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心中忽然想到,孙修文跟他提起过的那个人。
估摸着就是堂下这位楚明霄无疑了。
一拍惊堂木,问道:“楚明霄,你来衙门所为何事?”
楚明霄还未说话,朱雨晴就迫不及待的说道:“他们偷了我的玉佩!”
随后朱雨晴就巴拉巴拉的说自己那块玉佩是何等珍贵,对自己有多么的重要。
好像丢了这块玉佩,她找不到,就要跟着那块莫须有的玉佩去死一样。
江淮听完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问道楚明霄,“可有这事情?”
楚明霄没说话,却示意沈知雪说。
沈知雪不卑不亢道:“朱小姐今日来私馆买东西。”
“看了一圈东西都不满意。”
“芸芸不过是去给她倒了杯茶,她就被要赖着芸芸,说是芸芸偷了她的玉佩。”
“可我们私馆在场的伙计,分明就见着朱小姐今日根本就没有佩戴玉佩。”
“这摆明了就是诬陷我私馆的人。”
江淮心中了然,十分威严,问道朱雨晴,“朱雨晴,你的玉佩到底是丢了,还是被苏芸芸偷了?”
朱雨晴不明白,“大人,这有什么区别?”
“反正就是在他们私
馆不见了的。”
“不管是丢了,还是被那苏芸芸给偷,她们私馆都要赔给我才是。”
又一脸要不完的样子,“我那玉佩,价值上千两,就怕他们私馆赔不起!”
江淮此刻觉得朱雨晴就是胸不大,还无脑的傻x。
碍于县令的身份,不好名正言顺的鄙视,只平静道:“朱雨晴,若是你的玉佩是被偷了,那就要拿出证据来,证明是苏芸芸偷了。”
“可若是你的玉佩是不见了,那你也要证明你的玉佩是在私馆不见了才行。”
“不然,若是没有证据,谁都可以像你一样,只要去了私馆,就可以说在里面丢了东西。”
“要私馆赔偿。”
“朱雨晴,你觉得沈知雪开的私馆是冤大头吗?”
众人听着江淮这话,愣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朱雨晴恼羞成怒,对着江淮大声道:“江大人,你这就是偏袒沈知雪!”
“江大人,你放心,只要这事情你给处理好了。我们朱家是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言外之意,就是要贿赂江淮。
从前朱家就是这么贿赂之前的县令的。
朱雨晴是懂这些官商勾结的门道的。
楚明霄瞥了
一眼江淮,见着他脸都发黑了。
很显然是被朱雨晴这蠢升天的操作,侮辱到了。
江淮忍住骂人的冲动,“朱雨晴!你注意你的言辞!”
“本官断案一向公道,岂容你置喙!”
可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朱雨晴,你若是不能拿出证据,那这事情就这么了了。”
“本官不可能听你空口白话,就这么判定你的玉佩是在私馆丢了的,或者是苏芸芸偷了你的玉佩的。”
又提醒道朱雨晴,“朱雨晴,你的玉佩是丢了还是被人偷的,你自己都搞不清楚。”
“本官有理由怀疑,你今天有没有佩戴玉佩,你也是记不清楚的。”
朱雨晴:“……”
说着就一拍惊堂木,“退堂!”
谁知道楚明霄叫住了,“大人,且慢!”
“楚某还有话说。”
随后楚明霄缓缓道:“朱雨晴诬陷私馆这事情,还没完。”
“咱们大蜀国律法规定了,诬告反坐。朱雨晴没凭没据的就诬陷私馆偷了玉佩,若是就这么算了,那其他人岂不是可以有样学样。”
“朱雨晴空口白话,就诬陷人,大人一定要严惩不贷。”
江淮想了想,还真
是有这规定的。
又听得楚明霄道:“不仅如此,朱雨晴假借找玉佩,让人在私馆又是摔东西,又是砸东西的。”
“朱雨晴理应赔偿私馆的损失。”
江淮点了点头,“打砸了私馆的东西,理应当照价赔偿。”
又对沈知雪道:“沈知雪,你只管将你私馆的损失白纸黑字的登记在册,本官自会让朱雨晴照价赔偿。”
朱雨晴一听到要赔偿,立马慌了,妈哟,那私馆的东西。
没个几千两银子,能下得来?
完了完了,她这次可是把嫁妆都要赔进去了。
狡辩道:“大人,我是为了找我的玉佩,才在私馆翻了翻。”
“那些东西都是我不小心弄坏的。”
“为什么要我赔?”
江淮又被朱雨晴的无脑言论震惊道了。
忍住了骂她蠢猪的冲动,“你不小心把人家店给砸了,你不赔?”
“那你不小心把玉佩弄丢了,你怎么不说,这玉佩就不找了呢?”
“人家私馆被砸了,还就要这么算了?”
“朱雨晴,人家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开门养猪的……”
呃……实在忍不住了,朱雨晴蠢的跟猪一样。
楚明霄听得江
淮这暗搓搓的骂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这县令是懂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