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三章 奇耻大辱(1 / 2)

曹飞檐越发不解起来,蹙着眉头问他:“新的路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希望我依附上什么人,借此重振门楣吗?这在安盛却也是行不通的了,咱们这位皇上一旦拿定了主意,谁能改变心意?无论是我,还是曹家,对他来说都是一颗弃子。废弃掉的东西,如何能再捡起来。”

冯彬摇了摇头:“曹公子啊曹公子,我既然说是新的路了,您为什么还要拘泥于今上一人呢。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做不了这位天子的臣子,为什么不能换一位主子呢?”

“你说什么!”

曹飞檐吓得周身一抖,脸色一瞬变得刷白。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敢开口的!”

他说完,又小心翼翼地四处看了看。

明明这里是一间密室,决计不会走漏风声,曹飞檐还是吓得不轻。

可是说出此话的人,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半点没有心藏谋逆的慌乱,反而从容到了极点。

冯彬眨了眨眼睛:“君君臣臣是不错,可是从来都是君王选择臣子,单方面地决断处置。一旦臣子犯了错事,哪怕并未有过分的行径,都会在君王的盛怒中被剥夺一切,变得凄

惨无比。这公平吗?冯某不过是觉得,君也好,臣也好,选择其实是双向的。天子能够择选良臣,臣子就不能择选明君了吗?”

“如何能够!”曹飞檐深吸了一口气,完全坐不住了。

“你好大的胆子,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如今的安盛在今上的统治之下,正是风调雨顺,一派祥和。哪里有可能换一位主子,你一人想如此,百官能答应?百姓能答应?”

说到这里,他又警惕地看向了冯彬:“你当真是安盛的子民吗,该不会实际上是渝北人吧,偷偷地潜伏在我朝,想要趁机拉拢安盛的人,去投奔渝北,为敌国做事?”

“当然不是。冯某生在安盛,长在安盛,家中的父母兄弟,都是安盛人,怎么会为了渝北效力。”

曹飞檐这才稍微放了心,却又更加不明了:“既然是这样,你还说这种荒唐话做什么?改朝换代也要看时局,天下动荡时,尚有一线可能,但这样安稳的日子,还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时局也是人造出来的。动或者不动,也不是谁能说得准的。公子您身在京城,身边都是祥和的光景,当然不会体会到别样

的情景。”

听他的意思,分明是有一股势力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莫非,当真有人想要谋反,将慕容浔给拉下马!

这简直太过大胆了,曹飞檐如遭雷击,甚至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偏偏冯彬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反应,一点都没有着急催促。

过了好一会儿,曹飞檐才冷不丁地问:“你,你实际效忠的人,又是谁?”

“暂且还不可言说。曹公子,这得等您彻底做好决定,才能拉您上船啊。不过如果我是您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合作,像您这样的人该胸怀大志,无拘无束才对!曹氏如今惨淡凄凉,说不定等贬谪的旨意抵达,曹家在中原会受尽冷落,人人喊打。人情冷暖,谁能估量。您难道忍心,让自己的父兄就这么受尽委屈,为人践踏吗?”

曹飞檐的手指紧紧握住了。

冯彬却没有住口的意思,还在继续说:“曹娘娘的死同样不公,她虽然做错了事,但分明是情有可原的。先前曹家遭受过那样的磨难,曹娘娘自己深受其害,才会忿忿不平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一念之差酿成大祸罢了,可她自己分明也是个可怜人

。”

“哎,可惜啊,本该被人世眷顾的高贵女子,连最后一程都走得那么冷清孤独,委实让人心疼啊。”

曹飞檐深吸了一口气:“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虽然我心里是不甘心,可是你们做的可是谋逆之事!一旦被人发觉,那是株连九族,遗臭万年的!而现在曹家虽然落魄,到底剩下的人都能活命,真要是继续错下去,就是万劫不复,无底深渊了。”

“无底深渊,说不定也是万里前程呢!不走下去,你如何知道不会柳暗花明?曹公子,鸿鹄岂能如燕雀一般困囿在一方院子里。何况那宅院,如今还不安宁呢。”

他说的宅院,似乎是黎华的公主府。

曹飞檐莫名其妙地看过去:“什么意思?不安宁是指什么?”

“曹公子刚刚成亲,本该洞房花烛的吧。可惜啊,曹娘娘突然去世,您的大好日子也跟着错过了,只能先紧着丧事来操办,却将公主一人留在府里,她未必肯忍得下寂寞呢。”

“你在胡说什么?”

冯彬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怒火,依旧淡淡地说:“刚好,冯某在公主府里,有个别熟悉的朋友。根据对方的意

思,公主现在可能正和其他男人一片火热,颠鸾倒凤呢!”

“荒谬,绝不可能!”曹飞檐气得涨红了脸。

他的确对黎华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有些许厌恶和嫌弃。

但是他毕竟跟黎华行过了夫妻之礼,如今她就是他的妻子了,再怎么不喜,也只能认下了。

现在这人却说,黎华趁着他不在府上,跟其他男人胡作非为,这,这等奇耻大辱他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