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上前拉住她:“你有孕了,这月份还不小了吧!”
“是啊,再有两个月就该生了。其实你走的时候我就怀上了,不过当时没察觉,还是皇后娘娘提醒我,说我这症状跟她之前有些像,我才让太医来看了。”
他们这一去大半年,许曼欣竟是要生了。
赵轻丹高兴地不得了。
只好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那就是慕容浔头一个孩子啊!
之前袁非依那一胎,即便是时隔这么久了想起来都觉得颇为遗憾。
如今许曼欣有孕,她又是慕容浔放在心里疼的女人,他肯定很高兴。
不过有袁非依的前车之鉴,赵轻丹又担心有人会对孩子不利,忍不住问:“贵妃的日常起居,可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大意了!”
慕容浔明白她的意思:“你放心吧,曼欣身边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平日里朕也明令禁止其他人去打扰她,除了皇后偶尔去坐坐,别人都没机会靠近她,日常的吃穿用度也都是经过严密地检查,不会再出现纰漏了。”
袁非依也点了点头:“不错,这孩子肯定能顺利生下来的,这么长时间都没出事,现在月份大了更
不容易有问题了。想来是这段时间皇上严查当初害死了本宫那个孩子的凶手,让幕后之人有些后怕,不敢再有动作了。”
说到这里,袁非依的神情难免黯然起来。
许曼欣拍了拍她的手面:“娘娘别总是想伤心事了,以后您和皇上还会有孩子的,您还那么年轻,怕什么。”
袁非依扯出一个笑:“嗨,瞧我,明明是在说一件大喜事,怎么还让你们伤感起来了。反正你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这个小家伙啊,一出生就非常尊贵咯。”
赵轻丹又嘱咐了许曼欣一些注意事项,几人正聊着,忽又有内官禀告说:“皇上,情报司的朱大人求见,说是渝北有要事要告知于您。”
渝北?
慕容霁和赵轻丹对视了一眼,都疑惑起来。
根据线报,霍芙蕖自从诞下一子之后,李默对她并未有过任何的怠慢。
两国的纷争也因此消停了不少,为何情报司突然来信,不会有出什么意外了吧?
涉及国事,袁非依就先行带着许曼欣退下了。
赵轻丹按理说也该离开,但是考虑她的身份,慕容浔还会让她先别走。
他当着她和慕容霁的面将
那位朱大人给叫了进来:“你说渝北有要紧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大人看了赵轻丹一眼,心道皇上对宸王妃果然从来不加设防。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密信:“皇上,这封信是从渝北秘密传过来的,按照规矩,凡是呈送进宫的东西,我们情报司都要仔细检查过是否是真实的才敢送到您面前,以防有伪造的来影响您的判断。这封信经过确认,确实是真迹无疑。”
慕容浔疑惑地接了过来:“密信?出自谁手?”
“您的亲姐姐,如熙长公主,也就是渝北的平王妃。”
“是如熙长公主的信?”
慕容浔一把接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打开。
这位如熙长公主,不是旁人,正是当年被送到渝北去和亲的那位先皇后,如今太后的亲生女儿。
正是慕容浔同母而出的亲姐。
其实赵轻丹在渝北的时候也是见过那位长公主的,不过她深入简出,平日里很少露面,就算是渝北的皇族,也少有人跟她有什么深交。
连她跟安盛通信,这么些年都是极少的。
现在怎么好好的突然给慕容浔写信了?
可要是叙叙家常的信,情报司何至
于这么紧张,像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
慕容浔的脸色下一秒也跟着变得凝重了起来。
赵轻丹忙上前问:“怎么了?”
他把信递给赵轻丹:“皇姐出事了。她在信上说,那个平王长期折磨她,不仅时不时地羞辱虐打她,还不让她给安盛通风报信。这个信是她托人千方百计带出来的,她在平王府一直受到非人的对待!”
果然,如熙长公主在信中简直字字啼血,字里行间尽是委屈。
这些折磨放在她身上哪怕一日,她都是受不住的。
赵轻丹眉头深锁:“说起来,这位平王其实是李默的小叔叔,虽然是长辈,却行事极为荒唐,比起恕南城的那位执王还要让人难以接受。也因为是个提不上台面的,他手里一直没有实权。当年李默南征北战清算各方势力的时候,就没有找到他的头上。不过我与之没有太多深交,其间细节实在不清楚,更不知道皇姐会在平王府有这样的遭遇。”
“皇姐年长我们不少岁,但她嫁到渝北的时候,朕仍有印象,她是极为痛苦和不情愿的。只是当年适龄的和亲公主只有皇姐一人,明明是我朝的嫡
长公主,却被迫去了异国嫁给了一个王爷,每每想起,朕都于心不忍。”
他说到这里,又更加难过起来:“其实皇姐的婚事也是母后的一块心病。她统共就朕和姐姐两个孩子,送走了一个,之后朕又遭遇死煞致残,对她来说是难以形容的痛楚,好不容易等到朕的死煞解开了,却得知皇姐的遭遇。母