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侍卫们将马蜂给制止住了,慕容敛才敢从树上下来。
倒不是他刚刚不想下来,而是蜂群一直在半空飞旋,他找不到机会,生怕场面一度更乱。
现在看到疏太妃和罗莹都被蛰了,慕容敛有些紧张地凑了过来。
“淑母妃,您没事吧?”
“老七,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疏太妃看到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好好地为何要去捅了这马蜂窝!”
慕容敛顿时委屈了起来:“疏母妃,您这可就冤枉死我了,我真的没有碰到马蜂窝啊。我实在不清楚这玩意儿是怎么掉下来的,但我确定不是我所为。”
“除了你还有谁!”
疏太妃一眼看到了他的手上攥着的纸鸢,越发恼火了起来:“是不是你非要去树上拿这劳什子的风筝,碰到了马蜂窝,才让它掉了下来蛰了人!”
她的手上已经红肿了一片,但这不打紧,最要紧的是罗莹也被蛰到了。
看着罗莹的后颈鼓了起来,她疼得眼底泪光打转,疏太妃可心疼死了。
“太医呢,太医去哪里了!”
罗莹在边上
的石凳上坐下来,连脑袋都不敢乱动,稍微动一下,后颈就疼得厉害。
但她心里惦记着疏太妃:“母妃,您手上的伤没事吧。您快别乱动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我呢。刚刚跑了那么一阵,我就担心你受了惊,影响到胎儿。怎么样,你现在还好吧?”
因为这里离太后的寝殿比较近,太后听说之后,不大放心,特意差人来问过发生了何事。
疏太妃咬牙瞪着慕容敛:“还不是这孩子不省心!成天不学无术就想着玩,这不,为了一个风筝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老七,要是立王妃出了什么好歹,本宫可不会轻饶了你!”
慕容敛跟着气红了眼睛。
他非常确定,自己压根没有碰到那个马蜂窝。
当时他拿到风筝的时候,那个马蜂窝纹风不动,压根不可能会掉下来。
好像是有个什么东西,从他的耳边擦了过去,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力,就生生将马蜂窝给打下来了。
慕容敛竭力回想了一下,只觉得那股力来得着实诡异,绝对不会是一阵自然风,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莫非是有什么人故意捣鬼的!
他立马辩驳道:“疏母妃
,不是我。是有其他人故意将马蜂窝给打下来的,我隐约感觉到有人暗中作乱,是……”
“休得狡辩!老七,是你错了便就是你错了。如今莫非是因为担心被追责,就将这责任推到其他方面去了。大家的眼睛可都盯着看的,在树上的人只有你,其他的太监宫女都只是在下面等着,除了你还有谁!”
这倒不是疏太妃刻意冤枉他,而是那么多人看着,总不可能有不对的地方吧?
慕容敛则是无奈地很:“疏母妃如果一定认定了是我,我也没有办法。可我知道自己没做过,我问心无愧。”
太医也跟着匆匆忙忙地赶来,疏太妃忙让他们看一下罗莹的情况。
罗莹这会儿脖子已经完全不能动了,肿起来一大块。
太医小心地看过之后说:“是马蜂的毒刺留在了王妃的皮肤里,需要用镊子和针给挑出来,挤出毒液,再涂抹上药物。”
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很难熬。
“快替她处理一下伤口!”
太医让医女小心地将残留在罗莹颈部的毒针给用镊子夹了出来,等挤出毒液之后,罗莹痛得脸色都变了。
最惨的不止于此,她分明感觉到了腹部一
阵抽痛。
趁着太医在这里,罗莹紧张地说:“太医,我觉得,小腹有些胀痛,孩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这还得了!
太医吓了一跳,都慌乱地替她诊脉。
“许是王妃方才受到了惊吓,胎象有些不稳。最好还是好生休息静养,用药物调理一番。不过选用的药物须得仔细,不能伤了孩子,我们会尽快拟出一个安胎的方子。”
这么一来,疏太妃就更愤怒了。
她甚至顾不上自己手上的痛,冷眼斥责慕容敛。
“老七,看看你做的好事!要不是你顽皮,你六嫂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她如今有孕在身,本就是担心你才在树下面等你,谁料到落得这么一场无妄之灾,真是太过分了!”
慕容敛咬紧牙关,好一会儿才咬着嘴唇说:“真是好笑,什么都是我的错吗!我都说了是其他的东西将马蜂窝给打下来了,可您偏偏不信,一口咬定是我所为。怎么不说是她自己运气不好呢,谁让她不好好走路,非要站在那棵树下面了,有人求着她站在树下看热闹吗,我去拿风筝而已,跟她有半点关系吗?”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让人寒心的话!”
疏太
妃气得不行:“我原以为你是个好孩子,如果真的是你错了,你好生给你六嫂道个歉,我们也不会怎么追究。为什么你丝毫没有悔改之意,还一副理所应当,甚至是他人之错的样子,你的教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