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眯起眼睛,慢慢踱步走了过去。
曹沁之随即对着身边的婢女呵斥了起来:“这个婆子说是你做的,真的还是假的?”
婢女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紧张地看着曹沁之。
等赵轻丹一靠近,她就立马跪地求饶:“王妃,不是我啊王妃。一定是这婆子疯了胡说八道,随意指认了一个人。奴婢压根都不认识她啊,奴婢头一回到公主府来,此前也鲜少出宫,哪里会有机会接触她。请您不要轻信了谗言,判错了好人。”
“是她在诬告吗?”
赵轻丹转头看向地上的婆子:“喂,她说你在诬蔑她,如果是真的诬告,便是你冥顽不灵,死到临头都不肯悔改了。那本宫如何能轻饶了你和你的孩子,所以你可要想清楚了,确切地告诉本宫,是不是这位姑娘找到你,买通你行事?”
“不会有错,不会有错!”反倒是这婆子的儿子侥幸没有被剁掉手指,心有余悸地喊了起来。
“我娘私下跟我说过,有位姑娘找到她,给了她好些银子让弄几条蛇到王府。我们没有入府之前,原先在街市上卖艺糊口,就是做的耍蛇的营生。是我孩
子病了,没钱治病,我娘没办法才答应铤而走险的。金叶子都在我的屋子里,一部分被换成了药材,一部分还留着,您可以去搜看。”
那婆子也跟着附和起来:“是啊娘娘,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我家里的性命都在您手里握着,我不敢撒谎了。就是这位姑娘,她虽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但是一看就是某个贵主身边伺候的人,我原先也是不敢得罪了。她又说无论如何不可以将她给交代出来,我才一开始不敢讲,深怕祸及家人。”
可现在已经祸及家人了,她也就无所顾忌了。
赵轻丹点了点头,再度看向曹沁之的那个婢女:“你听到了吧?”
曹沁之闻言立马踹了她一脚:"该死的东西,不会果然是你做的吧!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对小公主下手,究竟是为什么!本宫那么信任你,你却如今陷本宫于不义,可是整件事情,本宫根本毫不知情。”
“原来德妃你不知情啊。”
赵轻丹嘲讽地看着她,曹沁之恨不得指天发誓了。
“宸王妃,我此前就说过,你曾经救过我,还替我洗脱冤屈,所以我对您一直都感激的
。怎么可能会对小公主下手呢,这样不仁不义的事情,我曹沁之做不出来的。”
慕容霁沉声上前:“那不如德妃娘娘说一说,你做不出来,为什么你的婢女就敢做?她难道不清楚小公主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吗,总不会一个下人私下行事,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行径吧!”
曹沁之只能将婢女给提了起来,歇斯底里地问:“你说啊。是不是你?如果是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是奴婢,奴婢完全不知情。娘娘,奴婢在您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从来都是老老实实做人的,没有任何逾矩的地方,您千万要相信奴婢啊!”
曹沁之神情复杂地松开手:“宸王妃,现在虽然这婆子指认了是她所为,可也只是一面之词。会不会有人想要借刀杀人,借用这个婆子的嘴巴来诬陷这丫头,顺便拉我下水?毕竟人心叵测,我又不是头一回经历栽赃嫁祸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故技重施呢!”
赵轻丹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不错,既然这样,那就将所有人都给带回去,再好好地查。本宫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幽道:“不过在事
情水落石出之前,德妃娘娘也不要随意走动了。”
曹沁之的眼底闪过懊恼:“宸王妃,你想要查这婢女,我把人给你就是了。可是我好歹是君王后妃,你宸王府再怎么得势,作为王妃,你也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吧!”
“宸王妃无权限制你,那本宫呢?”
袁非依冷不丁地打断她:“德妃,谋害小公主的事,如果皇上知道了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去的。所以本宫以皇后的身份命令你,全力配合调查,并且在结果出来之前,不准去任何地方走动。你身边宫人的自由也必须要限制住,只要是你的身边人,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行动。”
曹沁之脸色一白,只能梗着脖子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可以配合,但也不会接受随意的构陷。”
慕容霁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所有涉事的人都给带去京兆府的审讯室。
袁非依看了眼在场的人:“好了,反正黎华公主已经行过拜堂之礼了,礼都成了,婚事也就成了。其他人都散了吧,这件事,等水落石出之后,自然会有个说法。”
有了袁非依的话,边上的人就算再想看热闹,也是
不敢久留的。
那几条蛇还刺咧咧地在地上躺着。
赵轻丹吓唬了它们几句,让它们安分一些,任由侍卫将它们给装进麻袋里,统统丢回到没有人出没的荒山野岭去。
等蛇处理掉之后,公主府也就只留下了晨太妃等人。
曹飞檐这才敢走出来求情:“宸王殿下,王妃,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妹妹宅心仁厚,一心向善,绝对不会对小公主下手的。要是有人为了扳倒她,来实现自身的利益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只要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