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太妃见黎华公主带着驸马出来,也是有些震惊,问道:“驸马怎么一起去了,不过是去看望怡太妃娘娘说说闲话,怎么驸马陪着一同前去,不耽误驸马事情吧?”
她这话表面上表示自己关系跟怡太妃要好,其实一方面贬低了怡太妃不如驸马尊贵,另一方面又将驸马架在高位,曹飞檐心里一紧,知道如今说什么都不合适。
曹飞檐岔开了话题,说道:“几日不见母妃还是如此光彩照人,我听说公主要跟娘娘一同前去宽王府,毕竟母妃不经常出宫,我想着路上要是有什么差池,我也好帮一把,这才给公主说了让我一同前去。”
晨太妃见曹飞檐居然态度逆转,颇为意外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会说好听的。”
一旁的黎华公主早已快把白眼翻到天上了,她挽起晨太妃的胳膊说道:“好啦好啦,母妃,干嘛听他在这文绉绉的说酸话,我们快去快回,我还想早些回来呢。”
晨太妃笑着拍了拍黎华公主的胳膊,命人摆驾启程了。
一行人到达宽王府时,慕容敛恰好带着下人外出了。
下人见是晨太妃和黎华公主,知道
不好阻拦,因此晨太妃提出要去见一见怡太妃时,下人们只好遣了人去通报。
知道消息的怡太妃有些惊讶,晨太妃素日里一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偏偏还要做一副跟她姐妹情深的样子给旁人看,实在让自己有些恶心。
只是碍于情面,不好直接戳穿。
晨太妃选这个时候前来,怕是不是来看望的,而是来看笑话的。
既然如此,那自己只能见招拆招,想到这里,怡太妃点点头,向下人说道:“快请晨太妃进来。”
晨太妃还没进屋,远远地刚进院子门就开始低低哭诉道:“哎哟,我的好姐姐,几日不见妹妹可想死你了。”
怡太妃心里默默冷笑一声,面上却还呆滞的看着晨太妃装作焦急的面容:“我是姐姐?你是我妹妹?”
晨太妃知道她没有恢复清醒,但没有想到竟会如此痴傻,简直要笑出声来。
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悲痛的模样,握住怡太妃的手说道:“是妹妹呀,姐姐不认得我了么,姐姐不认得我没关系,妹妹知道姐姐如今好好在这就好。”
晨太妃嘴上说着,一手紧
紧握住怡太妃的手,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手绢去擦拭并不存在的泪水,擦完了又转头问向怡太妃身边的下人:“姐姐近来饭吃的可香,觉睡得可好,可有按时吃药?”
下人一一答了,晨太妃不知是在外人面前假装的太累了还是怎的,于是挥挥手对下人说:“都给本宫好好伺候姐姐,若是有半点差池,我为你们是问。好了,先下去吧,本宫与姐姐几日不见,想得很,把门关上我们说说体己话。”
下人一走,晨太妃脸上悲伤不在,怡太妃实在见不得她这幅变色龙的模样,怕她将话题再在自己身上自己忍不住露出马脚,因此左右环顾了一下想要找一个话题来吸引她的注意。
怡太妃发现了从一进来面色就不怎么好的黎华公主,她故意说得一顿一顿十分缓慢,问道:“这这、是、谁、呀?”
晨太妃装作伤心的样子说道:“姐姐,你不记得妹妹便罢了,怎么能连我们黎华都不记得了呢?姐姐不是说最喜欢女孩了么?”
一旁的黎华公主见怡太妃呆呆地盯着她,听见女孩还痴痴的笑了,似乎有口水要流下来
,于是不愿意再看,面上也作出厌恶的表情来说道:“哎呀,恶心死了,她怎么就变得这幅恶心人的模样,看着太傻了,简直侮辱了本公主的眼睛。”
怡太妃却好像听不懂的样子还冲着她笑,只是眼睛盯着她,她被盯得越来越害怕,但最少却不肯服输:“看什么看,还什么太妃,哪有太妃是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府里的丫鬟都比她看着像个人。”
这话听着实在大逆不道,晨太妃面上装作呵斥的样子说道;“黎华,听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贵为公主,怎么能如此无礼。怡太妃她只是一时脑子糊涂了,会有恢复的那一天的。”
黎华公主撅撅嘴不再说话,晨太妃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黎华说的话也是她心中所想,看看同为太妃,自己和怡太妃如今已经是云泥之别,最好怡太妃永远这样疯疯癫癫下去,永远也比不上自己。
倒是一旁的曹飞檐突然向前行礼道:“怡太妃娘娘看着脸色是好了不少。”
怡太妃于是将目光从黎华公主的脸上转移到曹飞檐脸上,还是一顿一顿的问道:“你是谁呀
,我没见过你。”
曹飞檐微微一笑,还是恭敬回到:“回禀娘娘,我是黎华公主的驸马。”
怡太妃这会又好像想起来了黎华公主是谁,疑惑道:“黎华她这么小,就有驸马了么,怎么会给她选驸马?”
一旁的黎华公主白眼翻到天上去,转头跟晨太妃说道:“母妃,在这里跟这个傻子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母妃我们快点回去吧?”
晨太妃刚想点头,一旁的曹飞檐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微臣前些时日听说宽王病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