连屹城脸色阴沉的看着莫昕砚,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莫昕砚从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憎恨和仇视呢!
“连屹城,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我们两个就算是在一起了,也不会幸福的。”
“你想嫁给谁?伍奕楷吗?你还在等他?”
“只要不是你,就行!”莫昕砚有些负气的说道。这次她是真的病
了,她曾经病重的就想这样死去,因为只有她死了,她才可以彻底和连屹城划清界限,她也可以永远的不用见到他了。
“你恨我!我很想知道,是为什么?”连屹城眼神沉沉的看着莫昕砚问道。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眼中的恨意。但他却一直都不明白,他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她的。
莫昕砚低下头,眼泪开始无声无息的流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接近婚期,她的心里就越是惶恐的厉害。
她曾经以为凭着她自己的手段和努力,她可以避开连屹城,可以避开上一世的命运的。可是她错了,她避过了好多事情,但依旧没有避开有关于她自己的命运。
她只要一想到这一世还要嫁进昌平候府时,她的心就痛的厉害。
连屹城等了好久,等的他以为莫昕砚不会回答他的时候,才听到莫昕砚那嘶哑的声音响起。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一个很离奇的梦!我梦到我曾经嫁给了你,但我过得一点都不幸福,真的,一点也不幸福。所以,我害怕梦中的情景会再次出现,我害怕你……!”莫昕砚泪眼朦胧的看着连屹城,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一颗一颗的滑落下来。
连屹城的心里募得一疼,这样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