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脸为难,太后却是铁了心要见里面的人。
这会儿皇上还在早朝,肯定是无法去通禀一声的,戒律司的人想着太后总不是旁人,应该无碍的吧。
主要是此前慕容浔和赵轻丹守口如瓶,在戒律司内都没有提到太后的事情。
守门的侍卫哪里能清楚各种底细,只是心想太后也是担心后宫有人作乱,才会特意来关注此事,便引着她进去了。
经过一整夜的审讯,百怜这个时候显得格外虚弱。
太后看了她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回一些记忆。
“你就是百怜?”
听到动静,百怜虚弱地抬起头。
待看清来人之后,她不停地咳嗽了几声,才声音沙哑地开口:“太后娘娘!”
“听闻你暗中对皇后和贵妃的衣服都下了黑手,利用熏香在宫内作乱,此事可当真啊?”
“太后,奴婢冤枉啊!”
听到她喊冤,太后冷笑起来。
“跟哀家喊冤可是没有用的,事情是你自己做的,哀家以前放过你一次了,总不能再给您第二次机会。但凡你还有点良知,就该感念哀家当年对你的恩情,现在居然把这脏水泼到哀家身上来了,简直目无王法
!”
百怜无力地看着太后:“奴婢,咳咳,奴婢何曾说过您的半句不是?任凭皇上如何审问,奴婢都没有透露一个字,还请您明察。”
“不是你作乱,皇帝如何会对哀家产生芥蒂。就因为你过去是哀家的身边人,所以你犯了事,都要跟哀家沾上边。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了,哀家也要被你一通连累,这还有天理吗?”
百怜瞬时露出一副惭愧的模样,不停地说:“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绝不敢牵连到您。”
太后不满地瞪着她:“你背后定有什么主谋,还不快赶紧交代出来。这样你省得继续受这皮肉之苦,真正祸乱后宫的人也能得到惩处。”
可百怜哪能承认,只是不停地说自己不知情。
“皇帝连罪证都拿到了,你还敢说不知情,真当哀家是什么好脾气的,有耐心跟你在这里兜圈子?来人啊,再给哀家上刑具,让她好好吃点苦头,哀家就不信撬不开这张嘴。”
行刑的侍卫不敢有什么动作,可太后一直在催促,他只能将惯用的刑具再用上。
百怜痛苦地哀嚎起来,太后虽然听着毛骨悚然,却还是想要逼问出一个真相来。
不然以慕容浔的脾气,还不知要怎么忖度此事,她和袁非有都要跟着被连累。
就在太后心事重重地想着事情的时候,边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不可!”
太后霍然抬起头,就看到百怜竟是不知何时将自己手腕上的锁链给解开了。
而她整个人朝着刑具上的钉子那里猛地一嗑,脖子生生地刺进了钉子的尖锐之处。
一瞬间,颈部的动脉就被刺破了,鲜血翻涌。
百怜翻了几下眼珠子,就这么生生地咽了气。
整个审讯房内,都是浓浓的血腥味道。
原本刑具上的钉子是会戳进人的皮肉,但是不会戳中要害,只是会让犯人感觉到刺痛,从而承受不住招供。
谁都没有想到,百怜会有办法将铁链上的锁孔给撬开了。
“来人,快来人啊,死人了!”
很快,外围的侍卫也冲了进来,等试探过百怜的呼吸之后,都惊慌地摇头。
“回禀太后娘娘,她已经没命了。”
“太后,在地上发现了一根细银针,这应该是这个宫女偷偷藏在袖子里的,她就是用此物将锁孔给撬开的。不然她不可能有机会自尽,现在看来,她分明是有了求死之心,
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太后咬了咬牙:“罢了,死都死了,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了,将尸体处理了吧,真晦气!”
说完,她就愁眉不展地带着下人离开了。
慕容浔一下朝,就有戒律司的官员匆匆来报。
“皇上不好了,那个浣衣局的宫女出事了!”
慕容浔眼皮一跳,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怎么人就出事了。
“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宫女利用银针悄悄解开了锁链,而后故意将脖颈撞在了刑具上的铁钉上,一下子就刺破了要害之处,血流不止,人也就跟着咽气了。”
慕容浔听到这话一阵恼火,将桌上的砚台狠狠摔在了地上。
“你们怎么办的事?朕分明叮嘱过,要小心地看着此人,虽然你们得审问,却不能伤及她的性命,得留着活口问话,为何会让她这么死了?”
戒律司的人担心慕容浔发落,忙解释道:“是,是太后娘娘今晨执意要进入戒律司审问这个宫女,侍卫如何都拦不住,就按照太后娘娘的话给她上了刑具。谁会想到,她突然能够解开枷锁自行了断,当时那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们也猝不及防。”
“你说什
么,太后今晨特意去了戒律司?”
“是啊。侍卫也是看太后对此事极为关心,不好拂了她老人家的面子,就让她进去了。谁知出了这样的差池,是臣的失误,臣自请责罚!”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