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太妃!戏演得太过了吧,你当真没听说过吗,可墨石花的花种不是你亲手让人转交给我的么,现在否认的样子,真真是可笑啊。”
听到魏雁冰的话,赵轻丹挑眉:“是晨太妃让人转交给你的?你说说,她又是怎么会有此物的。”
魏雁冰扬着头:“不错,整个安盛皇宫里,的确只有栖梧殿才有这花。而京城的市面上,也很少能够找到墨石花。墨石花是异族的国花,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能买卖,但是一般没什么人会将此物当做货物去卖。本来嘛,又不是什么漂亮的物件,谁会千里迢迢地特意将这样的花带到京城来做生意。”
“但你们似乎都忘记了,有一个地方也是有墨石花的。”
在赵轻丹费解的目光里,魏雁冰吐出两个字:“别宫!”
太后一下子站了起来:“不错,别宫是有的!甚至别宫的墨石花,是在栖梧殿之前被种下去的,但并不是异族上贡的贡品,又是先皇还是皇子时期,宫里有一位老太医四处游历,带回来的花种。当时别宫里有花匠不小心种了极为吸引蚊虫的香草,皇室去别宫静养的时候不堪其扰,老
太医就说此物能够避蚊虫。而且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花叫什么名字,后来似乎才发现跟栖梧殿的墨石花有异曲同工之妙。”
魏雁冰嘲讽地看向晨太妃:“请问晨太妃,我们在场的所有人,是谁这么久以来一直都住在别宫里啊。如果不是你主动将花种给我,我如何能未卜先知地知道别宫竟然也有此物呢?”
晨太妃咬紧牙关,重重呼吸了几口,才指着蝶儿破口大骂。
“好你个小浪蹄子,怪不得你上一次突然要去别宫给本宫送东西,原来是存了这心思去偷花种啊!谁告诉你别宫里有墨石花的,连本宫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蝶儿哭嚎地更厉害了:“太妃饶命啊,是顾太医,顾太医说过此物,还告诉了奴婢墨石花的样子,让奴婢去取来。奴婢真的不是有心加害您的!”
“又是那个顾封,也是,别的地方没有关于墨石花的记载,太医院肯定是有的。顾封会知道也不足为奇,可你们倒是好手段,什么都往本宫头上栽赃,实在是害人不浅啊!”
晨太妃和蝶儿此番一唱一和,都是在说给其他人听。
可晨太妃心
里委实心慌的很,生怕露出马脚来。
赵轻丹眉头锁得更甚,而今顾封下落不明,这小宫女将责任推到顾封身上去,谁都不能说得清是真还是假。
她只好沉声再问:“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别宫,在别宫的何处找到了墨石花?”
蝶儿一下子沉默下来,不知怎么回答了。
她哪里知道啊!
这花又不是找的,是她经手的而已。
晨太妃跟着心头一紧,魏雁冰却嗤笑起来。
“宸王妃,你就不要为难这小宫女了。她如何能知道呢,她压根儿都没有亲自去找过,应当都是旁人给她的,能说出来就怪了!”
赵轻丹的目光考究了起来。
情急之下,晨太妃一脚踹在了蝶儿的胸口:“愣着干嘛,你说话啊。你不是几个月前去了两次别宫吗,当时说给本宫送东西,是不是趁着那些机会到处搜寻了?”
“是,都是奴婢所为,奴婢罪该万死,求主子们给个成全,让奴婢以死谢罪吧!”
说完,她竟是飞快地咽下了什么东西。
赵轻丹眼疾手快地上前想要遏制住她的动作,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蝶儿服了毒药,登时两眼一翻,咽了气。
赵
轻丹看了一眼她的口腔,颓然松开了手。
“真行啊,就这么死了。”
晨太妃暗自松了口气,面上还要做出怒气冲冲的样子,用力踢踹了她的尸体几脚。
“晦气东西!死了就死了,怎么偏生话都说不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咽了气,倒叫本宫不清不白了。”
说完,她就转头指着魏雁冰骂道:“一定是你,给了她这样的毒药,让她说这种含糊其辞的话来迷惑人。好让旁人误会,对本宫产生怀疑。不说本宫都差点忘了,这蝶儿可是在御花园里当差的,她对各路花草熟悉的很,别宫的花园里头,花草种类又不算繁多,她想找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好恶毒的心思啊你!”
魏雁冰瞠目瞪着她:“你这一招可是我此前玩剩下的。不就是仗着证据不多,想要抵死不认蒙混过关么?晨太妃,就算今日没办法锤死你,你也会像我一样日后被很多双眼睛盯着,但凡宫里有个风吹草动都会想到你,你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所有人的眼中刺肉中钉,你且看吧,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晨太妃顿时捂着脸哭起来:“这是什么道理啊,太
后,您老人家听听这话,有没有天理了?就因为我替珍贵妃打抱不平,不愿意让死者不明不白地离去,帮着将真凶给找出来,就要落得这个下场吗?我还是那句话,要是这些罪孽是我跟这个魏雁冰一起犯下的,我何必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地指认她,大可以一直沉默装死,不闻不问啊。”
这也是整件事最为蹊跷的地方。
晨太妃这样精明的人,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