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曹家,晨太妃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该死的曹沁之,当初找她帮忙跟她结盟的时候,说得多么好听啊!
要不是她打包票一般说黎华的婚事,曹家一定会帮忙物色,包在曹家身上了,晨太妃之前也不会一口就答应下来。
后来帮着曹沁之扳倒了魏雁冰,可以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直到现在晨太妃都觉得自己在京中处处受限,还沾上了可能谋害贵妃的嫌疑。
可她曹家却是坐收渔翁之利,不费吹飞之力地就将大仇给报了。
天底下,岂会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所以晨太妃也不管有没有人盯着自己了,当即就气势汹汹地乘了马车进宫去,直奔曹沁之的殿里。
从宸王府里见过赵轻丹回来之后,曹沁之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宫里处处下了钥,宫人刚问了她要不要用晚膳,就有小太监禀告说,晨太妃来了。
曹沁之心下一惊,果然不多时就看到一道瘦削的身影闯了进来,边上的下人想拦着又不敢,只能畏惧地自身后为难地看向曹沁之。
来人不是晨太妃还是哪个!
曹沁之挤出一个笑:“太妃
怎么这个时候入宫了?这会儿宫门都要锁了,只怕再出去就要来不及了。”
“出不去便不出去了,本宫就留宿在皇宫里,难道是留不得吗?德妃娘娘是不是觉得本宫自打去了别宫之后,就在这皇宫没有容身之处了,所以你不将本宫这个老人家放在眼里了,心中全然不当回事。”
这话上来就是问罪,可以说毫不留情面。
曹沁之便知道,一定是黎华和那个邱尚的事情被她知晓了。
可是赵轻丹不是说,她会考虑考虑帮忙遮掩的吗?
这才过去多久,怎么晨太妃就已经知情了。
而且晨太妃这么大的阵仗进宫来,皇上那边说不定也有耳闻,怎么可能还瞒的下去。
曹沁之登时心中有些憎怨起赵轻丹来。
她当真是丝毫不讲人情啊,明明自己都亲自去宸王府求饶了,甚至给她一个王妃跪下了,那位宸王妃却是转头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揭开了。
恨归恨,曹沁之心里并不是没有做好这样最坏的打算。
她只能耐住性子安抚晨太妃:“太妃说的哪里话,我一个小辈,怎么敢不尊重您老人家呢!有什么话,您且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说
,别为着什么事气坏了身子,倒是我的罪过了。”
晨太妃见她还是一副想要息事宁人的样子,更是止不住火气。
“曹沁之!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自己说过的话,转头就能不作数的吗!”
曹沁之吓个半死,脸色苍白地看向宫人:“快,将门窗关起来,四处盯着些,不准让人靠近。”
见她谨慎的模样,晨太妃冷笑起来:“怎么,你自己做得出亏心事来,还怕让外人知道吗!之前你口口声声地说,一定会让你父亲给黎华安排一个最好的驸马。现在你睁大眼睛看看,找的却是个什么提不上手的东西!就算是五品县令的儿子,也好过一个商贾之子吧,你们曹家明知他身份,还试图掩盖事实,想要瞒天过海地让黎华千金之躯就这么嫁了。”
说到这里,晨太妃就一阵后怕。
这要是没有及时发现,等到他们举办了婚事再来追究,事情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
恐怕到那个时候,她就算气疯了也只能忍下来,任由那种人做驸马。
曹沁之心里突突跳,平日里晨太妃都是优雅端庄的模样,哪有这般歇斯底里的情状。
这幅样
子,分明是气得狠了。
“晨太妃,这真的是误会啊!想必各种缘由,黎华公主已经跟您提过了,我父亲绝非有意安排了邱尚去作陪,都怪陆家那位陆斐公子自己不争气,明明所有人都有意撮合他们,陆家也早就同意了的,谁能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呢。”
“黎华也说了,你口中那个真正的陆家公子是个木头样儿的呆鹅!能被黎华厌弃到这种地步,况且也是他蠢笨如猪般地将邱尚给引过来,酿成这桩错,你们曹家难道就没有发现那人同样不靠谱吗!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个脑子灵活的,为人处世周到的人给黎华作伴,偏要在一群提不上手的货色里择选,山鸡里还能出凤凰不成?”
曹沁之面色尴尬。
这话当然不算冤枉他们,曹沁之能够猜测到曹江的用意,为了顺势拉拢陆家,再找到一个容易控制的没有什么野心的驸马,陆斐是最好的人选了。
可是这个标准远远达不到晨太妃的要求,她只会觉得是曹家没有尽心,蓄意敷衍。
如今婚事搅黄了,晨太妃这等将颜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哪里会轻易算了。
见曹沁之答不上来
,晨太妃更是觉得自己说得对了,越发不饶人起来。
“好你们曹家,利用完本宫之后就把我们母女弃之如敝履了,你们以为自己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将本宫和公主当做棋子?”
曹沁之连忙找补:“如何能够!就算借我们天大的胆子,我们也不可能这么轻视您和公主的。太妃娘娘,您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