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雁冰更是想都不想:“怎么可能,我跟那位黎华公主半点交集都不曾有的。晨太妃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让黎华参与进来,从来都是她单独跟我谈的。我哪能有得罪黎华的地方?”
赵轻丹在审讯室里不紧不慢地走动着。
在假设晨太妃参与其中是事实为真的情况下,一个人突然背叛了她的盟友,究竟是为什么?
其一可能是这个盟友太过拉垮,她不愿意带着一个猪队友继续下去。虽然说魏雁冰一直是宫里被人怀疑最多的人,但是她委实算不上猪队友!
她的狡猾机警绝对是超过这宫里大多数女人了,甚至赵轻丹怀疑晨太妃会特意找上魏雁冰,也是出于这个考虑。
其二,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她被人胁迫了。
可是放眼整个安盛,能够胁迫晨太妃的人会有多少呢,真要是这个成立,晨太妃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到了对方手里?
或许还有第三种可能。
赵轻丹眯起眼睛,那就是晨太妃找到了更好的盟友。
那个盟友也很聪明,且比起魏雁冰来有更多的优势。
可这么一来,晨太妃自己时候成为了被怀疑的对象,这真的值得
吗?
魏雁冰就看到赵轻丹一直在自己眼前转啊转,她突然停下脚步,最后看了魏雁冰一眼。
“你再想清楚,还有什么其他的没说?”
“答应我,贤定侯府可一定要阖府上下都陪葬才好啊!你想想,我一个人的力量哪能办成那么多的事情,定然是有侯府参与进来的。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都该死,全部都得死!”
疯了。赵轻丹心里默念,不再跟她纠缠下去,大步走了出去。
找到慕容霁之后,赵轻丹就当即说:“让老六他们不要在明面上查了,去查地下那些不显山不露水的赌庄,顾封曾经应该是混迹于那些赌庄里的。”
慕容霁看了她一眼:“魏雁冰告诉你的?那个女人的话还能信吗?”
赵轻丹嗤笑起来:“信啊,怎么不信。过于她说什么,我只当耳边风,可现在她说什么,反而都可能是真的。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一生向恶,善是不可能了,但是真却是有缘由的。你看她那个不甘不愿的样子,像是愿意独自背锅的态度吗,真要是她一人所为,她绝不会那么不甘心。”
“轻丹,你果然是怀疑起晨
太妃了?”
赵轻丹揉了揉他的脸:“你不怀疑,我才不信呢!昨天回来之后你就时不时沉思,你手一伸我都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主意!”
慕容霁趁机亲了她一口,这几天的阴霾好歹驱散了些许。
“我已经让人暗中盯着她了,只要晨太妃有任何异动,我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包括她去见了什么人,去什么地方。”
“好的很,你且另外告诉慕容苏,查暗桩是必要的,但是不能大张旗鼓地查,要低调着来。最好是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不要让京兆府的官兵齐齐出动,三三两两地行动为妥。不过也要注意安全!”
慕容霁一口应下,立刻命人去找慕容苏传达口信。
老六得了宸王府的口信,哪能耽搁,当下就派了亲信去打听各个隐藏的暗庄。
他如今在京兆府当差,经验多了之后便清楚,越是要暗地里查,越不能找到赌庄的老板,应当从一些熟客下手。
熟客之中,有一种人在暗庄里最为活跃,俗称“老千”。
他们看起来跟正常的客人没有差别,不过一到赌庄中,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站在每个台桌后面观望,找
到一些情绪不稳的客人下手。
往往这些人能够将“大鱼”的心态给摸个透彻,对上对方的时候,就能一下子掌握套路,让对方越输越多。
所以这种人在赌庄里,总是对各路客人极其熟悉的。
京兆府想要找到“老千”也不难,只要在每个赌庄里待上几天,看到那些四处逡巡,很少下手。
一旦下手就会赢个满怀,偏又不声张不贪心的客人,多是“老千”。
很快,京兆府的眼线就在不少地方都找到了这种人。
只要给足了银子,想从他们嘴里套出几句话还是不难的。
“这个画像上的男人,兄弟可曾在这间场子里见过?”
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们给问出来了。
“这人我见过!他之前经常在我们这里玩的,玩得还挺大!”
“展开说说,他是怎么个玩法,赢面多还是输面多?”
“嗨,正经来赌庄里赌钱的人,哪个能赢得心满意足地走啊,多半都是输的倾家荡产!不过你画像上的这个人,倒也是个异类了。”
……
宸王府里,赵轻丹沉下心听着慕容苏的话,心里有了计较。
“那人果然这么说?”
“是啊
四嫂,这个顾封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不为人知的家私啊。为何他在赌庄的场子里输了那么多银子,还能全身而退,下一次依旧出手阔绰。一个普普通通的太医每个月的例钱才多少啊,听起来完全不够顾封一场下来输的。”
赵轻丹轻声说:“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