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飞檐自曹家还兴旺时,便是名动京城的才子。
当时京城素来有“风流倜傥曹家郎”的美称,如今就算是曹家破败,曹飞檐之前的才智也似乎没有被埋没。
曹家的破败,是他心里从未消减过的痛与恨。
但如今种种迹象都表明,复仇大计怕是又要耽搁了。
如今大局已定,曹飞檐心知就算坚持下去也是死路一条,如此倒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早早出卖了冯彬也好保自己的性命无忧。
曹飞檐这边还在千思万绪,那边慕容浔看他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确实焦急,正色问道:“不必如此,你且起来,好好说说这‘天大的事’”。
曹飞檐这才回过神来,他没有起身,反而又重重磕了几个头说道:“臣今日前来,确实有大事要告诉皇上。皇上可知,前些日那亨通银庄的人找到了臣,想询问臣是否想要跟着禹王谋反。那禹王似乎贼心不死,戴罪之人还在负隅顽抗,正在伺机而动,他跟之前那个谋士冯彬收集了很多情报等候时机谋反。”
“他们不仅收集了很多情报,私下做了很多事,还想要找一些像臣一样的人跟他们同
谋,好获取更多的内部情报。”
慕容浔被他被他一通说辞说的有些震惊,他没有想到禹王再谋逆这些消息竟然在一个他认为一点都不知道的人的嘴里说出来。
慕容浔定了定心神问道:“驸马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朕更想知道驸马说那享通银庄的人来找驸马参与禹王谋反,驸马当时是如何回应的?”
曹飞檐听了,心里知道这是决定自己能不能救回自己性命的关键,因此急忙说道:“臣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懵了,一方面没有想到那禹王竟然会贼心不死,皇上明明给了他一条生路他却还是不识好歹,另一方面那享通银庄的人似乎有臣不答应就报复的模样,臣武艺不精,他们若想动手,臣毫无办法。”
他见慕容浔没有表情的模样,心里更加焦急,面上却是还在上去撒谎:“臣当时情急之下计上心来,想着他们既然来找到了臣,臣若是直接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到时无凭无据的,反而容易引起误会。倒不如倒不如臣先假装答应了他,让他以为臣已经投靠了禹王,打入他们内部,也好知道他们的更多的情报
,待到时机成熟,臣再来找机会将一切禀报给皇上,请皇上定夺。”
曹飞檐说着将自己先前在书房里整理好的资料呈上去说道:“于是臣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假意奉承。哪知不久之后,禹王身边的那个谋士冯彬就要求我能提供一些工程的图纸。”
“臣一开始说自己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了,自然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给他的,可是他说那是臣投靠他们的诚意,让臣想办法,不然就认定臣是假意投靠他们,要向皇上告发臣有谋逆的举动。臣无奈之下,怕被他们恶人先告状,弄了几个篡改过的工程图纸给了他,他这才对臣的疑心没有那么重了。”
曹飞檐说完见慕容浔仍在看他,一言不发,举着图纸的手都有些颤抖,情急之下喊道:“臣所说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鉴。”
慕容浔其实是被他所说的话震惊到了,他没有想到禹王和冯彬的势力竟然已经渗透到了这个地步,竟然敢去找到驸马身上。
他命下人将曹飞檐的资料呈上来,翻看了几下发现确实有一些是曹飞檐篡改过的,慕容浔想了想奇怪问道:“驸马说是那享通银
庄的人找到了驸马,希望驸马跟他们合作。只是朕思来想去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认为驸马能跟有跟他们合作的可能呢?”
曹飞檐这时突然激动到:“那都是那些小人们所想,臣一向对皇上忠心,从来不会有背叛皇上的想法,他们却以为可以钻了臣的空子,挑拨离间臣和皇上的关系,让臣从此在心里怨恨皇上。”
慕容浔更加好奇,“哦?驸马且将他们如何挑拨离间说来听听。”
曹飞檐似乎是豁出去的样子,咬牙说道:“皇上可还记得当初家妹曹沁之死在后宫,紧接着曹家糊涂,犯了错倒台,父亲等人都被贬为庶人,臣也臣也因此丢了官职成了驸马。”
“那禹王的人以为,臣经此一事必然恨极了陛下,所以特意前来将此前种种都推到陛下身上,说陛下薄情寡义,枉为人君。”
说道这里曹飞檐又急忙叩首说道:“臣失言了,那是那些逆贼对陛下的污蔑,臣从来不曾这样想过。但他们似乎认为臣会怀恨在心,将此事说给臣听以后,还许诺臣若是帮助他们得手,不仅能让臣官复原职,还能连升好几个
官职。”
“他们还把扶持曹家重新上位的诱惑说给臣听,臣自知那是花言巧语,并且曹家今日情形怨不得别人。”
慕容浔经过曹飞檐的提醒心中有数,当初的确是曹飞檐的妹妹曹沁之死在了后宫里,曹家因为此时犯了错,惹怒了他。
他念在曹家多年功劳的旧情上只将曹家有官职的人贬为了庶人。
曹飞檐更是因为才智出众,贬为庶人以后慕容浔不忍他就此没落,恰好黎华公主到了婚配的年纪,便允许他给了黎华公主做驸马。
之所以有当日的安排,是晨太妃极力争取过来的,也是曹飞檐自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