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风的身形闪烁之间,已经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并未动用全部的实力,可是那速度也已经非常惊人了。 邢夜醉仍然望着左风背影消失的地方,暗暗思考着。 ‘这青年人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不管我如何探查和试探,却始终没有任何的收获。我能感觉到,在昨晚潜入城主府的行动中,应该有他一个,可是这种熟悉的感觉又不完全来自于此。’ 在邢夜醉认真考虑后,最终同意左风后面提出的那个要求,主动对林家出手。只不过左风并不清楚,促使邢夜醉作出这个决定的一个原因,并非是因为那三瓶酒,也不是之前他讲述的那些情况,反而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邢夜醉放下心中最后的一丝防备。他不能说完全信任对方,但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自己身为东临郡的统领,对林家这个毒瘤责无旁贷,只不过发动的时机并非由自己来决定而已。 缓缓收回目光,邢夜醉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即转头望向不远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马上有一名武者恭敬的答道:“回统领大人的话,现在是申时三刻左右。” “申时三刻,距离下一个犯人处决的酉时,就只有一个多时辰而已,看来我需要抓紧一些了。” 邢夜醉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便挥了挥手,紧接着灵气鼓荡御空而起,朝着城主府飞驰而去。那二十名跟随邢夜醉的武者,都露出了十分意外的神情,不过还是马上催动灵气跟了上去。 即使现在是冬末时节,白天缩短黑夜延长,但是每天十二个时辰是永远不变的。第一名犯人是在天色刚刚转亮的卯时处斩,第二个人是在正午的午时,那么第三个犯人自然就是在日落之后天色刚刚暗下来的酉时。 邢夜醉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直接当面拒绝,可一旦承诺了的事,就必然要全力以赴的做到,这也是他做人一贯风格。当然,左风也正因为了解他的这种性格,才会在离开的时候那么的放心。 此时的左风可不敢像邢夜醉那样肆无忌惮的飞行,他既要快速的赶回那间茶馆,同时也要保证不能被城内的武者发现,尤其是不能被东临郡武者发现。 没有人知道,即使邢夜醉身边的那些武者,也不知道一场堪称叶林东部最大的动乱,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就是从左风和邢夜醉,两个人那场交谈开始,究其根源竟然只是左风想要救出自己的几名手下,外加上一个峦城的离茹而已。 如今的左风,当然还不清楚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在他的估计和判断下,最大的麻烦应该就是木花了,只要自己能够将木花的注意力转移开,自己接下来便可以动手救人了。 一边飞驰之中,左风一边探查着周围的情况,同时心中也有种按捺不住的激动,因为他在最后与邢夜醉分开之前,终于得知了自己家人的重要消息。 当初离开雁城的时候,帝国的那位被称为十长老的人,实际上也只是祭祀殿的一名祭师而已。他当时特意搜捕过左家村的人,目标当然是冲着左风去的。 因为丁豪和师父邢夜醉,先一步出手将左家村的人全部转移,这才让对方的计划落空。在那之后,左风也一直留意叶林的消息,尤其是雁城及周围的情况,却始终再没有过关于左家村的消息。 虽然他明白,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是心中仍不免牵挂。如今终于从邢夜醉这里得到了消息,原来左家村的人很早之前就被转移,之后被悄悄的送到了金岩山山贼的旧地安置了一段时间。 这也是邢夜醉的聪明之处,那所谓的十长老,在城内城外,以及周边不断的搜寻,却想不到左家村的人竟然会跑到一处山贼巢穴落脚。 更重要的是,那山贼的巢穴设施还很全面,外面有各种陷阱,内部还有隐蔽的密道。一旦发现有陌生人在附近活动,大家就集体躲入密道中,如此也躲过了最初密集的搜查。 当风声最紧的一段时间过去后,邢夜醉仍旧没有让左家村的人公开露面,因为他相信对方只要不死心,仍然还会不断派人暗地里在雁城周围查访。 思虑再三之后,邢夜醉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直接将左家村的人送去了新狩郡,这个在叶林帝国新晋崛起的郡。 这新狩郡凭借着对天屏山脉的妖兽进行狩猎而不断发展起来,郡内几乎都是外面迁徙进来的家族和势力,左家村的人来到这里如同一滴水落入大海,可以说非常的安全。 只不过这进驻新狩郡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大的世家、势力,左家村根本无法与之相比,不过这些年来,凭借左风当初留下来的那些资产,让他们在新狩郡过的还算可以。 这是左风极为牵挂的一件事,如今得知了左家村的情况,他几乎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冲去新狩郡。可眼下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左风也只能按下自己那份躁动的心,专心处理眼前的问题。 相比起左风来的时候,要顺利了许多,他只需要一路小心不被人发现,很快就已经返回了那间茶馆。他来到茶馆的时候,那位林家武者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围着门口四处乱走。 殷劫倒是异常平静,斜靠在椅子中,看那样子好像已经小憩了片刻。不过在左风走入茶馆的瞬间,他便已经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看到殷劫投来的询问目光,左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不可查的轻轻点了点头,那林家武者却已经激动迎了上去,瞧那样子几乎要直接扑上去抱住左风亲上几口一般。 “我的天乐兄弟,天乐爷爷,您可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