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小声地解释道:“王爷,王妃,本来奴婢和梅香已经把小公主给哄着睡着了,我们就在边上的床榻上陪她。谁知道公主突然是在睡梦中不停地说梦话,而且说得还挺吓人的,我们凑近了去看,就发现公主可能是梦魇了,赶紧将她给叫醒了。”
原来是做噩梦了。
这是梦到了什么东西,让她这么恐惧。
赵轻丹心疼地将女儿给抱了起来,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哭了,母妃在这里呢。有什么事情跟母妃说,不要害怕,你父皇也在呢,如果有不好的东西,我们一起将它们给赶走好不好?”
慕容信却是越哭越伤心,抱着赵轻丹不撒手。
等到她哭累了,声音都快哑了,才可怜巴巴地说:“母妃,我梦到很吓人的画面。”
“是什么呀?”
慕容信带着哭腔说:“一个老爷爷,满脸都是血,鼻孔和嘴巴里都流出很多血!”
赵轻丹和慕容霁不由对视了一眼。
这,这梦境的确太吓人了吧。
对于小孩子来说,简直是要逼疯她。
“你怎么会梦到这种画面?你难道之前看到过类似的场景吗?”
慕容信当然摇头,事实上这也是她
过去不可能见到过,她甚至没见过死人的样子。
看到女儿被吓得小脸都白了,慕容霁跟着将她抱起来:“不要去想了,快把不好的事情都忘记,我们阿信最勇敢了,那些都是梦又不是真的。”
阿信拱到了慕容霁的怀里撒娇:“要跟父王和母妃睡觉!”
“没问题,阿信睡在父王和母妃身边,保证不让任何人再吓到你了。”
就算慕容信不说,慕容霁也正有此意的。
趁着孩子重新迷迷糊糊地睡下去了,他小声地问赵轻丹。
“你说奇不奇怪,阿信一个小孩儿,也跟没见过死人是什么样儿,怎么会梦到她形容的那么真切的模样,会不会是有什么阴间的东西沾上她了?”
这也不怪慕容霁神神叨叨的,主要阿信她是赵轻丹的女儿。
赵轻丹可以借由魂魄问灵,通晓阴阳。
万一慕容信也被某些亡灵给找到了,利用梦境接近孩子,那可不能掉以轻心。
“应该不会吧?”
赵轻丹虽然这么说,心里也没个底气。
这孩子的确天赋异禀,跟自己小时候有不少相似的地方,甚至更显得聪明伶俐。
说实在的,赵轻丹心里一度十分为
难。
或许有些不知情的人会觉得,拥有了灵力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能够常人做不了的事情,让人羡慕不已。
可实际上,真正拥有了这种莫测的力量,才会知道其中有多少凶险。
凡事都有两面性,可如果让她替慕容信选择一个未来,她宁愿这个孩子只是一个稀松寻常的普通人,这样她的烦恼一定会少很多。
因为这一层担心,慕容霁和赵轻丹两个大人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精神都怏怏的。
慕容信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后半夜在父王母妃的陪伴下,她睡得踏实了很多,到底没有再做噩梦了,
但是她第二天醒来之后,竟然还能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而且对梦境的印象非常深刻。
赵轻丹越发忧心起来,心道要不要给阿信求个护身符去,她便决定去一趟南诏寺。
慕容霁早朝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哈欠,慕容浔在上首都看不下去了。
等一退朝,他就立马把慕容霁给叫去书房。
“霁儿,你昨晚上去做夜行贼了吗?怎么今天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你的岳父赵太傅可是瞅了你好几眼。”
慕容霁尴尬地扯了下嘴角:“对不
住啊皇兄,夜里的确出了点事,阿信她突然做噩梦,梦到的景象还十分骇人,完全不应该是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该梦到的,可怖的很。我和轻丹都担心她特殊的体质,会招惹不该招惹的东西。这不,轻丹刚刚也出门去南诏寺求护身符去了。”
“居然有这样的事?”
慕容浔咂舌,但又劝慰道:“不过你们也不要太过紧张。阿信的体质虽然随了轻丹,比较特殊,可是她又不是经常做这样的梦,偶尔噩梦的话,也是人之常情。”
“话虽如此,还是保险些的好。我们总怕这孩子以后不能一路坦途,其实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却有人行色匆匆地一路往御书房走。
御书房外,大内总管打着盹儿在外头伺候着。
来人却扬声道:“西北军派了信差,紧急求见皇上!”
大内总管一听这话,连忙往里头禀告。
而慕容霁和慕容浔两人在书房内已经隐隐地听到了。
事关西北军,他们都神情一凛,慕容浔沉声道:“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就面色悲怆地走了进来。
他一进入书房内,看
到慕容霁也在,心道还真是巧了,这件事也该第一时间让宸王殿下知道的。
“皇上,宸王殿下,大事不好了。孙诀老将军数月前在军中喝酒时中毒,七窍流血,被人给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